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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為了他們的健康和安全，他們會服用一種抗輻射的藥劑。

她如同其他被徵召的人一樣，開始洗漱並休息。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時，小鎮上人明顯多了起來，初步估計完全不止一萬人的規模，到處都匯聚著人群，十一號也開始在鎮里無意義的遊盪了起來。

至於……抗輻射什麼的，反正他們也不懂，瞎編唄。他們都是社會最底層的人，平時連飯都吃不飽的人，根本沒幾個人在乎輻射不輻射，所以絕大部分人欣然同意，小部分人也都在同伴的慫恿下鼓起了勇氣。

很快，十一號就找到了報名處，填寫了報名表格並幾乎是沒有延遲的被送去體檢了，發現她除了貧血之外沒有什麼傳染性疾病之後，她立刻就被錄取了，接著就是打疫苗之類的活動。

「沒關係，我會把我們的意識傳輸到網路中，總可以決一勝負的。」

十一號立刻進入了隱身狀態，順著重兵守衛的一個倉庫里，但就在她進入倉庫的瞬間，突然大量黃色的氣體從小鎮的各個角落了噴洒了出來。

汽車行駛了十幾個小時才抵達那個方圓幾百公里都沒有人煙的小鎮，這裏的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該有的東西都一應俱全，而那些過來的流浪漢被安置在了集體公寓中供他們休息，十一號也和一個黑人女性分配到了同一間屋子。

要進去不難，以薩塔尼亞的信息搜集能力，很快就找到了報名和-圖-書點，而且這個計劃是打著政府扶持計劃開展報名的，而之所以都是這些人，其實就是因為他們沒家人嘛，再怎麼折騰都沒關係。

「哈，你輸定了。」

「可以啊。」谷濤眉頭一挑：「輸了怎麼辦？」

根據截取的文件，這個計劃主要徵召的人都是一些偷渡客和無家可歸者，名義上是給他們一個工作機會，然後把他們送去中部一個小鎮上，實際上這個小鎮是臨時預置好的，等他們適應那裡的工作之後，再來一次生化災難，比如以化工廠泄露為名。

「真的可以嗎？」

總之，現在十一號的首要任務就是進入那個區域。

很快，十一號睜開了眼睛，她身上穿著一身很普通的衣服，眼神也有了人類特有的光芒，在略微適應了一下四肢之後，她朝谷濤敬禮。

「對，比如我。」谷濤笑了起來，然後把左手按在了啟動程序的控制板上：「我在地球最孤獨最可憐的六年裡也恪守著自己的尊嚴和底限，一直到現在也是如此。未來我也不會改變，我也許是個好人，也許是個壞人，但絕對不是個小人。這個信念我會當做底層信息根植到十三號的基因信息里。我不給他們加入任何束縛系統，只用這個就足夠了。」

「你太小看我了也太小看十三號了，他們會成為神，但同時他們卻會把屬於人類的東西傳播出去，變成種子。甚和圖書至我毫無意外有一天當世界岌岌可危的時候，他們會犧牲自己來鑄造一道牆。好壞的定義是模糊的，但十三號代表著其實是整個人類的火種。他們永遠不會熄滅，這也就代表著半人馬的光芒、人類的光芒永遠不會熄滅。不管人們把他們當成災厄還是當成希望，他們都是真正的神，沒人能毀掉的神。我希望你能幫助我，蒂法姐姐。」

「很好。」

十一號點頭之後，瞬間出現在了大洋彼岸的街頭，接著一到十一號所有型號的知識都開始進行了共享並在薩塔尼亞的主程序中建立了一個獨立資料庫。

「十一號，最後調試結束，正在重啟。」

「到時候隨便你怎麼說，但不允許進行干擾比賽。」

谷濤走上前，突然用手指戳到了十一號的腰部，她本能的往旁邊縮了一下，表情也為止一變，眼睛還看向了谷濤的方向，種種特徵都符合一個正常人類的反應。甚至比大部分的真人都顯得要更加真實，看上去根本無法想象她其實只是個實驗室產物。

