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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審判序列

作者:Le司馬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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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彩虹之泉 第一百六十二節 西普莉老師

第三章 彩虹之泉

第一百六十二節 西普莉老師

愛麗絲愣愣地伸出手掌。白髮少女握住她的手掌,另一隻手伸出食指,在她的手心畫了一個「V」字。
「把你的手伸出來。」白髮少女說。
「你是……你是……」愛麗絲的回憶越來越清晰,她的心開始猛跳起來,就像幼時的那一天那麼緊張。
「知道是劇毒為什麼還吃呢?」白髮少女微微揚眉,問。
風鈴的聲音依舊在她耳邊響著。她凝望著藍色的天空,感覺到微微的陽光從雲中透出來。清風帶起一絲濕濕的涼意,讓她感到有點冷。愛麗絲揉了揉眼睛,用手肘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愛麗絲愣住了。她完全聽不懂西普莉說的一切,但是,她一直都對最後那個問題有著非常堅定的答案,雖然她從來是絕望。
「當然不會,那我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西普莉平靜地說,「這個女孩已經經歷了最強的魔力反噬,魔力已經進入健康激增的狀態,再加上她的神裔血統,過不了多久,她的力量會急劇成長。我把她這麼大老遠地帶回來,就是為了給她做一些『康復訓練』。」
微微的涼意讓她注意到身下。她驚奇地發現,她的周圍是一片池塘,而她竟然坐在一片漂浮在巨大的碧綠蓮葉上面,身邊的風鈴,垂在水面之上,每次風鈴搖動,都會激起一圈微微的漣漪,在平靜的水面擴散開去。
愛麗絲依舊沉睡著。她體內的魔力涌動著,就像一頭沉睡已久的巨龍,漸漸蘇醒過來。
愛麗絲緊張得說不出話,她根本不知道這個女孩究竟https://m•hetubook•com.com是誰,是敵是友。白髮少女自然看出了她的惶恐,不禁嘆了口氣,因為她知道她要耗費大量的精力來向這個一無所知的小女孩解釋她身邊的一切了。
萊伊文一邊照做,一邊問:「西普莉老師,你是打算把你給她的『通靈之種』給解除掉么?」
「我的名字是一個秘密哦,」她小聲說,「但是,我破例告訴你好了。」
愛麗絲腦海深處的一個記憶片段彷彿在掙扎浮現。隨著記憶的重現,她感覺到白髮少女在她手心繼續寫的幾個字母:「A」、「N」、「S」、「P」、「I」、「R」、「I」、「T」。
「噢。」愛麗絲點了點頭,又將一顆蓮子送進嘴裏。
風鈴的聲音讓愛麗絲有些驚惶。這裡是哪裡?蘭斯呢?波比呢?精靈們呢?
白髮少女輕輕吐了口氣,慢慢收起竹竿,將它連同線上的風鈴一同放在一旁。
「這件事先擱一擱吧,沒有愛麗絲的事重要。」西普莉接過萊伊文遞過來的白毛巾,將毛巾放在愛麗絲的額頭上。
「你的報告不要緊么?十年會馬上就要開了。」
她的表情是那麼安靜,以至於愛麗絲以為她睡著了。愛麗絲好奇地環顧四周,發現四周長滿了高高的松樹和竹子,將視野嚴嚴實實地擋住。
西普莉抿抿嘴唇,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說:「謝謝你啦。」
「通靈智者(Savant)范·西普莉,主修惡魔之血,輔修區域咒文。」白髮少https://www.hetubook.com.com女微笑著說,「你剛才吃的蓮子一點毒都沒有,同樣,你的『詛咒』對你的生命沒有任何的威脅。我問你,愛麗絲,你想好好地活下去么?」
「我嘛,自由辦法。」西普莉自信地笑了笑,說,「我取到了電魔阿波斯迪克的血液,這足夠讓我大做文章了。不過還是放到愛麗絲的康復訓練之後。」
她所在的蓮葉漂浮在水面中間,她不得不考慮如何到達岸邊而不弄濕衣服。但是這看上去不大可能。她試著摸索自己的百寶袋,但是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都被人換了。現在她穿著一身嶄新的白綢長裙,百寶袋、波比布球和純白呼啦圈都不見了蹤影。
「……啊?」愛麗絲冷不防她忽然做出這麼親昵的舉動,一時間手足無措。
「叮叮,叮叮。」
「這是什麼啊?」愛麗絲把玩著那白色的小果子,忍不住問道。
范·西普莉點點頭,說:「今天起,我會幫助你完成『通靈之種』最後的康復訓練,通靈之種給你帶來的全部力量將會成形。如果你想好好活下去,尋找你被隱瞞起來的過去,就好好地跟著我修習。」
「住嘴,再胡說我就打死你。」西普莉冷冷地說,「然後把你的惡魔之血抽干拿去做實驗。」
