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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審判序列

作者:Le司馬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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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被指引的人們 第六節 皇家騎士

序章 被指引的人們

第六節 皇家騎士

愛麗絲跑得太快,不小心撞到一個行人,腰間的兜包里調出來一個圓頭人偶。她驚了一跳,連忙停下腳步,轉身回去找那個人偶。蘭斯的鷹卡賓一直在她頭上打轉。蘭斯看樣子就要追上了,忽然卡賓發出了尖聲的鳴叫。
那個騎手一聲鋼鐵鎧,頭髮和鬍鬚都是棕黑色的,左手別著一塊大盾牌,看這個打扮像是皇宮中的人。
他很生氣,說:「管好你家的小孩,自己不要命也不要去禍害別人!」
那個騎手聽了,忽然憋不住地笑了出來。
兩個皇家騎士和周圍路過的人都被那香蕉味的煙霧熏得頭腦發昏,等到煙霧散去,蘭斯和愛麗絲,連同那隻鷹,都沒了蹤跡。
凱爾笑著搖搖頭,說:「對了,離這裏不遠的卡爾托城,那裡的奧茲莫克大教堂里有個牧師叫做道格拉斯·布雷恩(Douglas.Brain),是個很有資歷的驅魔醫師(Exorcist),你可以拜訪他一下,看看他有沒有辦法幫助帕克小姐。」
「我沒有想禍害別人!我只想自己死掉算了……」愛麗絲大叫道,眼淚又掉了下來。
愛麗絲哼了一聲,掉頭就跑。
這讓他心裏更加愧疚了。他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一定要救這個女孩,幫她解除詛咒。自從他的主人被刺殺之後,他開始遊歷世界,也並沒有什麼明確的目標,如今他鬆弛已久的騎士之弦終於再次hetubook•com.com繃緊了。
「凱麗(Carrie),這個小子掀翻了我的馬,我看要給他點處置了。」那個叫做阿道夫的騎士說,「還自稱曾經是個皇家騎士。」
「蘭斯……」愛麗絲忽然拉了拉他的手。
那個南瓜頭正中阿道夫的前額,他叫了一聲,一陣怒火湧上,吼道:「瘋丫頭,你以為這個玩意兒就能打倒我了嗎?」
蘭斯低下頭,說:「很抱歉,我沒有及時追上殿下。」
凱麗笑個不停,說:「哎,哎,阿道夫,你什麼時候這麼討小孩子喜歡了啊?」
「是么?」那個女人下馬來,撫了撫那匹受驚的馬,打量了一番,說,「這似乎摔得有點重啊。小子,你打算怎麼賠償?」
「哦?你曾經是皇家騎士,現在卻是一個普通女孩的騎士?」那個騎士笑得更加厲害了,「真可笑,你這不就把自己從騎士名單永久除名了么?哈哈……真可笑,居然有這麼擇主的騎士,居然胡亂選擇這麼一個主人。」
「至少一百五十卡布。」阿道夫說,「還不算你耽誤我的行程。」
凱麗搖搖頭,說:「算了,算了,一個遊俠騎士,也有他的難處。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應該做了就行了,你說是么,皇家騎士阿道夫?」
蘭斯和凱爾兩人失望地從遊俠聯盟會的分部走了出來。愛麗絲跟在他們後面,倒是很無和*圖*書所謂的樣子。蘭斯發現她走路的時候都在發獃,如果不是主動跟她說話,她都不會抬頭的。
「我是尼塔拉大將軍坎塔爾生前的皇家騎士,」蘭斯說,「殿下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而已。」
不料愛麗絲拉著蘭斯的手,掉頭就跑。阿道夫正想追上去,忽然那個南瓜頭「嘭」的一聲爆炸開來,散發出濃濃的香蕉味煙霧和一大堆軟軟的小豆子。那些豆子四下飛出去,粘得阿道夫滿臉都是,甚至飛到了他的鼻孔里。
蘭斯轉過身,說:「抱歉……剛才不得已,如果讓馬撞上這女孩,她會有危險的。」
愛麗絲雖然人小,但是跑得很快。鎮上來來往往行人不少,他身材高大不敢亂撞,看樣子愛麗絲是很容易跑丟的。
「……好。」蘭斯說著,伸手掏出錢袋。
「我們和你一起去!」小孩子紛紛叫道,依舊鐵桶般圍著他。
蘭斯還沒會過意,只見愛麗絲拿出一個大笑的南瓜頭,向阿道夫扔了過去。
「卡賓,跟著她。」蘭斯抖了抖肩膀,肩上的鷹騰起翅膀,追了上去。
「殿下?」
愛麗絲小心翼翼地拿起人偶,忽然聽到背後一陣喧鬧。她站起來,抬頭一看,一匹駿馬正向她疾奔而來。她嚇壞了,不知道如何躲閃。這時候蘭斯迎了上來,雙手伸出來,抵住馬的前胸。駿馬被他這忽然一擋,只感覺巨大的阻力襲來。它長鳴一聲,被蘭斯硬生生hetubook.com•com擋了下來,沒有站穩,側倒下去。馬上的騎手也摔了下去。
