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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迪納爾毫不避諱，坦然承認。

能夠抵抗這種攻擊的只有靈魂不在這個世界，讓人無從下手的外來者。

卡迪納爾說著，手輕輕一揮。

「你是不是也有話想要和我說？」

「是該好好聊聊。」卡迪納爾放下手杖，端然正坐。

本以為是自身的靈感，沒想到是它在提示。

「是啊。在阿朵米斯特雷特完成了以貝爾庫利為首的數名整合騎士之後，我發動直接攻擊成功的概率無限趨近於零。」

聽到這種說法，卡迪納爾愣了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

「現在沒有其他人了，不想說點什麼嗎？卡迪納爾小姐。」

桐人和亞絲娜露出瞭然之色。剛才他們還奇怪，你個依託于本體存在的精神力具現的替身吃什麼東西？

還有至關重要的，為了挽救被萊歐斯和溫貝爾破壞的賽菲利亞花|蕾之時，那個溫柔的女性聲音。

桐人甩開腮幫子，又和超越世界一樣灌了幾口湯后，才道：「是誰在SAO中花費大量時間把料理技能衝到滿級？是誰問我要了一半的S級雜燴兔的肉？又是誰試了那麼多材料做出醬油和美乃滋？」

「那是因為SAO的料理系統做的太糟糕了，吃什麼htｔps://ｗｗw•hｅｔuｂooｋ.coｍ•com都沒味道。」亞絲娜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再說了，我做的東西有一大半都下了你的肚子，再廢話，下次自己做飯去。」

「因為這才是生活，能有好吃的，能舒舒服服的洗個澡躺在床上就會很滿足，什麼戰爭，什麼支配，對於普通人來說都是很遙遠的事情。」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唯有你們這樣的外來者能夠做到的事情——『整合之秘儀』。

不管在什麼世界，直接針對靈魂的攻擊都是最棘手的，不需要多，只需要些許的恍惚，就可以瞬間奪去一個人的生命。

「它的名字是夏洛特。從你離開露莉德村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你的背上或者行李中，又或者是房間的角落裡觀察著汝的言行……偶爾也做了些超出觀察範圍的事情……」

桐人正想詢問，卻聽卡迪納爾又道。

卡迪納爾則一邊把離得最近的食物推給桐人，一邊吐槽道：「吃吧，吃吧。你還真是個吃貨啊。在露莉德的時候就不停想著吃，在農場寄宿也是，到處找東西吃，到了帝都變本加厲，翹課去買餡餅——你們外界的和-圖-書人都是這樣嗎？」

所以說不會做飯的男人啊，唉——袁滿自得一笑。

「滿足，滿足，果然美食能使人心情愉悅啊。」

那是一隻比小指甲蓋還小那麼一點的漆黑的蜘蛛。蜘蛛轉了個身面向桐人這邊，兩對鮮紅的單眼仰視著我，抬起了右前方的腳，像是在打招呼。

「原來如此，外界還有這種奇妙的存在方式啊。」

與此同時，亞絲娜也拉著桐人一併坐回原位。她也猜到了卡迪納爾有話要說，而且是不方便優吉歐和愛麗絲聽到的話。

聽到卡迪納爾的這番話，蜘蛛縮起八隻腳，像是聳了聳肩膀。

「我錯了，請原諒我吧，亞絲娜大人。」

「當然知道。」超越世界點頭，「但說到底，味覺也只是一種基於數據的反應而已，我想體會的只是這種感覺。你可能不知道，名為『替身』的存在不需要進食，自然也就與味覺無緣。」

