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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滿無語，只能豎起大拇指，「算你狠。」

袁滿剛準備走，卻被托爾一把拉住。

「我再問你，不是你問我！」海拉開始蠻不講理了，在這一點上，袁滿遇到的所有阿斯加德人以她為最。

長劍不是憑空出現，而是我在一個女人的手中。

老子揍兒子天經地義，這一點地球和阿斯加德沒有分別。

海拉怒髮衝冠，字面意義上的——因為憤怒，頭髮向上衝起，變成了一個牛角冠，或者說牛角盔。

行吧，不起來就不起來。全開的毀滅者戰甲裏面比托尼的戰衣還舒服，別說坐卧站躺，倒立都行。

霸道、黑暗、血腥、英武各種與大多數女性絕緣的氣質在她的身上糅合，卻不讓人覺得突兀，反而散發著一種異常的壓迫力。

「沒，哪有那麼快。」袁滿搖頭，「你這位長姐脾氣不是一般的大，我剛說是來談判的，還沒來得及說條件，她就要殺人。」

「那我趴著說？」

「好吧，和圖書我滾。」

「之前環遊世界的時候，船上沒酒，就去搞了點酒精嘗嘗，一點都不好喝。」

你塔喵的是在逗我嗎？海拉更加憤怒。

不過這一番低姿態的效果實在不怎麼樣，身體前傾的瞬間，又是一股力量襲來。

除了斗篷，袁滿的裝備全是奧丁當年用過的，海拉熟得不能再熟，一眼就認了出來。也正是因為這些東西，海拉才以為袁滿是奧丁派來的刺客。

「我和那個虛偽的老傢伙沒什麼好談的！不想死的立刻滾出去！」

袁滿還是不生氣，誰讓你拳頭大呢，惹不起，惹不起啊。

終究是來談判，不是來打架的，袁滿的禮數做得很足。

「有我這樣的刺客么？」袁滿反問。

長劍繼續向前，無縫抵住袁滿的眉心，同時響起的還有海拉冰冷的聲音：

眼前這貨明顯就是裝傻，讓你滾出去不是在地上滾。

「我允許你起來了嗎？」

然而海拉並不領情，手一揮，一把一ｈeｔｕbｏoｋ.ｃｏｍ•cｏm模一樣的長劍憑空出現，指著袁滿的鼻子：「滾！不要以為有老不死的東西護著你，我就殺不了你！」

綠色披風，墨綠色鎧甲，長發披肩，容貌不算特別驚艷，卻有著無與倫比的強烈氣場。

「海拉女神。」袁滿繼續起身行禮的動作。

反正你是死亡女神，三鞠躬對你正合適。

袁滿說著直接來了個大字型貼地，態度之光棍反而讓海拉接不下去，緩了好一會兒才把劍往後挪了幾厘米。

可怕的威勢讓袁滿的「生存本能」和「蜘蛛感應」同時報警，後者是回到阿斯加德后才覺醒的能力。

「無所謂，都一樣。」托爾滿不在乎地擺手，反正同一個爹媽。

「打架算了，等級差太多，就算有天王的神裝，估計也是挨打居多，還是喝酒比較好——我去搞幾箱子高度酒回來。」

「不一樣，酒精不香，味道也不好。」

不是吧，老爹你當年到底對大姐幹了什麼天怒人怨和_圖_書的事？

兩相結合，取長補短，讓袁滿的危機探知方面更加完善，也更能看清海拉的危險。

知道海拉在氣頭上，袁滿不敢硬頂，當機立斷地扭動身體在地上翻滾起來，就這麼滾出了海拉的視線，算是另一種方式的滾出去。

「不是吧，你真喝過？」

「你們人類的酒不行，還是我去吧，我知道一個地方，賣的最少都是一千年精釀。」

所以在海拉出手的前一刻，他就知道不能再賴著不走，傳送瞬間發動，定位身在封印之外，與奧丁同來的托爾。

「這一點像我。」托爾點頭道。

「好吧，我不是來殺你的刺客，我是來談判的。」

袁滿先是一驚，隨後又是一喜。

「你——不是來殺我的？」

不過不是阿斯加德曾經流行過的短角款，而是長得能戳死人的死亡女神專版，袁老爺嚴重懷疑海拉在沒有武器的時候會順手拔下牛角當短劍使。

有毀滅者護體，袁滿倒是不擔心自己會受傷，狼狽什和-圖-書麼的他更不會在意。

「一千年，你們乾脆直接喝醫用酒精算了。」

這種壓迫力，袁滿只在奧丁動用「言出法隨」時見過，來人的身份顯而易見。

從袁滿的背後，直接讓他摔了個屁股朝天。

「是你像她，她比你出生得早。」袁滿糾正。

他現在想的是，海拉到底是在前面還是後面？自己這下一躬該往哪鞠？是不是等下還要鞠第三次？

她表達憤怒的方式也很直接，不廢話，直接動手，雙劍脫手，以超越聲音的速度釘向要害。

雖然他也曾幻想過羽扇綸巾，談笑之間檣櫓灰飛煙滅的瀟洒風流，但他實在不是這塊料，久而久之也就不在意麵子，只看裡子。

進來先來一發光束宣示自己的存在感，信條級刺客康師傅都沒這麼乾的。

托爾嘴角一陣抽搐，卻沒有史蒂夫的勇氣當面質問的勇氣。奧丁或許不會和一個凡人計較，但肯定會和托爾計較。

想到這裏，袁滿雙手撐地，可還沒等他爬起來，寒芒和-圖-書乍現，一把充斥著森冷意味的長劍停在袁滿眼前，離他的眉心不足一厘米。

彎彎腰，鞠鞠躬什麼的又不會掉塊肉，除了下跪稍微有點抵觸外，其他任何低姿態的舉動袁滿做起來都毫無壓力。

「談完了？」托爾已經習慣了袁滿的神出鬼沒，淡定地問。

「等。」奧丁眼觀鼻，鼻觀心，養氣功夫遠非三個脾氣火暴的孩子能比，「海拉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別生氣，女神大人。」袁滿連忙安撫，「事關你能不能從這裏出去，對天王有意見也別和自己過不去啊。」

與最早得到的Geass「生存本能」相比，「蜘蛛感應」的效果更加全面，不僅能感知危險，還有一定趨吉避凶的預知力。相對的，沒有生存本能在威脅之下壓榨潛能，自我提升的能力。

「打架、喝酒。」

「換成你的話，用什麼方法消氣最管用？」

無奈之下，托爾只能強自按下好奇心，儘可能平心靜氣地問：「父親，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