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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種設定？」

「知道啦知道啦。」谷濤無奈的搖頭：「不過你這個樣子想喝酒很困難哦，這裡有法律的，我可不想平白無故被人間的法律給干翻過去。」

谷濤掃了一眼小塵蟒扁平的身材，再次露出不屑的笑容。

饅頭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但坐下之後沒多久，突然反應了過來，女兒和外甥女根本沒有本質的區別啊！

「嗯……」

顯然，對於不能喝酒這件事，饅頭很在意，但想來自己在人間的確有很多的不方便，剛才已經問過了，人家不賣酒給她甚至不讓她進酒吧……

谷濤上下掃了一圈這個一米三左右，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成年人樣子的小塵蟒，露出不屑的笑容：「我認識這麼多人，明目張胆喜歡你這種類型的變態只有一個。」

「托您的福，還不錯。」老闆給谷濤端來兩杯冰的薄荷飲料：「都有些忙不過來了。」

「可是我三千多歲了！不是六歲啊！」

「真羡慕你啊。」修靈噘著嘴：「不像我，以前名氣比你大那麼多，現在都快沒人記得我了。」

谷濤拿出手機，打開六子的照片放在小塵蟒的面前：「喏，你對比一下自己。」

她一定會的，而谷濤又何嘗不是呢。

「李小姐，您的糕點好了。」老闆走過來，看了修靈又看了看谷濤：「兩位認識嗎？那需要我給這裏加一張桌子。」

「你怎麼在這？」

除了慕斯蛋糕，還有這裏的冰激凌蛋糕也是一絕，據說歐洲很多公主級別的王室成員都是這家店的常客。當然，這裏的價格也是很嚇人的，一個巴掌大的蛋糕大概需要一百二歐，折算下來差不多一千人民幣，但仍然只有預定才能吃的到。

之前他們還說讓谷濤免費暢吃，但谷濤執意要給錢，他們反而覺得有些對不起谷濤，所以每次谷濤要吃的時候，她都會現做出最精緻最用心的新鮮糕點。

饅頭突然眨巴著大眼睛天真無邪的看著谷濤。

「塵殿……你就告訴我嘛，我也想談戀愛……」

「孩子呢？」

谷濤看著對面的大蟒蛇，露出和_圖_書了笑容。她看到了煙花、吃到了可麗餅，等會還會有全法國、全歐洲甚至全世界最棒的糕點，如果現在有人突然蹦出來說要毀滅這個世界，谷濤覺得她一定用她龐大的身軀擋在前面的吧。

谷濤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這個可憐的孩子，突然有些心疼，這大概就是當年走錯了一步之後步步走錯的典型例子了。

這些場景在三十三天里都是沒有了，那裡也許有仙塵渺渺，但卻少了幾分人世繁華，三千歲的大蘿莉顯然更喜歡這滾滾紅塵……不，不對，沒有人不喜歡這滾滾紅塵，這個世界太美好了，誰會不喜歡它呢？

很快，蛋糕被端了上來，這裏之所以被稱之為巴黎最好的蛋糕店，在甜點風氣盛行的歐洲能被冠以最字的地方一般都是有點東西的。和其他地方的相比，這裏的蛋糕甜度會很低，甚至吃不出太多的甜味，更多的是濃郁的奶香、蛋香還有一些名貴香料的味道。

「你答應了我的……塵殿。」

饅頭站在一家賣可麗餅的攤子旁邊，饞得流口水，可麗餅的老闆是個胖叔叔，旁邊有一個花妖精圍著他轉圈圈，負責收錢和跟顧客聊天。

「對了，這是誰？」修靈看向饅頭：「朋友的孩子？」

而當谷濤的糕點陸續上桌時，正當饅頭開始驚奇一塊蛋糕居然能這麼好吃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從谷濤身後伸了過來，谷濤轉過頭，發現那個不務正業的修靈居然站在他身後，手裡捧著他的蛋糕，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在等待蛋糕的時候，外頭的焰火大會也開始了，絢爛多彩的火焰炸開在天際，谷濤百無聊賴的翻閱著最近的新聞，而饅頭卻仰著頭張著嘴看著漫天的焰火，不停的感嘆著。

