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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最有力的證明，怪物強度異常的原因我也找到了。」

最後一句當然是對魯路修說的，後者點頭，他始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柯內莉亞沒有讓這段距離一直保持下去，心念——好吧，用托尼的說法應該是腦波一動，騎槍瞬間還原為基本的納米粒子，又在下一個瞬間重組為一把巨大的騎士劍。

一種體制持續太久，容易僵化，更容易滋生蛀蟲。更不要說查爾斯奉行的弱肉強食的理念，最大限度地放大了個人的能力和慾望。

「這聽上去像是留言。」

「那麼，為什麼殿下能聽到這些心聲？」見話題有點歪，卡農出言給正了回來。

儘管仗著最高級騎士職業堅實的體魄沒有受傷，卻依舊被音波衝到幾十米的高空。

果不其然，很快，被揍入水中的再次躥了起來，對著柯內莉亞發出震天咆哮。

卡農有一張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臉，作風也偏女性化——至少袁滿沒見過男人和_圖_書塗唇彩的，貴族圈中關於他和修奈澤爾的逸聞從來都不少。

一擊得手，柯內莉亞的臉上卻沒有喜色，反而皺了下紫紅色的眉毛，嘴裏小聲嘀咕：「真硬。」

更有趣的是兩人也沒反駁或者撇清什麼，依舊我行我素，不知道是壓根就不在乎外界的議論，還是默認。

「但我確實什麼都沒有聽到。」

女騎士倒拖騎士劍，從中線將怪獸的腦袋切開。

「應該是和皇兄的本質有關。」

和查爾斯、我、還有諸多兄弟姐妹把自身的慾望、理想擺在第一位，皇兄把自我看得很低，更注重集體的意識。

「母親……瑪麗安娜曾經評價過皇兄——布里塔尼亞的優等生，總是因為他人希望而這樣做，哪怕與自己希望的行為相反。

絕大多數的情況，銳器的殺傷力都比鈍器大得多。

政治是黑暗的，貴族是腐朽的——一概而論，當然有失偏頗，但大方向絕對沒錯，尤其是布里塔和圖書尼亞這種已經持續了千余年的半封建國家。

「賈維斯，能修嗎？」

緊接著，一頭長度超過十米的巨獸，破開水面。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是英雄的標準，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能力越大，慾望越大才是常理！

柯內莉亞第一個動作，冷哼一聲，用力一踩艇身，硬是讓它在巨浪中穩定下來。

「這個評價……」柯內莉亞聞言，仔細盯著修奈澤爾看了好一會兒，終於點頭，「準確。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皇兄會一開始就選擇支持尤菲了，因為人們在渴望平等。」

至於由此帶來的質量增加，速度減慢，那就不是袁滿能管的了，至少比沉了好。

既是宣洩憤怒的嘶吼，也是攻擊的方式，凝成實質的音波衝擊柯內莉亞渺小的身體。

袁滿若有所思地看向魯路修，後者點頭。

伸手一拍腰帶，納米儲存罐開啟，紫紅戰衣包裹全身的同時，將柯內莉亞預先設定好的武裝具現出來ｗｗｗ.ｈeｔｕｂｏoｋ•cｏm.cｏm。

哪怕並未刻意針對快艇，帶起的巨浪依舊讓連小型船都算不上的快艇有傾覆之危。

一槍之下，怪物鮮血狂噴。一邊發出痛苦的哀嚎，一邊扭動身軀劇烈掙扎，看樣子似乎只是受傷，離死還有相當一段距離。

袁滿接話道：「因為『印象空間』——就是這個世界的名字——的本質是人類的意識的集合而成的具現。修奈澤爾殿下既然以回應萬民想法為信條，能聽到心聲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倒不如說正因如此，才讓我真正確定這個世界就是『印象空間』。」

是一把比她身高更高的騎槍，騎槍在手，柯內莉亞已然完全化身在戰場衝殺的女傑。

這一回，怪獸再也無法繼續掙扎，在血肉橫飛之中不甘地倒入紅黑色的海平面。

女騎士隨之飛回快艇，正打算落回原來的位置，卻發現原位已經嚴重變形，顯然是那一腳所致，表情頓時有點尷尬，開口問統括所有戰衣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人工智慧。

自己則藉著反衝之力，一躍十幾米，拳頭直接對準怪獸的腦袋來了一下，將立起的怪獸重新打回水中。

聆聽萬民心聲，集合萬民所願，這才是皇帝，也是我認為皇兄才是最適合當皇帝的人的最大原因。」

魯路修的話還未說完，被暈染成紅色的海面突然開始劇烈晃動。

在背後推進噴口的助推之下，女騎士去而復返，又一次撞上怪物的頭部，用手中的騎槍。

袁滿聞言踏浪走回快艇，伸手按住船舷，木遁生髮，不僅將坑填平，還在艇里艇外又包裹了一層，徹底進行加固，以免再出現類似情況。

「我的本質嗎？」修奈澤爾睜眼，「是什麼？」

「不是留言，是心聲吧。」

袁滿略一思索，深以為然。

「決定認知世界強弱的是人的情感、慾望，而這裏恐怕是全世界慾望最強烈，最可怕的地方，皇兄這樣的人在這裏反而是異類。」

當然，不管是誰護著誰都沒那個必要，ｈttｐs://wｗｗ.hetｕboｏｋ•coｍ.coｍ三個超人在，根本輪不到他們。

「可以，但需要消耗納米粒子儲存。」賈維斯答。

副官卡農也在同時投來目光。

收回手后，袁滿看了眼正在化作黑霧消失的怪獸，道：「和視頻里透露的信息一致，怪物的強度非同一般——你剛才說，你找到原因了？」

不知道是因為對身上的防護服有自信，還是真像傳言說的兩人之間有點什麼。

「至少給了尤菲實現夢想的機會，比我這個只會說不行，不能這麼做的姐姐強得多。」柯內莉亞對修奈澤爾一向服氣，現在更服了。

聽到修奈澤爾的自語，柯內莉亞帶著些不確定地說道。

「還是我來吧。」

面臨此等危險，修奈澤爾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將副官卡農護在身後。

「其實是一種嘗試。」修奈澤爾毫不諱言，「眼下到底是不是削弱貴族權力，推行改革，讓各區歸心的時機——也算是利用了尤菲吧，之後必須要道歉才行呢。」

到了這個時候，柯內莉亞也不敢再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