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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手，和凡人說話，結果凡人上來就是一句為什麼要殺我，讓女神好不容易生出的一點耐心再度磨滅殆盡。

「不是，但差不多，他先問了這裡是哪，再問你是誰，確定身處的位置和天王的身份后，他直接說希望天王能解除對你的囚禁。」

差不多一個月前，封印突然變得不穩定，她本以為是奧丁死了，準備破封而出，結果封印很快自行穩定下來，被選定的破封點也多了一個凡人的靈魂。

「是，女神大人。我繼續說，那一天我帶著史蒂夫的屍體，不，軀體去見天王，天王把他的靈魂帶了出來，回歸肉身，你猜他醒來之後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怎麼？覺得賞賜不夠，你知道當年有多少人想當我的從神嗎？」

袁滿還想再勸，海拉卻不願意繼續聽。

「我剛才忘了說了，其實你爭取到的耐心不多，也不算少，所以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沒錯。可你不是不想繼續這話題嗎？」

袁滿再次嘆息，心中終www.hetubook.com.com於萌發退意。

不愧是被弗利嘉譽為托爾和洛基聯合升級版的女人，玩起花樣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真以為什麼人都能當上從神？什麼神都有資格擁有從神？就算是奧丁，也只把力量借給海姆達爾一個。

「是嘛，那還真是遺憾。」

「是這要說一遍。」

奧丁坐擁九界，海拉只是個光桿司令，能不能出去還兩說。

可借來的終究是借來的，不是自己的。

海拉對人類沒什麼興趣，一劍揮出，將凡人切成兩段，沒想到男人的靈魂居然和封印相連，能夠自我修復。

「可是你的母親她……」

「我明白了，等我的大軍向九界進發時，希望你還能這麼想。」

「他——我還以為老傢伙發現了他的存在，將他毀滅了……現在看來老傢伙的脾氣確實好了很多。」

「你是說——死腦筋的男人，史蒂夫·羅傑斯？」海拉瞳孔一縮。

從神，聽上去挺讓人心動的，但也只是和圖書心動而已。

偏偏又不怕死，不怕苦，不怕疼，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雖說打天下的功勞肯定比守天下要打，但袁滿既不喜歡冒險，也不貪婪，怎麼會放著奧丁的大粗腿不抱，去抱海拉的小細腿？

就像袁滿手中的永恆之槍和毀滅者戰甲，雖然在袁滿手中，能夠使用神器之力，但只要奧丁一開口，槍和戰甲就會自動回到奧丁身邊，和袁滿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什麼他？」

唯一的一次例外，是在談及她被封印於此的事情，他第一次站在她的角度，說奧丁錯了，說她不該受到如此刑罰，說有機會見到奧丁一定要當面問一問，讓海拉好一陣不適應，以為他終於服軟了。

「感謝女神大人的厚愛，很抱歉，我不能答應。」

不過剩下的東西，海拉就沒法和奧丁相比了。

「頂撞奧丁？」海拉順著猜。

結果他下一句就轉了回來——應該等你真正謀反的時候，再把你關起來。

「應該不會有第三個和-圖-書地球人進來過才對。」

這個凡人倒好，什麼都是錯，好像海拉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

氣得海拉又是一通拔劍砍人，讓他整整「死了」十次。

一言不合，打打殺殺是錯。

海拉從沒見過這麼死硬的凡人，不管怎麼樣都不肯向她低頭服軟，還橫挑眉毛豎挑眼睛，各種說她錯了。

「算是吧。」袁滿知道肯定沒有這麼簡單，但這個時候不適合多說。

她試了幾次，發現毫無用處，更有意思的是，凡人的意識也在這個過程中復甦，試圖抵擋她的攻擊。

「枉費他一番心思，還為了你當面頂撞天王。」

「在這件事上她沒有說話的餘地，從幾千年前就沒有了。我要是你，就不會繼續這個話題，那隻會消耗我的耐心，你用酒爭取來的耐心其實沒有多少。」

「還是你覺得我的力量不如那個老傢伙？」

戰爭是錯。

袁滿眼睛一亮，心知有戲：「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女神大人不會忘了吧。就是在我之前進來的地球人，準確說ｗｗｗ.ｈｅｔubｏoｋ•cｏm•coｍ是地球人的靈魂。」

阿斯加德也確實有從神的說法，比如海姆達爾之於奧丁。他可以短暫擁有奧丁之力，並通過這份力量發揮出超越自身極限的事情。

「都不是。」袁滿搖頭。

鐵血是錯。

接下來的時間直到凡人離去，兩人的相處都遵循這個模式，打打說說。

袁滿嘆了口氣，少見地直視海拉的雙眼：「女神大人真要如此嗎？親手讓阿斯加德陷入內亂。」

當年和奧丁反目的時候都沒這樣，畢竟父女倆在很多事情上的看法上是一致的。

她這一生經歷過很多大風大浪，卻從來沒有像這般只因為一句話就差點心神失守。

「是是，女神大人。」袁滿一邊憋笑，一邊答應。

繼續砍，砍死幾次消氣后，再說話。

那可是奧丁啊，自己一直在追趕的目標。

當然這種話肯定不能明說，不過海拉也不是只知道戰鬥的莽夫，很快轉過彎來，冷著臉道。

因此，奧丁借出的神器和海拉許諾的從神在袁滿看來基本持平。

可即便又https://m.hetubook.com.com「死」了幾次，凡人的態度還是沒有半點改變。

「！！！」海拉愣住了。

海拉又回想起了不久前的記憶。

海拉又問：「那個男人他……怎麼了？你剛才說他為了我頂撞奧丁？」

海拉已然做好袁滿多說半句就趕人的打算，但聽到話語的內容，拔劍的動作又慢了下來。

哪怕知道雙方實力過大，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他依舊不曾放棄，一次又一次重複。這讓被囚太久，久得忘了自己感情的女神生出些許漣漪——名為好奇的漣漪。

不過最後的努力還是要做的，之後嘛就盡人事聽天命。

當年是奧丁勝海拉，現在奧丁已老，海拉正值盛年，真打起來海拉未必沒有勝算。

就算現在垂垂老矣，自己也沒把握取勝，那個自己能單手打一萬個凡人怎麼敢？他就算不知道奧丁的實力，也該知道自己是老傢伙的手下敗將啊。

「是他逼我的。」海拉的態度已經不是堅定或者倔強，而是深入骨髓的執著。

海拉一挑眉毛，這在阿斯加德已是極高規格的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