不，不止是那時候，還有更早的，從離開露莉德村踏上行程，到出席扎卡利亞劍術大賽成為衛兵，前往央都進入修劍學院，在這期間遇到的幾次重大場面都出現了這樣的感覺。

「那就好好聊聊？」超越世界伸出右手，作「請」和*圖*書狀。

像我，都是做飯給老婆吃，你不行啊，桐老爺。

「哦哦，幫大忙了，謝謝。」

一張小圓桌憑空出現，桌上的大盤子盛著豐盛的食物，三明治、包子、烤腸、油炸小吃堆疊如山，冒著熱氣。

作為以身合道的最高許可權者之一，沒有人比她的神聖術許可權更高。只要她想，隨時可以治好愛麗絲的眼球，但她並沒有這麼做，而是任由優吉歐扶著愛麗絲離去，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這可愛的舉止，讓桐人想起了不少事情。

「那個我也能吃點嗎？」桐人忍不住說道，肚子還發出一聲應景地叫喚。

正常來說，這是需要三天時間才能準備的儀式。但那是包含置換靈魂，洗腦在內全部的流程，如果不進行這些複雜的調整，只進行單純地靈魂攻擊，恐怕並不需要多長時間。」

「這就要取決於你們了，來自外界，擁有許可權的人們啊。」卡迪納爾雙手交疊，先看向亞絲娜，接著又轉向袁滿，死死定格，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內心。

「可以是可以，但你也應該知道的吧，這裏的一切終究只是數據。」

突然從桐人的額發附近蹦出一個小小的東西，悄無聲息地落到了卡迪納爾的ｍ•heｔｕbｏoｋ.ｃoｍ.coｍ掌心。

袁滿指派優吉歐扶愛麗絲，卻沒有指派其他人。

超越世界也不客氣，一把抓起桌上冒著熱氣的肉包子，一口下去，滿嘴流油，比三次元的包子分毫不差。

那個人首先要擁有足以打破禁忌目錄的高違反指數，同時直接戰鬥能力和神聖術使用能力也必須達到整合騎士的水準。

為什麼只有優吉歐一個？明明最標準的架人姿勢是一左一右，比如左右為男，左右為女。

卡迪納爾同樣在笑，忍俊不禁的那種：「看來真是這樣。」

說到這裏，卡迪納爾輕輕一笑，伸出右手，手掌向上，像是呼喚誰一般動了一下，然後——

卡迪納爾不急不忙地走到超越世界身邊坐下，深邃的眼睛透過小小的眼鏡凝視著熊貓人的臉龐。

「明白了。」桐人放下手中的食物，表情從隨意轉為鄭重，「最後一個問題，打倒了阿朵米斯特雷特之後，你想做什麼？」

「不是。」亞絲娜果斷否認，「這隻是個體案例。」

超越世界一屁股坐在愛麗絲之前坐的位置，好整以暇地看著此間的主人。

值得一提的是麵皮下的肉餡沒有打碎，而是呈現塊狀，這是因為在日本包子就是這樣的存在，據說是更能和圖書體現食材的本味。

同樣的道理。

亞絲娜捂臉，不忍直視。

按照親疏遠近，應該是優吉歐和桐人一起去。

「這是我……未曾經歷過，或者已經失去的東西，不過……或許你們才是對的吧，明明看到過不止一次，卻總是忽略。」

「系賊恁偶——」

因為袁滿過了二十多年的普通人生活，所以他很有發言權。

此言一出，桐老爺立刻雙手合十，作求饒狀。

「考慮到現狀，我也必須要找到協力者才行。但是，能夠和我並肩與阿朵米斯特雷特作戰的人，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的？

按照男女有別，也該是亞絲娜和尤娜。

為了找到這樣的對象，我冒著危險從這裏開出儘可能遠一點的門，在周圍棲居著的鳥與蟲一類的小型單位上施加了『感覺共享』的術式，將它們送到了世界各地……」

「那個——」桐人舉起滿是油漬的手，「你一直在監視的我嗎？」

「嗚哇！？」

在卡迪納爾開門的時候，有什麼在拉扯自己的頭髮。

「把東西咽下去再說！」

「能先給我來點喝的嗎？」

現實里到底怎樣不好說，但在UW中味道還是相當不錯的，超越世界一口氣吃了四個下去，才灌了點玉米湯，打了個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