「賭嗎？」

蒂法想了想：「我不這麼認為，我認為真正的無敵是擁有無中生有的能力，完全意義上的思維具象化，從一塊肥皂到一個星系，他都能創造。」

疫苗里就包括了金丹玉露的改進版，但因為十一號並非機械人，這種物質無法進行身體分析，所以直接就被溶解在了她的身體里代謝出去和-圖-書了，谷濤無法得知其中的成份。

「所以十三號系列永遠不止一個，他們會互相廝殺，死亡的威脅會一直籠罩在他們的身上。其實我倒是設計了一個神之長子一般的角色，他無情但溫柔、他衝動但克制、他有著無盡的破壞力但同時也有著前所未有的知識，把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是無敵的存在，但他也是個有缺點的存在。他有著豐|滿的人格也有著單薄經歷，他只會攻擊那些攻擊他的人，他還有著冷麵滑稽的能力。喜歡貓、喜歡狗、喜歡小孩、喜歡吃糖，喜歡做飯、喜歡旅行、喜歡音樂、喜歡遊戲。我打算把秘法學和科學的極限都注入到他的身體里，他擁有著甚至可以預知未來的計算能力，有著秘法學極限的身體力量。哇……你知道這才是最完美的傑作。」

十一號點頭，走入了半人馬號的投送艙中，谷濤在定位結束之後，轉過頭對蒂法說：「十一號已經可以跟真正的人比擬了，這簡直是科學上的創舉，其實要感謝卡魯，如果沒有那場手術，我們無法重構一個完整的大腦。」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們可能看不到了，我不打算讓自己活太長。自然的老去就可以了。」

谷濤吹了聲口哨，不置可否。只是驗證身份之後，打開了投送裝置：「十一號，一路順風。」

而在吃飯時，十一號已經開始默默估算人數並彙報給了上層系統，這條消息和圖書很快就被傳送到了谷濤面前，讓他大吃一驚的是這個地方的人數遠遠不止一萬人，實際人數經過估算已經超過了五萬人，足足多了有五倍。

蒂法沒有說話，因為她並不信任這樣的幾乎全能的十三號，一個人如果擁有無盡的力量也有了無盡的知識，那麼只要他做出了哪怕一個錯誤的選擇，都可能帶來毀滅。

「可以啊，只要有足夠的能量，什麼都可以。」谷濤沉默了一陣，轉頭看向蒂法：「你同意幫我了？」

「不可怕的。」谷濤搖頭道：「你知道吧，蒂法姐。」

當這裏所有的地形地貌都被十一號記下之後，晚飯時間工作人員開始給每一個徵召到這裏的人分發地圖和一些生活必需品，還告訴他們明天開始會有一個為期三天的培訓，之後他們會根據培訓的成績來分配崗位。

谷濤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十一號，準備執行計劃二。」

「出發。」

這裡有著許多超市、酒吧和飯店，而後頭還有不少大型的工業化企業，整個看上去都是正常的，新型的工業城鎮，而且應該是高耗能型企業。

在徵召中心拿到了名額之後，十一號當天下午吃過午飯就被帶上了一台大巴車，然後跟著一車的流浪漢一起去往了那個試驗點。

看到這個數字，谷濤第一個反應就是……小紅的試驗會提前開始。

「一個掌握著海量知識的人，永遠不會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魔王。因為他們要和-圖-書達到目標的方法太多了，而且越和外界接觸，他們的人格體系就越健全。最開始以邏輯思考的時候不會成魔王，之後有了情感就更更不會了。」

所以谷濤第一時間讓十一號去到城鎮外圍，而當她傳來消息說離城鎮三十五公裡外頭都已經被高高的金屬圍牆圍起來並有許多具有特殊能力的士兵守衛之後，谷濤立刻就意識到將要發生了什麼了。

「比如你？」

「我覺得你應該停止十三號計劃，太可怕了。」

「是！」

「不。」蒂法搖頭：「我們各自設計，看看他們最後廝殺的結局，我肯定不會輸。」

這裏的規模大概有兩千平方公里左右，也就是說以小鎮中心點半徑三十公里的範圍都有建築物的蹤影，是個規模並不算小的城鎮。

「十一號調整完畢，可以進入執行狀態。」

「媽的。」谷濤眉頭一皺：「十一號！行動！」

谷濤滿意的圍著她繞了兩圈：「你記住你的身份了嗎？」

至於為什麼，其實很簡單，設計容量一萬人的試驗場地，現在突然增加到了原來的五倍，那麼這裏立刻會呈現出過載狀態，它會很快的崩潰掉。如果不趕緊行動，可能就來不及了。

「偷渡客，家鄉在哥倫比亞，父親死於毒販手中，母親在偷渡美國過程中病逝，今年十九歲，自願參与最新社會研究計劃。」

「嗯？」

但這沒關係，因為要知道遲早是會知道的，反正只要十一號進去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