「我!小孩子?小孩子!」阿道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但是他也不能伸手打小孩子,只得自己生氣。
「阿道夫(Aldoph),你在做什麼?」那個女騎士看到兩個人對峙著,覺得奇怪。
「啊哈哈哈哈……哦哈哈哈哈……」那個南瓜頭似乎是個發條玩具,忽然發出了滑稽的笑聲。
「阿道夫……那個女孩可能是個小丑(Clown)……咦?」凱麗勉強從香蕉煙霧中重新睜開眼睛,一看到阿道夫,忽然「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阿道夫的臉上沾滿了五顏六色的豆豆,看上去十分滑稽。他生氣的用手把臉上的豆豆扯下來,放在嘴裏,忽然驚訝地說:「這是糖豆!那個臭丫頭!」
「我也是騎士,但是比較起來你太可憐了,嗯?穿得像個流浪漢,連馬匹都沒有,還整天保護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女孩?」那個騎手大聲地笑著,他真想把話說得更狠一點,來出他被掀翻的氣,「你還是不要自稱騎士了,這樣我都不敢告訴別人我是騎士了。別人會說,騎士啊,我見過,那個穿得髒兮兮背著一把破槍帶著一個小女孩徒步旅行的傢伙!」
「你是騎士?這小姑娘是你的主人?她是誰家的千金?」
「嘿!我說你呢!」那個騎手從地上爬起來,順道hetubook.com.com扶起倒地的馬。馬受了驚,衝上去想用前蹄踢蘭斯,但被那個騎手緊緊拽住韁繩。
蘭斯只覺得雙手發麻,都快要失去知覺了。他俯下身來,勉勉強強用使不上勁的手將愛麗絲扶了起來,說:「殿下,你為什麼要跑?」
蘭斯吁了口氣。
蘭斯的雙眼快要發出火來了。他試著伸手去摸背後的長槍,但是又想到,愛麗絲還在這裏,他不能魯莽地上前和這個人鬥毆……
等到凱爾走遠,愛麗絲望著比她高兩個頭的騎士,說:「你就在這裏把我丟下,任我自生自滅就行了,沒人可以救我的。」
「殿下,殿下……我們走吧。」蘭斯柔聲說道。
這時候,又一匹馬追了上來,騎在馬上的也是一個鋼鎧巨盾的騎士,不過那個騎士披著一頭金髮,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請不要瞧不起我的主人。」蘭斯恨聲說,「真正的騎士是不會在乎主人的身份的。」
阿道夫看這一群孩子把自己圍城鐵桶,火冒三丈地說:「這糖豆不是我扔的,是那個逃跑的人扔的,我現在要去追他們!」
「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蘭斯問。
他努力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怒火。這幾年在外面不也是這種待遇么,自己不是已經習慣了么,有什麼可生氣的……但是,他不是光在罵自己,他是在罵愛麗絲,他的主人……啊!
「一百五十卡布我還是能付得起的。」蘭斯微笑著說。
「他們和圖書跑了!」阿道夫叫道。
「是么?如果下次見面愛麗絲殿下允許的話,我還是會與你完成決鬥的。下次記得跟你的長官講清楚,讓你全力以赴。」蘭斯說。
凱爾卻恰恰相反,一臉輕鬆。他向蘭斯揮了揮手,說:「是時候分道揚鑣了,你是個不錯的傢伙,蘭斯。雖然我欠你一場決鬥,不過我們的賞金似乎也沒了。」
「……蘭斯,管好你的鷹。我們走。」愛麗絲說。
蘭斯驚了一跳,立刻追了上去。
「啊……你……你做什麼?」
路過的一些小孩衣服上也被沾上了那些糖豆,他們發現那是糖豆之後,都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他們看見阿道夫身上糖豆最多,於是都擁上前去,紛紛拍著阿道夫高大的身軀,叫道:「先生,多給我們一些糖豆吧!多給我們一些糖豆吧!」
「嗯?」蘭斯轉過身去看著她。
蘭斯說:「你們要多少錢?」
「不,我需要回去見我的長官,向他報告一些事情。」凱爾笑了笑,將行囊又檢查了一下,便向他們揮揮手,離開了。
「我……我……」愛麗絲垂著雙眼,口中模模糊糊地支吾著。
蘭斯皺著眉頭看著她,說:「如果你真的沒救了,至少讓我親手埋葬你。」
「阿道夫,你臉上全是……豆豆……」凱麗捂著嘴巴,「咯咯咯」地不停地笑著,「像……像一個……小丑……」
「……你不要給錢。這都是我的錯……」愛麗絲咬著嘴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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