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沒辦法扼制嗎？」

「沒辦法，不可逆了。」修靈頗為無奈：「我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味道？」

老獅子艱難的撓撓頭，他真的對這個寶貝女兒一點辦法都沒有，明明自己一嗓子整個崑崙都要抖三抖，但卻被這個傻女兒給治得死死的。

老獅子咳嗽了兩聲：「我走了。」

經緣叉著腰：「是不是覺得師姐這幾年特別好說話啊？」

變態可能是變態了一點，但……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只要不危害社會，怎麼變態都隨意了。

「懲罰者。」婉婷笑了起來：「我喜歡這個名字，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誰真正了解我，一定就是你了。」

「哇……你過份嗷，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好好當小三不好嗎？」

「嗯。」

這是個妙計嗎？當然不是，這是谷濤不得已而為之的下下策，因為有人帶這個頭，一部分秩序就會轉化為混亂，最終成為真正的敵人。

「好吧，那個……我也順便去看看。」

對手培養計劃，這個計劃從執行開始，就註定有一部分人一輩子都要墜入黑暗，以他們的方式去維持正義。英雄和反英雄就這樣誕生於同一個團隊中間。

賣不賣也已經晚了，經緣拎著小貓就下了山，然後罰她掃整個四個大殿……

作為父親，老獅子自然把自己的能耐傾囊相授，甚至不計後果的教了小貓很多禁術，因為對一個父親而言，女兒的安全遠比什麼破規矩的優先順和_圖_書序要高。

「你……」老獅子被女兒氣的說不出話來：「好了好了……今天時間到了，我要回去了，明天記得來。」

「我明天約了修塵出去玩……而且你都不是崑崙弟子了，你憑什麼讓我掃大殿。」

「你不要去挑戰那些高等級的呀！」

「哇……爹……你賣我！」

當沒有對錯的時候，分歧也就產生，任何一件事只能存在於爭端之中，沒有爭端就沒有發展，世界運行的邏輯就是這麼奇怪，沒有道理和規律可講。

「香，格外的香。花妖的味道。」

雖然他們伸出各行各業，但都有一個特徵，就是惡貫滿盈，那種沒有證據的惡貫滿盈，那種明明知道是他，但法理上卻無可奈何的惡貫滿盈。

谷濤的天才並不是在於這個設計有多精妙，而是在於這個思路可以瞬間盤活整個基地的運轉。用這樣的一種驅動力壓制外界的輿論，再逐步造成光明和黑暗的對立並且讓普通人涇渭分明起來。

唔，這個樣子的確是沒辦法上街，不光漂亮還有異香，舉手投足媚態十足從肢體到眼神都柔弱無骨，就連經緣這個女人都覺得心怦怦跳，更別提那些臭男人了。

「好久不見。」

明顯，太明顯了。她現在已經漂亮的不像人類了，眼睛的顏色也開始發生變化，這是典型的妖化特徵，如果繼續下去，她雖然可能會變成天字一號的美女，但卻可能再也m.hetubook.com.com變不回人類了。雖然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但崑崙理論上是不容這種妖靈的，但至於怎麼處理她現在大家都在避而不談。

「呀，師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唉唉唉……我去掃我去掃……」

修靈微微抬頭看了經緣一眼，而這一眼看得經緣眉頭一跳。一年多不見，修靈居然……

「哦？懷念你的不倫戀？」

老獅子面露難色：「那我去找正豐。」

殺戮名單，就是一份許可被殺死的人名單，拿到這個就等於拿到了殺人許可證。而這些人和經過法律判決的人不一樣，他們表面上是無罪的，甚至是高尚的，他們有些是知名的商人也有些是為人稱道的政治家、有些人是德高望重的醫生也有些是知名的科學家。

修靈輕輕笑了一下：「算了，除了沒辦法正常上街，其他也沒什麼毛病。」

「算了，師父又要訓我的，才不要去找他。算了算了，我去找經緣，她給人當小三錢多的很。」

而谷濤的天才就在於他既保證了正義的存在又維持了這種平衡。善與惡之間，他把界線抹掉了，縱容惡魔的光明和懲罰罪惡的黑暗，一個法理上正確一個行為上正確，誰是錯？誰都是錯。誰是對？誰都是對。

而剛說完這句，父女兩個的鼻子同時動了動，然後老獅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今天練的不錯！明天放你一天假。」