「不要緊的,那些破玩意兒,我根本不感興趣,而且那些諸如諾斯溫德的呆瓜學者也不會明白劍之奧義,我的報告他們是讀不懂的。」萊伊文微笑道,「我也準備好了資料,能夠很快完成的。如果你將那頭https://m•hetubook.com.com仙女龍召喚到學院來,某些學者怕是要動念頭,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萊伊文笑了笑。他知道西普莉擺出這些喜怒哀樂的表情總是很累的。對於她這樣一個經歷百年孤獨的仙女龍,初次見她的時候,她的面容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現在的她,似乎那顆心慢慢地活了過來。萊伊文大概能猜得到,西普莉下一步想做什麼了。
變回人形的范·西普莉急急忙忙地將愛麗絲平放在大廳中心的圓台上。她一邊解著愛麗絲的衣衫,一邊說:「萊伊文,你幫我把那幾個燭台搬過來。」
愛麗絲嚇得全身一抖。她向那個白髮少女望過去,發現她半睜著眼睛,面色平靜地問道。
她一坐起身,就下意識地尋找那風鈴聲的來源。她看見身邊橫著一根翠綠的竹竿,竹竿頂上拴著一根細線,而發聲的風鈴,則被系在線尾,微風拂過,它便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對你很重要吧,而且現存於世的龍族,也一定面臨著很多威脅。」萊伊文嘆道,「西普莉老師,說著你每次都不承認,但是你真的很善良。」
西普莉轉過頭來,仰著頭看著他。
朦朧之中,愛麗絲聽到了清脆的風鈴聲。聲音空靈清脆,像風一樣驅逐著她的睡衣。她漸漸清醒過來,睜開眼,看到蔚藍無比的天空。
「劇毒……」愛麗絲愣愣地看著這可愛的小果子。怎麼會是劇毒呢,這麼可愛,這麼甜的果子。
「上上次見你,也是傻傻地玩毒花,上次見你,也是傻傻的被老頭綁成一個https://m•hetubook.com.com大糖果。你也該放聰明點啦。」白髮少女輕輕地捏著愛麗絲粉|嫩的臉蛋,帶著一絲責怪的口氣說,「小笨蛋。」
「叮叮。」
「笨蛋妹妹。」白髮少女伸出小手,忽然捏住比她高的愛麗絲的臉蛋,「你怎麼總是這麼犯傻呢?」
愛麗絲終於忍不住,將一顆白果子放進嘴裏。咀嚼之中,淡淡的甘甜味在口中散開。
「我想……我想!」
「話說回來,你的報告怎麼辦?你最近研究的是惡魔之血還是區域咒文呢?」
「這樣吧,你呼喚她的名字,將她呼喚到臨近的地方,在你處理愛麗絲的事情的時候,我幫你照顧她。」萊伊文並沒有理會她的凶話,認真地說道。
他幫助西普莉布置好大廳,於是告別西普莉離開了。西普莉關上大門,來到愛麗絲面前,深吸一口氣,喃喃道:「我想你經歷了不少痛苦和屈辱的生活,小愛麗絲。那時見你的時候還是胖嘟嘟的,現在瘦弱成這個樣子。好,我會讓他們對你刮目相看的。」
荷葉一滑到岸邊,愛麗絲就驚慌地跳上岸。一腳踏上岸邊的草坪,她的腿就軟了下去,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乏力。她感覺全身虛弱無比,又餓又渴,坐在草坪上,蜷縮著身體。
她順著那根竹竿望過去,發現竹竿的另一頭被一個藍袍的少女握著。那個藍袍少女嬌小無比,看上去比愛麗絲還要年幼。她跪坐在岸邊,靜靜地閉著雙眼,一頭雪白色的長發披在背後,搭到地面上好長一截。
「不要逞強了,你都睡了四天了。」白髮少女輕輕垂下竹https://m.hetubook.com.com竿,風鈴點水,激起一圈漣漪。那圈漣漪竟然蘊含著神秘的力量,將大荷葉連同愛麗絲一同推向岸邊。
她捏起一顆小果子,聚精會神的看著。小果子散發出淡淡的芳香,沁人心脾。
白髮少女看也沒看她,舉起手扔過來一包蓮葉包裹。愛麗絲茫然地瞅著那包落在她面前的蓮葉包裹,愣愣好久,不知所措。
「住嘴!」西普莉怒氣沖沖地說,「再胡說我就打死你,然後……」
白髮少女再次吐氣。她站起身,向愛麗絲走過來,來到她跟前,側坐到草地上。
「萊伊文栽的蓮子。」她側過頭來,輕聲說,「我想你從來沒見過。那是劇毒的果實。」
愛麗絲搖搖頭,嘴角露出點點笑意:「反正我也吃了一個了,而且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白髮少女依舊半睜著眼睛,平靜地看著水面,除了時不時眨一下眼睛,沒有更多多餘的動作。
「你餓嗎?」
「那,你的同類——那頭名為媞拉的仙女龍,怎麼辦?」
終於,愛麗絲小心翼翼地捧起那荷葉包裹,將摺疊的荷葉打開。一堆白色的小果子呈現在她眼前,沾著水珠,晶瑩剔透。
「你真重視這個女孩。」萊伊文說,「真是的,為什麼你總是裝得很兇讓見過你的人都討厭你,我覺得現在你分明感情豐富起來了嘛。」
「叮叮,叮叮。」
「……你認識我?……我……認識你?」愛麗絲茫然地望著他,隱約覺得這個幼小的女孩雖然看上去年紀很小,但是透露出的是再長輩不過的氣質。她的長發中分披肩,目光溫柔,一點沒有小女孩的天真無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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