「那也是小水蛇嘛……」饅頭擦著眼淚說道：「然後就……不小心撞翻了一艘小木船，然後……然後……我就好慌，就去救人。」

「你到成年要多久？」

「最近生意很好吧？」

「全被你救死了是吧？」

這種感覺是很不錯的，未來巴黎可能真的會hetubook.com.com很快重返歐洲中心的位置。

「嗯？」

進到谷濤經常買蛋糕的那家店，裡頭的老闆立刻就迎上來了，笑著把他帶到靠窗戶的位置上，然後笑著問他：「今天還是老樣子嗎？帶女兒來了嗎？」

「三千多歲。」

這個動作是極為曖昧的，但倆人似乎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妥，反而是饅頭好奇的歪頭問：「塵殿，這是你女朋友嗎？」

「為什麼呀？」

「誰啊誰啊？介紹給我認識唄，我不要帥哥的，只要人好就好了，然後……然後特別特別喜歡我，天天能抱著我睡覺的那種。」

「你自己沉迷崑崙暖暖你怪誰？」谷濤用手指抹掉修靈嘴角的奶油：「你上點心吧。」

「停，停一下，先不說你父親那麼大個體格子你能走散，就光說小水蛇這回事吧，我記得你就算是個蛋都有六百多噸重。」

「我在這三天了。」修靈歪著頭看著谷濤：「我把你女兒和兒媳婦送到我師父那去了，我有點教不下去了，他們進步太快。我清閑了，就到處玩唄，聽說最近法國舉辦慶祝活動，就過來了，沒想到看到你在這誘拐小姑娘。」

「好嘛……」饅頭嘆了口氣：「你不能騙我哦。」

至於花妖精可愛什麼的，她才不在乎，再可愛還能有她可愛嗎？至少饅頭是這麼覺得，她始終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小妖精有自己可愛。

「哦……」

「我這個人從來不騙人。」

「當年，那時候我還是一條小水蛇，跟著父親悄悄的出來玩，然後我跟他走散了。」

「別不高興了，等會休息的時候我帶你去喝最好的葡萄酒。」

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修靈的質疑，只是笑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她隨便想想就覺得自己賣藝的話一定是能發財的。

「那你當時為什麼會這麼選？」

「其實我已經是半成年了，我甚至比白狼還要大呢。」饅頭補充道：「可是白狼看上去就好成熟啊。」

「那怎麼才舒服呢？」

但谷濤很快就斷絕了這個大傢伙不切實際的夢想，畢竟人家賣和圖書藝是唱歌跳舞吹笛子，她賣藝是殺人放火一炮摧城，人家收錢她收割人命。

啊……巴黎這是真的要打造一個夢幻小鎮啊，似乎因為妖靈入住帶來的各方面的改善，現在連日常上街遊行的黃馬甲都消停了，整個巴黎現在似乎都沉浸在一種迷幻的氣氛中。

「怎麼辦嘛，我沒有辦法啊。」饅頭抽泣著說道。

不過對此谷濤表示不同意，因為一個拉直之後體長一千三四百米的東西，怎麼都跟可愛不沾邊。只是現在被這個傢伙纏住了，谷濤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乖乖掏錢給她買了她要吃的東西。

谷濤稍微計算了一下：「如果說人類十八歲算是成年，那麼你的年齡大概相當於人類的六歲。如果一個成年人去跟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談戀愛，從倫理上說其實也沒什麼了。但如果一個成年人跟一個六歲的女孩談戀愛，他就已經不能用變態來形容了，是要被槍斃的，你懂不懂？」

谷濤歪著頭看著這個傻蘿莉，然後長長的嘆了口氣，這種悲傷的事情，在她說出來的時候卻十分好笑，真的想笑的。

誰說利己主義只能給世界帶來災難的？不是這樣的，只有腦子不好用的利己主義才會帶來災難，聰明的利己主義是先要把環境改變成為一個符合絕地大多數訴求的樣子，然後再在裡頭進行微調從而達到完美協調和舒適。

「塵殿，你說哦。」

「一萬年呀，我們都是一萬年就成年啦。」

「你說我會不會遇到一個人特別特別喜歡我，然後我也喜歡他，然後我們就談戀愛了，可是那個人只是個普通人，我連牙都沒換好，他就已經死了。」

「這不是女兒。」谷濤笑道：「這是外甥女。」

「好好好，別撒嬌，我帶你去吃巴黎最好的慕斯蛋糕，可以吧？」

「我又不想當英雄。」谷濤攤開手：「我只想讓自己過得舒服。」

「放棄無謂的幻想，喜歡你的不可能會有好人的。」

當然，至於地球的保護節點，這是谷濤的工作呀，他是個盡職盡責的人，但盡職的人和享樂主義和_圖_書者並不衝突，誰說要有一番事業就一定要吃苦受罪的？

而修靈撇撇嘴，學著老闆娘的話重複了一遍，不屑的橫了谷濤一眼：「你也算英雄。」

千里之外正在搓手機的辛晨恍惚中槍，他抬起頭撓著臉罵罵咧咧了兩句之後，又繼續開始玩起了手機。

「英雄應該享有特權。」

而饅頭聽到女兒這兩個字，整個人就崩掉了，她拽著谷濤的衣角，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加吧。」修靈指著谷濤桌子上一大堆的食物：「女士，你有些過份哦，你說你這裏限量供應，可是這傢伙為什麼能吃這麼多？」

