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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審判序列

作者:Le司馬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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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彩虹之泉 第一百六十八節 愛麗絲的憤怒

第三章 彩虹之泉

第一百六十八節 愛麗絲的憤怒

「你可以在學院外,在凡人的世界來完成這件事,將這種並非學者或是預備學者的人帶進學院,你知道是什麼行為。」
「對。」平點頭道。
「咚!咚!」
「你為什麼要惹哭艾蘭娜,為什麼要惹哭西普莉老師!你一個鬍子大叔叔就不知道讓這點嗎!」愛麗絲跨著大步走過來,憤怒已經讓她的恐懼全消了。
律法智者平不同於其他智者,他就像學院內部的專屬法官一樣。在他面前,任何學者智者都不敢有什麼出格的想法。
「平……聽著,無論你認為律法怎麼神聖……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其他學者,不要公開……無論是愛麗絲還是媞拉。」萊伊文緊緊咬著牙,沉聲說,「無論你怎麼處罰我都行,西普莉老師只是為了保護她的同族,保護這個人類少女,這些隱瞞都是我的主意,如果不是我的要求,西普莉老師是不會喚來媞拉的……平,你聽清我說的了嗎?還有,這件事和我的學生無關……和蘿絲無關,不要把她牽扯進來!」
「我開始說話了。」平淡淡地說。
「我……我不怕……」愛麗絲一絲不讓地與平淡然的目光對視著。
平轉過身,舉起小木槌。
平沒有理會他們兩人,從懷中取出一個木頭做的小槌子。
西普莉的心緊張地砰砰直跳。她知道,這下完了。她雖然在花園外下了防止外人進入的結界,但是律法智者平不僅有破處這種結界的力量,還有破除的權力。這下他看到了愛麗絲這個「外人」,而且還把她呼喚而來的仙女龍也捉了起來。先不說學院規章什麼的,愛麗絲和這年幼的仙女龍,怕是會被……
「是我呼喚的你……媞拉……我是阿絲洛……」
「果然你瞞著我啊,西普莉老師!」和_圖_書
「同時,你瞞著學院,呼喚了龍。」平繼續說。
她只能,抱著媞拉,靜靜地、止不住地流著眼淚。這麼多年,她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地無助。
「我從來沒見過你掉眼淚。」平忽然說,「西普莉,龍語名:阿絲洛(Asro)。」
「最起初是這兩個混小子打架,諾斯溫德和萊伊文。你們倆,是否明白通靈學院的任何力量都是十分危險的,何況你們還是智者位階。無論你們的打鬥是否傷及彼此,你們毀了幾座山峰卻是事實。通靈學院最大的忌諱就是對凡人的世界造成不必要的影響——同樣,這句話也對你說,西普莉。這個小女孩是怎麼回事,你解釋一下?」
愛麗絲聽到這個詞,有些好奇地仔細看了看艾蘭娜。她這才認出艾蘭娜——那個曾經在索拉雅山峰與她相遇的仙女龍。雖然印象不太深了,但是按照平的說法,她幾乎確認這就是仙女龍艾蘭娜。
「規章依舊是規章,律法依舊是律法。就沒有其他想說的了嗎?」平依舊語氣平淡地說。
艾蘭娜抬起頭來,淚眼汪汪地向愛麗絲望去。
「……普通人。」她補充道。
「你給我閉嘴,諾斯溫德!」萊伊文的沉喝變成的大吼。
西普莉靜靜地望著她,一步一步走過去。她走到艾蘭娜面前,面無表情。
她頭一次看見愛麗絲的眉毛立成那麼誇張的角度。她的臉頰漲紅,牙齒緊咬在一塊兒,雙手緊緊捏住腿邊的裙褶,那兇狠的眼神就像要把平吃了一樣。
「這還不夠嗎?!」西普莉猛然抬起頭,狠狠地瞪著平,眼淚充盈著眼眶,「除了我,又出現了一頭仙女龍!天哪!這讓你們這些瘋狂的學者知道了還會發生什麼好事?你知hetubook.com.com道我在學院作為一個正常的學者是多麼不容易嗎?我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只是為了自保,這是多麼可笑又多麼真實?但是,你看她,你看看媞拉,她還是個孩子,她能夠保護自己,不被學者們利用么?我能一個人幫助她抵禦這些危險么?」
「你光是在說仙女龍的事,把自己忘了么?」平又問。
艾蘭娜的眼淚比西普莉更快噴湧出來。阿絲洛……那個千里之外呼喚她的仙女龍,就在她的面前。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同伴,她沒法描述聽到阿絲洛呼喚的時候自己有多麼興奮。現在,終於見到了,終於見到了……
「要不是你胡亂攻擊我,平會發現嗎!你難道忘記了平能夠敏銳地感受到通靈學者之間鬥爭的氣息么!」
「你……不……只是,你不能按照規章那麼做,因為那個規章在這一次會傷害很多人!」
西普莉緊皺著眉頭,看著被鎖住的幾個人。
「你真的是……」
「我的……騎士。」愛麗絲一口氣說太多,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是你嗎?」艾蘭娜睜大雙眼,「是你嗎,阿絲洛?」