她整理了一下材料，洗了和圖書個澡香噴噴的躺在了床上，而她的旁邊則是一個谷濤的等身抱枕，她親了一下枕頭：「晚安。」

而與此同時，深夜的昆崙山巒之上，白玉獅子正在教女兒怎麼樣使用只有獅子才會使用的天賦技能，父女倆的矛盾這兩年的時間逐漸開始緩和，而小貓也知道自己父親不能下山的原因，她寒暑假都會過來陪伴父親一陣子。

「你說我當小三的時候。」經緣走上前捏著小貓的耳朵：「你還真是愛戳人呢。」

「工作還是要工作的，那幫人都熟悉了，其實就還好。」修靈笑了一下：「我明天想去看一下經心。」

「在發動的時候，他們都是獵物。你先用氣息鎖定這些人，上位妖靈的威壓會讓他們陷入短暫的僵直。」老獅子耐心的給正在吃烤腸的女兒解釋道：「當這種僵直出現時，就是他們斃命的時候。獅子從來不會給獵物任何喘息的機會。」

當然，這裏並不存在強迫，因為有人樂於當守衛者也有人樂於當懲罰者，用個人喜好將整個系統分成兩個部分。這才是真正的壞人計劃的核心。

「那還算什麼獅子，當鬣狗不好嗎？吃吃爛肉，晒晒太陽。」

「你妖化了！」

但沒有辦法，這個世界從來不允許陰陽兩面只留其一，一定要同時存在並且這勢均力敵，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平衡之道從來都是不講道理的，甚至殘忍的。

「謝謝爹爹，那我走啦！」

這些人hetubook.com.com都殺戮名單上，也都會變成婉婷的獵物。

「小三？給誰？」

「可是獅子也會被長頸鹿一腳踢死啊。」

當很多人的概念還存在於壞人就是濫殺無辜、為非作歹的時候，谷濤的壞人計劃卻重新定義了這個飽含著爭議話題，就是立場，這個不能細想也不能去琢磨，因為琢磨不出來，總有一方是跟任何一個人的三觀相違背的。如果都能理解，這個人的三觀一定是稀碎的。

當婉婷看完整個計劃之後已是深夜，她吃了點東西，然後坐在椅子上輕笑了起來。

「那你工作怎麼辦？」

有人支持光明的正義、有人支持黑暗的正義，正義始終是正義，初衷或者說初心從來沒有變過，但卻徹底扭轉了現在的局面。

經緣一愣：「看他？為什麼？」

「喂。」經緣眉頭緊蹙：「人變漂亮了，嘴巴還是這麼臭哦。」

看著小貓落荒而逃，經緣無奈的搖搖頭，然後一轉身就發現修靈不知什麼時候坐在後面吃起了麵條，她這些日子很少露面，深居淺出的，在谷濤離開之後，她彷彿就換了一個人似的。

接著剛一回頭，赫然就發現經緣站在他們身後，抱著胳膊看著小貓。

「你好惡毒……」

而現在婉婷的這個部門，就是用來亂這個規矩的，他們這邊亂著，用這些本應該被懲罰人的生命來折現，然後基地那邊來處理他們留下的爛攤子。壞人幹壞事，天經地義嘛，規矩對他們來說並和*圖*書不算什麼，他們破壞的規矩也不會有人去深究，因為能夠深究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而不能夠深究的人，甚至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

「哼。」小貓撇撇嘴：「幻門三大忌，動真情、說真名、獻真魂，她就差沒獻真魂了。」

有人會問，這些人明明都該死，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呢？

說出這種話的人，通常都是對社會規則沒有了解的人，他們生活在自己的閉塞世界中，不了解這個世界究竟是因為什麼而在轉動，法理上無罪，不管他是不是惡貫滿盈，他就是不能夠被懲罰。否則就是亂了規矩，規矩一亂，帶來的危害遠大於這些人所造成的危害。

面對小貓的抗爭，經緣絲毫不以為意：「我不是崑崙弟子，但崑崙是我家啊，我爹爹是崑崙宗主，我是崑崙的長公主。」

「就想讓他看看，我現在已經變成了他曾經最希望我變成的樣子，但是我的心已經不是他的了，是另外一個人的了。」修靈眼神軟軟的一轉，轉得讓人心癢難耐，就算是經緣也不敢長久凝視。

「呀……對了，爹啊。你說我長這麼大，你都沒給我壓歲錢和零花錢，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小貓突然來了一句：「你是不是該意思意思？」

「嗯，是不是特別明顯？」修靈抬起頭，露出了額頭上的妖紋：「我出妖紋了。」

「究竟是誰惡毒呢？其實不重要了對嗎？明天我去找你。」

「明天我約了人逛街哦，要去買個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