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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瞪大雙眼：「你，你是——袁滿，你是蜘蛛俠？」

奧丁一語道破關鍵：「這其實還是平衡點的問題，看似衝突，實則有可以調和的地方——因為你和你的朋友不同，對於法律沒有過多的執著，你所堅持的是內心的準則。只要他能受到應有的懲罰，償還過往的罪孽，坐牢與否並不重要。」

資格判定更是奧丁的拿手好戲，不然托爾也不會被折騰了那麼長時間。

「你的想法我知道了，葯我沒有，不過我會用更好的方式來完成你的要求。」

一面是人情，一面是犯了罪就要受到懲罰的大原則，袁滿就這麼陷入了糾結。

袁滿眼睛一亮。

「他說的都是真話。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善和惡，每個人都有珍視的東西，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走上錯誤的道路，更多的時候是身不由己。」

奧丁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什麼操作沒見過。

「蛤？」

因為電影的悲傷結局，袁滿對艾倫·戴維斯始終抱有一份同情。

「見你的時hetubook.com.com候還不是，現在可以算是了，因為被變異蜘蛛咬過了，也得到了蜘蛛俠們的認可了。」

「你打算怎麼處置——」說到一半，艾倫突然開口，「——不，怎麼處置都好，是我罪有應得，我只求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不要把我的事告訴邁爾斯。方便的話，用我的手機給他發一條信息，說我要出一趟遠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原則與變通之間取平衡點。袁滿，你很不錯，托爾能遇到你是他的幸運，以後也請多多幫助托爾。」

「可以，區別在於有的人願意，有的人不願意——年輕人你願意回頭嗎？」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對待什麼樣的人，而且本心不壞，這一點至關重要。

「關於這一點，我有一個建議。我可以對艾倫設下禁制，只能行善不能為惡，如果為惡禁制就會對他施加相應的懲罰。」

在某些人看來，這可能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兩https://ｍ.ｈeｔubooｋ•coｍ•cｏm面三刀言而無信的小人。

「現在或許是你藉助他的力量多一些，以後就不好說了。」

「我……還能回頭嗎？這些年，我幫助金並先生做了多少錯事……」

「走錯了，可以回頭嗎？」

然而，艾倫終究是犯了罪，以徘徊者的身份幫助金並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

漫長的生命中，他見過太多太多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事，也見過許許多多死心眼的傢伙各持己見，互不相讓，最後留下裂痕甚至反目成仇的例子。

「什麼事？」

「能不能是客觀條件，想不想是主觀意願，我只問你想不想。」

聽到奧丁的問題，艾倫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

「我願意。」艾倫本以為此次必死，沒想到峰迴路轉，怎麼會不答應。

艾倫答：「我會收攏金並的部下，組建自己的力量。」

作為懲罰絕對是夠了。

「您的智慧令人嘆服。」

其實更好的處理方法不是沒有，奧丁自己就能想到不下三種https://m.hetubook.com.com，可對於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來說，這已經非常難得。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請天王賜教。」袁滿姿態放得更低。

「艾倫，還記得我嗎？」

可能是因為有求於人，艾倫顯非常配合。

但在奧丁看來，這不失為一個好的處理方式。

「天王謬讚了，是我請他幫忙的次數多，您不怪我拉著他到處跑就行。」

「您說的沒錯。」

隨後，他又摘下了自己的面罩。

更重要的是，實際接觸下來，袁滿發現艾倫沒有壞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袁。」

「……天王，他——」

袁滿又問：「如果你不用蹲監獄，你該如何贖罪？」

「因為我需要先了解他的想法，再決定如何處置。您能不能幫我把那邊那個紫色的斗篷男弄到這裏，不，遠一點的地方去？」

這個年輕人是想魚和熊掌兼得。

「艾倫，你願意接受這樣的懲罰嗎？」

奧丁的眼神並不銳利，卻有著直指人心的魔力。

艾倫瞬間脫口和-圖-書而出：「我願意。邁爾斯把我當成偶像，我不想讓他失望。」

「目前沒遇到過，可能是穿越的方式不同。」

奧丁將目光轉向袁滿，後者心悅誠服。

袁滿這邊起個頭，他就看穿了袁滿的心思。

「小時候總覺得哥哥太無趣，這裏不對，那裡不對，長大了才發現其實是我錯了，當個警察總比我這樣的好。邁爾斯他不會走上我的路，因為他有個好父親——那一晚，我們說的話都是真的，請一定要相信我。」

奧丁輕聲一嘆，個中深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袁滿二次沉默，好一會兒轉頭看向奧丁，後者依舊一如既往地洞悉人心。

「不愧是『全能天父』，什麼都瞞不過您。這個答案是我想要的，但具體的處理我還是有點拿不太准，請您繼續指點。」

袁滿伸出手，摘下徘徊者的頭盔，露出一張曾經見過的黑人面龐，正是艾倫·戴維斯，邁爾斯·莫拉萊斯的叔叔。

「原來如此。」奧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剩下的一個呢？」

因為搶走了邁爾斯的機緣，袁https://www.hetubook.com.com滿也想著該如何補償。

「因為理想不能當飯吃。」

「從肉體或者精神上消滅敵人，一勞永逸，這個做法沒錯。但十個人，全部在同一個時間段死亡或者變成白痴，誰都看得出來有問題，這一點你想過沒有？」

既順了友人的心意，不和他頂著來，又兼顧自己的需求，不因為友人的善良而留下後患。

「世界排斥。」奧丁看了眼袁滿所指的五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們也會有這種反應嗎？」

「想過，但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能寄希望于彼得會慢慢想通。他雖然討厭殺戮，但沒有那麼迂腐。順便糾正一下，不是十個，是四個，五個來自平行世界的會受到本世界的排斥，要不了多久便會因此而死。」

對於奧丁，袁滿不敢耍任何小聰明，那不僅沒有用處，反而會讓奧丁看輕自己——這是C.C.親傳的，和老傢伙們相處的方式。

「……」袁滿沉默片刻，道，「你是怎麼走上這條路的？」

奧丁直接以實際行動回答，隨手一招，徘徊者瞬間移動到兩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