谷濤是個例外，他隨時都能來吃到，因為這個老闆雖然不是妖靈，但她的丈夫是妖靈，卻死在了英國之前那一波清繳行動里，女兒也差一點，但卻被谷濤和辛晨救了下來，谷濤雖然掩蓋了身份，但她女兒還是通過聲紋認出了谷濤，為了感謝谷濤對妖靈做出的貢獻，他來這裏消費從來不用預定，而且會有各種各樣的贈品。

饅頭端著手機看著，可看著看著，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一下可把谷濤給弄懵了，他連忙蹲下去用袖子擦掉饅頭的眼淚：「你哭什麼哭……」

「啊，塵殿塵殿，我要吃這個。」

「塵殿，你說我沒事也來賣藝好不好？」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沒辦法了。」谷濤摸著她的頭說道：「那你這樣也沒辦法啊，下次我幫你留意變態吧。」

提起這件事之後，饅頭變得意志消沉了起來，谷濤可以理解的，畢竟誰也不是天生就想永遠當一個不到十歲的小蘿莉的，外表是也不行。

但自從饅頭來了之後，花妖精就不露頭了，躲在胖叔叔的身後瑟瑟發抖，時不時的探出頭看一眼，樣子有點可愛的。饅頭卻毫無自覺，她站在那拽著谷濤的袖子就是要吃，不讓吃就不給走。

按照物理學來說，她嘴裏說的小水蛇大概有一百五十米的長度，體重也超過了一千噸，因為密度相比鋼鐵要小，所以她的實際大小就是跟一艘七八千噸的驅逐艦差不多，還略長一點。而那時候大概是hｔｔｐs://wｗｗ.heｔｕｂoｏｋ•ｃｏｍ•ｃｏm兩三千年之前，那時候的船能有多大？她給人撞翻了，然後去救人，唯一的結果就是她龐大的身軀揚起漩渦把所有倖存者吸進去。

「嗯……然後我就哭著把唯一我撈起來的小孩子的屍體帶到了岸邊，然後她的魂魄就在我面前哭，說想家。我又沒有辦法讓她復活，就說……就說我變成你的樣子回家，然後我就變了。可是她都沒有告訴我她家在哪裡……」

「孩子去參加今晚的煙花大會了，晚些會回來的。」

「讓世界變得更好。」

看著噴泉廣場上有很多妖靈在那賣藝賺錢，饅頭覺得他們表演的東西都沒有意思，在她看來這幫人都是玩的什麼嘛，一群垃圾小兒科，想她自己，一尾巴能掀翻航母、身子用力能把十萬噸級的郵輪擰成麻花。甚至她都想好了如果賣藝都表演一些什麼了，這裏雖然不太好現出原形，但一些基本技能還是有的，比如生吞活牛、捏碎工型鋼和噴出能夠擊穿坦克的強力水流。

平時谷濤總是來這給姐姐弟弟買蛋糕吃，雖然一大部分都便宜了修靈和蒂法，但因為買的多，所以老闆對他的熟悉程度可不一般。

當然，這次來巴黎，可麗餅只是其中一個項目，重頭戲說到底還是要喝酒的，不然谷濤覺得自己恐怕能被這傢伙磨死。到底是蛇啊，真的是纏人又煩人，關鍵還不好凶她，畢竟這傢伙萬一要化成原形打個滾，那死的人可就海了去了，作為世界上體型最大的幾種妖物之一，這玩意真的很讓人頭疼。

「饅頭，自我介紹一下。」

「你今年多大？」

「我……我……」饅頭抽泣著：「我長大以後也是這個樣子，第一次化形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以後一輩子就是什麼樣子了，哪怕一萬歲、十萬歲都是這個樣子。」

其實谷濤真的不是什麼偉大的人，他所有一切的初衷都是建立在讓自己過的更加舒服的前提之下，有人說他是文明的守衛者，其實不對的，如果有哪個文明讓他感覺不爽了，他會毫不猶豫的幹掉這個文明的，就算不幹掉也會狠狠折騰一番，比如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