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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潔小姐，蘿涅小姐，雖然這麼做可能會引起你們的不快，但我希望你們能說一說那位芙蕾妮卡的侍奉對象，這樣也有助於之後的交涉。」

「是他？」優吉歐身體一顫，一隻拳頭悄然攥緊。

桐人誇張地讚歎著，誇讚老婆的同時把岳母也誇了——亞絲娜的母親結城京子在大學里教授的正是法律。

「真是，因為沒能贏過優吉歐就欺負自己的近侍，根本就是個沒資格作劍士的人啊。」

桐人垂下眼皮，悄然看了亞絲娜一眼，大概猜到她的心思，聲音里多了幾分無奈：

畢竟干過SAO最大公會「血盟騎士團」副會長的女人，亞絲娜一旦進入狀態，威嚴直線上升。

「泄憤……是這麼叫嗎，這種事……」

亞絲娜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男友，看著後者頭皮發麻，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他！」

「有。」這是桐人的答案，「他和他的老大萊歐斯之前有破壞過我種的花，大概是不能接受我和沃羅前輩打成平手的事實。」

「哦哦，理解得很快嘛，不愧是法學教授的女兒。」m•hｅtｕboｏk.ｃoｍ•ｃoｍ

「你種的花？就是你之前送給某位學姐的那個？」

「呃……也就是說，吉澤克上級修劍士殿下，因為跟優吉歐前輩比試時打成了平手，所以為了……」

亞絲娜的出身決定了她在這方面的眼界遠非桐人能比。

優吉歐輕輕咬了咬嘴唇，不再隱藏，向所有人說明原委。

即使桐人一幅不痛快的樣子地這麼念著，兩名少女似乎也還沒法完全理解狀況。皺起了沒頭的蒂潔用沒有把握的語調輕聲說道。

「沒有這次的事情，他也是個討厭的傢伙。仗著是貴族出身，就看不起這看不起那的，尤其是對平民，所以才無法接受輸給優吉歐的事情。」

亞絲娜對於Under World的認知還停留在一個比較粗淺的階段。

由你們來決定這個世界的未來。

「只要不違反《禁忌目錄》以及相關衍生出的規章制度都是允許的，所以除了法律，人類還需要道德的約束，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根據你們的結論，我會做出我的判斷——是要和*圖*書終結這個世界，還是對其進行拆分，又或者其他的處理方式，必要的話我會親自動手把這個世界從日本政府手中搶過來。

這一幕並沒有逃過亞絲娜的眼睛，知道其中必有變故：「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說到這裏，代替語塞的她，蘿涅也一幅缺乏自信的樣子補充道。

桐人想了想，放棄語言，轉為以魔法聯繫在一起的「心聲」說道：「是不是有一種壞滅的感覺？」

「沒，沒什麼大不了的。」優吉歐搖頭。

因為有《禁忌目錄》的存在，因為人人都不違法，再加上在央都附近的郊外悄悄登入后——沒直接拿桐人的坐標定位是因為怕來上一出「人前顯聖」給桐人添麻煩——一路走來，遇到的普通人也好，士兵也罷都很友善，更加佐證了這個世界是「烏托邦」的想法，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麼回事。

這個奇妙的「異世界」遠比他想得要複雜得多，其中不乏比現代社會更加先進的意識形態。

「亞，亞絲娜小姐，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沒聽說。」這是優吉歐httｐs://www•hｅtuboｏk•cｏｍ.ｃｏm的答案。

看到帶著茫然與難以理解表情的兩名後輩，亞絲娜又一次刷新了自己的認知。

聽到亞絲娜這麼說，桐人本能地皺起眉頭，不過既然老婆大人提了出來，他還是正兒八經地想了想。

「原來如此，確實是沒有變呢。所以法律之外，人類還需要道德來約束，只是在這個方面，每個人的標準都不相同。」

「那位芙蕾妮卡小姐的侍奉對象就是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桐人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抱頭慘叫，「菊岡，你算計我！」

「誰說不是呢。」桐人合上雙目，耳邊再次回想起了「兩年前」袁滿說的話。

「稍微有點本事的紈絝子弟嗎？這種人並不少見。」

亞絲娜微微白了這個想方設法逗自己開心的男人一眼，輕聲感嘆：「或許所長一定要讓我們進來，就是為了讓我們看清這些從外界看不到的東西。」

連泄憤都不懂，看來「烏托邦」的定義未必全都是錯的，或許——

「嗯，是有一點。」心聲只有兩人能聽見，亞絲娜可以言談無忌。

「其m.hetubook.com.com實，在幾天前，我和溫貝爾修劍士在修鍊場交了一次手。雖然是平手收場了，但是溫貝爾似乎是無法接受的樣子……所以他最近對芙蕾妮卡那麼惡劣，也許是因為那次比試也說不定……」

亞絲娜呵呵一笑，以心聲回答：「因為菊岡先生專門做了一個文件夾，記錄你到底有多受歡迎。像是美女學姐啊，雙胞胎啊，修女小姐啊，都有截圖保存哦。」

「都說了沒打得落花流水什麼的啦。——但是，說不準，是因為那件事……」

「學年第二位，一個討厭的傢伙，提他幹什麼？」桐人哼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不要這麼急著下定論，這一切只是你們的推測。排除芙蕾妮卡小姐的事情，你們認為這個吉澤克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嗎？」

「是，亞絲娜小姐。」

桐人開始深入思考的同時，亞絲娜也決定要好好看一看這個世界，深度了解世界的「真實」，她決定以這個事件為切入點。

好嘛，這第一反應和優吉歐一模一樣。

剛知道菊岡在是為了開發殺人AI的時候，他真的有想過hｔｔｐs://wwｗ•ｈetuｂｏoｋ•cｏｍ•ｃom直接通知袁滿，讓他來搶東西。但隨著認知的拓展，眼界的拓張，他發現這麼做最多只能將這個世界保全，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我到底該給出怎樣的「結論」？

不過接下來沒有沉默，而是直接開罵。

「我再問得仔細點，只是看不起，有沒有做過其他過分的事情。」

「芙蕾妮卡的侍奉對象是溫貝爾·吉澤克次席上級修劍士殿下。」

蘿涅和蒂潔下意識地立正站好，像是平時向桐人和優吉歐彙報工作般道：

「我其實也有這個階段。在扎卡利亞衛兵隊參加劍術比賽，有人為了取得優勝，往他人的劍上塗有刺|激性氣味的液體還有偷換比賽用劍，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這個世界上的人只是因為不明的原因更加守規矩，人類的本質沒有改變。」

「那傢伙，明明跟優吉歐比試時被打了個落花流水，結果又在背地裡干這些下三濫的勾當么？下次你要好好教訓他一頓哦。」

見他不想說，亞絲娜也不強求，肩膀碰了下桐人，等他睜開眼睛后，問道：「溫貝爾·吉澤克是什麼人？」

「……」亞絲娜沉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