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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歐神話的傳播力度還是很廣的，她當然有聽過。

窺視過C.C.的記憶，經歷過JOJO世界與大喬和威爾的死別，他對時光流逝的理解已經有著相對深刻的理解，也就更能理解這份情感。

「他能活過來和我沒關係，和某個老頭子有關係，他們兩個還有站在那邊的那個聯合起來和我作對。」

「這事說起來有點長，你想聽，我慢慢說給你聽。」史蒂夫柔聲道。

如果是平時聽到這句話，袁滿會覺得虛偽。

也是很多世界，很多人都需要面對的選擇。

一提起這個，海拉的脾氣又上來了。

「史蒂夫能活過來，也是因為——」

視覺恢復，第一眼看到的——當然不是東+黃的袁滿。

他把葯倒完就和史蒂夫換了位置。

既然他不擔心海拉，佩姬也就不再擔心。

袁滿也跟著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可真是拷問人心的選擇啊。

「是我，佩姬。」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在我心中永遠是那hetubook.com.com個最美麗的你。」

海拉看了他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不算是幫吧，只是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佩姬·卡特，你沒多少時間了，即使以短生種的時間觀念，同樣非常短暫。」

「那你——」佩姬這會兒是真迷糊了。

佩姬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緊緊地攥著他的手，就這麼攥著，攥著。

是要苟延殘喘地活著。

但在看到佩姬的時候，他的情感依舊如同洪水暴發，不可收拾。

「我可以將讓你暫時擁有巔峰時期的體能，代價是——你殘餘的所有生命力都會被消耗掉。生命力耗光，就是你生命的終結。」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如何去選呢？

這是敵人啊，但怎麼看著不像呢。

他說出了那句足足等了七十年的話。

自佩姬醒來，一直處於冷眼旁觀狀態的海拉開口了。

「我……回來了。」

「死亡女神？你是——北歐神ｗww.hetｕｂoｏｋ.cｏｍ.coｍ話中的那位海拉？」

「——不是。」

「海拉啊。」史蒂夫理所當然地答道，又在下一個瞬間反應過來，「你是死亡女神。」

紅顏易老，英雄遲暮——確實人生兩大憾事，好在我愛的人不會有此顧慮。

讓兩人的時間足足錯開七十年，原本我生君生，白頭偕老。

「你願意幫我們？」史蒂夫直截了當地問，毫不掩飾自己的期待。

好在接下來的發展沒讓袁滿失望。

「我還欠你一支舞。」

袁滿正好有。

縱然時移世易，世事變遷，佳人已老。

史蒂夫同樣如此。

這種真摯的感情，如果不是身臨其境。再加上有足夠的經歷是很難完全體會到。

還是要剎那地絢爛。

——袁滿捫心自問。

說話之間，海拉的衣裝隨之變換，再度變成緊身皮甲和牛角盔的神明形態。

「這……」史蒂夫和佩姬面面相覷，怎麼也么想到會是這樣的方式。

雖然住的地方不怎麼樣，但ｈｔｔｐs://ｍ•ｈｅtuｂｏoｋ•cｏｍ•ｃom佩姬·卡特好歹是二戰時的英雄人物，更是創建神盾局的元老，退休待遇相當不錯，比美國隊長這個失蹤又回來的還好。

「你？」

「我知道。」九十多歲已經大大超出了人類的平均壽命，多活一天都是賺的。

史蒂夫和佩姬同時轉頭，異口同聲，默契度驚人。

又知道了無用的知識。

雖然佩姬·卡特已經快九十歲了，早已韶華不再，但有著真愛加成，袁滿覺得一定會很美麗。

袁滿相信，如果佩姬現在提出來要和史蒂夫結婚，他一定會答應，毫不猶豫地答應。

「炫耀功勛的話之後再說吧。」海拉又哼了一聲，宣示自己的存在感，「如果你們還想完成那場舞的話。」

「因為你是個石頭腦袋……不過總好過說謊欺騙。」海拉表情稍有好轉，「史蒂夫，我是誰？」

原本，佩姬還想問問史蒂夫你是怎麼活下來，怎麼看上去和以前一模一樣，但現在她覺得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和-圖-書

就算不美麗，也會很溫馨，狗糧甜度絕對夠高。

而且佩姬可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如果剛才袁滿沒及時給她喂葯，她說不定就沒了。

不，用名台詞來形容現在是對兩人的侮辱。

佩姬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

「這……」史蒂夫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其實是沒想過，也不知道。」

史蒂夫連忙握住她的手，即使沒有床頭的照片，只憑第一眼，他就是知道那是佩姬·卡特，他深愛的女人。

海拉哼了一聲，算是回應：「你覺得我沒有這個能力？」

但自史蒂夫嘴裏說出來，他的心中只剩下感動——因為他是真的這麼想，不帶有任何敷衍、安慰的成分在。

又是一句名台詞。

「嗯。」佩姬輕輕點頭，她也不曾忘記那個約定，「可我現在已經沒辦法跳舞了。」

其實也不能說沒用，說不定哪天就能用到，畢竟是救命的東西，做成方便服用的含化片也是理所應當。

雖然她並沒有和阿斯加德或者其他神系和_圖_書打過交道，但她也算是見多識廣的超級大佬，接受能力遠非普通人可比。

「你還是原來的樣子，可我已經……」

沒經驗，想當然的鍋啊。

如今則是，我生君老——如果史蒂夫同樣老了，說不定兩人還可以來上一場黃昏戀，可現在想談也談不了了啊。

「史蒂夫，是你嗎？」

「嗯，你回來了。」

然而，袁滿一看藥瓶，心涼半截——丫的這種急救藥居然是含服形式，丟進嘴巴就行。

「如果真想跳舞，我可以幫你。」

她只知道那是史蒂夫·羅傑斯，她深愛至今的男人就足夠了。

「沒錯，我是死亡女神，我主宰死亡。」

用的葯當然也都是好貨，很快就讓心髒的跳動恢復正常，她本人也從痛苦、失神中逐漸恢復意識。

原本他連喂葯的工作都不想做的，相讓史蒂夫來一場傳說中的嘴對嘴喂葯。

看到史蒂夫的佩姬臉上浮現出一抹恍惚，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想要觸摸眼前的男人，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男人。

一場冰封，一場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