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超越世界
第113章 前途暗淡
但袁滿是誰？他是穿越者，是超次元事務所的所長，靈魂受到事務所保護。
但巴尼爾這種惡魔公爵明顯不能按正常人的標準衡量，他既沒罵人，也沒動手大人，反而發出愉悅的笑聲。
「別說了，連我這個惡魔都覺得可憐。」巴尼爾捂臉。
「這種事根本不值得自豪啊。」袁滿撇嘴。
根據袁滿的腦補應該是——就算是小號，老娘也是女神的小號，就這麼被你看穿了，老娘臉往哪擱。
「這方面還是老樣子啊。」巴尼爾晃了晃腦袋，將身上的冰塊全數剝離，「要殺吾輩一次不是不可以，給吾輩一個合適的理由。」
「以後沒飯吃，我請你吧，不說山珍海味，頓頓有肉還是沒問題的，雖說最近豬肉價格飛漲，但其他肉價還算平穩。」
巴尼爾有看穿人心，聆聽他人心聲的能力，因此有了「看穿萬物之惡魔」的名號。
這種要求對於正常人來說基本就是宣戰布告了，罵上兩句算是輕的，直接開打才ｍ•hｅｔuｂooｋ.cｏm•ｃｏｍ是常規操作。
他對維茲太了解了，了解到不需要讀心，也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
維茲感動得都快哭了。
「跟汝說過多少次，進貨要以能賣出去為前提，賣不出，砸在手裡的東西，打死都不能買！你為什麼就是不聽？」
笑聲驟停，轉為疑惑。
「撒~」維茲一臉茫然，「突然冒出來找我幫忙封印日冕礦石。」
「……」
「買華而不實，或者那種讓人覺得『啊，這種東西為什麼會誕生』的東西，最後白白揮霍，還搭上好不容易賣出幾樣東西以及承接委託賺的辛苦錢。如果不是吾輩給她變成巫妖的方法，她早就餓死了吧。」
巴尼亞默然。
反觀巴尼爾，連續在兩個人類身上失敗，老臉有點掛不住，要不是還能聽見維茲的心聲，他絕對會認為自己的能力失效了。
「要拿錢買我的命？真是俗氣的理由。」巴尼爾顯然是不滿意。
「我怎麼可能在那hetubook.com.com種地方有分店嘛，那種高等級冒險者很多的地方，巫妖的身份很容易被發現。」
巴尼爾沒有說完，袁滿已經笑不出來了，巴尼爾的語氣也轉為恨鐵不成鋼。
魔晶石這玩意基本效果是增幅魔法效果，是法系職業的萬金油，魔法陣、鍊金術、哪怕直接使用都可以，只要不是窮到只有武器防具的底層冒險者，都會用到魔晶石。
維茲雙手抱胸，鼓著嘴，氣鼓鼓地反駁。
前途暗淡啊。
巴尼爾活動了下腦袋，視線變得更加銳利。
不禁覺得，當年魔王根本不必許下那麼多承諾，直接答應不管什麼時候都管飯，維茲說不定早就死心塌地地跟著魔王幹了。
「錢。」袁滿直言，「很多的錢。」
「加·大·力·度！」
「這個也聽不見？為什麼？」
「這個想法——不錯啊。」袁滿有些意外。
在度過了一開始的震驚期后，巴尼爾又恢復了愉悅聲。
「有趣，有趣，地下城才建到一
https://www.hetubook.com.com半就來了兩位這麼有趣的客人。吾友，你是怎麼認識這兩個有趣的朋友？」「那我就將想了一夜才想出來的使用這筆錢的絕妙方法告訴你吧——我要囤積魔晶石，這可是魔法系職業冒險者不可或缺的必需品，肯定不會虧的。」
「不是買你的命，是買你的理想。」袁滿搖頭道，「這錢不是給你的，是給維茲的，也是她出手幫我封印日冕礦石的代價，差不多有四到五個億。以你對維茲的了解，她會怎麼用這筆錢？」
「賣不出去都是空談，汝要是在王都或者前線都市有分店，當我沒說。」
當然，市價也相對平穩。囤積這玩意賺大錢不可能，卻不至於虧本，對於維茲這個越工作越窮的巫妖來說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鄰居們都是很好的人，會在我餓肚子的時候給我吃的，有好幾種呢，糖水、豆芽菜、白蘿蔔。」
克莉絲呵了一聲，沒有回話。
「看不見，居然看不見？巴尼爾光線！」
能想到這個點子，說明自己昨天的教導還是有用的嘛——就在袁滿這麼想的時候，巴尼爾突然來了一句。
「因為這批魔晶石的質量真的很好嘛，而且最近價格比較低，很適合購入。」維茲據理力爭。
「還是看不見？你這個人類怎麼回事？你真的是人類？」
讀他的心，最多讀到一點啊，今天天氣真好，中飯想到河邊燒烤竹鼠之類無關緊要的內容，和穿越、劇透、事務所相關的東西目前為止從未被人偷窺、偷聽到過。
「哈哈哈哈哈，要殺我一次，真敢提啊人類。自吾輩誕生至今，從來沒有人向吾提過這種要求，讓我來看看你到底在想——唔？」
然而——
「真是失禮啊，就算不是巫妖，我也不會餓死的。」
變成冰雕的面具男眼中瞬間飆出了紅色的光線，頭部的冰塊隨之消融瓦解。
「袁滿先生，你對hetubook.com.com我真是……真是的太好了。」
惡魔公爵連續試了幾次，都是無功而返，為了驗證能力有沒有出問題，他又轉向了旁邊的厄里斯，結果——
「如假包換。」袁滿笑眯眯地回應。
雖然不常駐，但袁滿好歹也當了這麼長時間冒險者，對於行情還是有了解的。
這裏就姑且不吐槽巫妖為什麼還會餓肚子，還想吃東西。大概是巴尼爾給的禁咒是特製的，能讓維茲保持生前的美麗動人，代價是要像人類一樣進食——正常的巫妖，應該和阿庫婭凈化的基爾一個畫風，身體乾癟，更沒有繃帶的木乃伊差不多。
對於幾乎永生不死的存在，無聊是最大的敵人，和看穿一切，什麼都知道比起來，他更喜歡現在的感覺。
就連克莉絲都忍不住吐槽：「堂堂巫妖混成你這個樣子，讓人無話可說。」
「那就不要進這種賣不出去的東西啊，啊啊啊，這樣下去，吾輩建立地下城的資金什麼時候才能湊齊。」
惡魔和女神都無語了，袁滿當然是更覺得可憐，所以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