「你是律法智者!西普莉老師說,通靈學院所有的學者都是超凡的,那麼你一定懂得許多律法和律法原理了。我不懂律法,但是我知道,蘭斯說,律法是為了保護善良和正義而存在的工具。從頭至尾,西普莉老師只是為了見她的同族,而萊伊文前輩只是為了幫助西普莉老師,就這麼簡單,哪裡有什麼錯?諾斯溫德前輩也只是不想被欺騙!你們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們,難道凡人認可的東西你們就否定么?我是一個凡人,我們普通人就認為,讓人哭讓人痛的事是不好的。讓人哭,讓人hetubook.com.com痛,但是沒有任何人會因此得到什麼,這種事我們普通人絕對不會認為是好事,是正確的事。但是你們這些超級聰明的人竟然能把它想成正確的事,你們的聰明還有意義嗎?不為美好而只為亂七八糟的正確,這是正確嗎?」
「咚!咚!咚!」
「瞧,西普莉。」平抓著四條鎖鏈頭,平靜地說,「這就是我出來的原因。」
「如果不是西普莉老師我早就死了,我已經死了!西普莉老師和萊伊文前輩會採取這種辦法,還不是因為害怕你們這些規章造成的不良後果!難道見一個同族就是罪嗎?憑什麼!你是什麼人,憑什麼這麼斷罪……」
西普莉咽了一口唾沫,瞪視著他。
「西普莉老師告訴我了,為什麼我會在萊伊文前輩的花園裡,因為這裏對我好。我也知道萊伊文前輩去做什麼秘密的事情了,她沒有告訴我。但是我現在明白了。我能懂西普莉老師的想法,因為我知道龍是什麼處境,因為我……我也擔心艾蘭娜,我是艾蘭娜……媞拉,我是媞拉的朋友!」
蘿絲緩緩抬起頭,望著咬牙切齒的萊伊文。他說什麼?他說……我的學生……?
「蘭斯是誰?」平忽然問。
「無論如何一頭龍在學院的存在都是危險的,而這個外來的小女孩如果以後回到凡人的世界,不知道會透露多少通靈學院的消息!」諾斯溫德皺著眉頭說,「就算有再多的理由,通靈學者要有對得起自己身份的自控能力。西普莉老師,萊伊文,你們這樣做,滿足了自己的一時之需,但只會為大家帶來混亂。」
「你是多餘的人。」平說。
艾蘭娜竟然會來到……不,被抓到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多餘的人也是人啊!」
西普https://m.hetubook.com•com莉答道:「這個孩子被我種下通靈之種,她的康復訓練需要我來完成。」
西普莉失了魂似的轉過頭去,驚叫道:「愛麗絲你給我閉嘴……」
「你又想得很周全么!這頭龍終究是沒有像西普莉老師一樣接受引導的,你怎麼確定她不會擾亂學院?要是她擾亂學院,其他學者失手殺了她,她不是死得更快么!」
「靜!」平忽然張口一吼。他的聲音像遊動的龍蛇一般,一直盤旋在眾人的耳際,直到把他們的意識攪得昏昏沉沉,毫無說話的慾望之時才慢慢消失。
西普莉因為太過驚訝,都沒來得及藏起愛麗絲,這讓平和諾斯溫德一開始就看見她了。愛麗絲見這個可怕的平的到來,害怕地坐在原地不敢動。
「怪不得……萊伊文,怪不得你要忽然跟我打!你在那裡等這頭龍,你知道她快來了,不想被我看見!這個小女孩又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西普莉硬生生地說,「我只是想藉助萊伊文花園的特殊魔力環境……」
她害怕愛麗絲激怒了平,會有更糟糕的結果。沒想到,在激怒平之前,愛麗絲已經一臉怒火了。
西普莉一時間感覺自己好無力。她沒辦法反抗平,因為平不僅力量強大,而且也是依照學院規章行事。但是,這樣一來,媞拉的存在當然會公之於眾,那麼她……不,萊伊文的努力全部白費了……但是,又能怎麼辦呢……她不怕自己被處罰,她怕的就是害了媞拉……
「喂,平。」萊伊文忽然發出冷酷而扭曲的聲音。雖然被光鎖束縛著,他的身體已經騰起了強烈的暗黑氣息,「你要是敢……敢執行規章,不要覺得會很順利……如果爆發十重魔劍我可能會死,但是這破鎖也限制不住我的……」
hetubook.com.com你的意思是我有錯么?」平繼續問。
平的眼神依舊平靜。只是,西普莉,這個高傲冷漠與神秘包裹著的仙女龍阿絲洛,真的許多年沒有激動成這樣了。
平的眼神依舊平靜地望著她。但是,這句話讓西普莉、諾斯溫德和萊伊文都吃了一驚。
「所以我才到學院之外去等她!誰讓你忽然跑來攪和的!」萊伊文怒吼道。
「要不是你,我們或許就困在山上餓死了。」愛麗絲朝她勉強的笑了笑,又立刻恢復了怒容。
西普莉忽然張開雙臂,將艾蘭娜摟入懷中。她發出哽咽的聲音,吃力地說道:「媞拉……我終於……我終於……我……我一直以為我是唯一一頭仙女龍了……可是……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
「我是律法智者(SavantofLaws)平(Ping)。」平平靜地插了一句。
「……是你,是你呼喚了我嗎?」艾蘭娜從剛才起就一直望著西普莉。雖然憑藉她的能力,還沒法看出來人形化的西普莉是仙女龍,但是,她發現西普莉和人形化的自己有幾分相似,她就大胆地問了出來。
平斜眼瞅過去,看見愛麗絲光著腳站起來。
「閉嘴,諾斯溫德,」萊伊文狠狠說道,「你的好奇心就這麼讓人討厭么!要不是你多管閑事地來找茬!」
小木槌打中了萊伊文和諾斯溫德的腦袋,發出木魚一樣的聲音。蘿絲看著嚇呆了: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萊伊文被這種小木槌擊中,而且還只能恨恨地瞪著平。
「沒有其他的話要說了么?」平又問了一次。
「萊伊文,別……」西普莉失聲驚叫道。因為看萊伊文的架勢,是要和平同歸於盡的樣子。
「你是……你是……那天,山峰上遇到的……」
「哎。我可以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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