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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審判序列

作者:Le司馬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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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死靈之怨 第一百八十八節 夜晚

第四章 死靈之怨

第一百八十八節 夜晚

蘭斯撓撓頭,說:「三年前愛麗絲就和我認識了。那次我和她一起被國王召見的。」
比爾德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雖然性格爽朗,但也並不是粗心無腦。中途,他說到高興,朗聲道:「尼塔拉的豬根本算不上什麼!你們知道貝斯塔利亞么?我的家鄉,貝斯塔利亞,那裡的豬肉才是美味呢。我從來沒有遇到過比小時候那些日子更絕望的事——每次早晨起來,都發現後院的南瓜被隔壁家的豬吃掉了!你們覺得能夠熟練地跨越將近兩碼高的籬笆並且吃掉一車大南瓜的豬,它們的肉能不好吃嗎?」
法師少女跪坐在地上,將豎琴抱起,輕輕呼吸了兩口。騎士們也安靜下來,候著即將到來的表演。
「我錯了,長官。」比爾德鄭重地到了個歉,說,「不過這荒山裡,一到晚上冷風吹,又沒啥有趣的事情,大家一起聊聊天,人越多越有趣嘛。」
愛麗絲走上前去,看見音樂師依舊用白布纏著眼睛,便問:「眼睛還是很不舒服嗎?」
這回答未免有些讓人尷尬,不過騎士們都知道了她失憶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在意。比爾德笑了一陣,又用一些諸如「你覺得豬排應該烤幾成熟最美味」之類不涉及記憶的話來搭訕,總算讓音樂師少女開口說話了。蘭斯不得不嘆服,比爾德這傢伙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是交談搭訕還是蠻有一套,怪不得包括克里特在內的燕尾隊的騎士們都比較喜歡他。
比爾德以調侃的語氣若無其事地搭話,實則是想撬開法師少女那緘默的嘴巴。
「對呀,蘭斯,我們只知道你原來在www.hetubook.com.com尼塔拉做坎塔爾將軍的騎士的時候,傷過不少少女的心呢!」另外一個年輕的騎士也附和道。
蘭斯和愛麗絲並排坐下,與騎士們一同圍著篝火,坐成一個圈。
眾人暢快了聊了好一陣之後,比爾德忽然對著法師少女說:「我見過不少尼塔拉的音樂師,但是從來沒有見過謝爾茲的音樂師。真想知道法師們的樂曲是哪種風情呢!」
蘭斯無語地瞪了愛麗絲一眼,愛麗絲嘻嘻笑著,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騎士們都是信奉正義之神克洛斯的,雖然他們不喜歡法師,但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欺負或是歧視這樣一個失憶的女孩的。他們都點了點頭,表示願意接納這個法師女孩。
「是的,是的。」比爾德點頭道,「我不大清楚那件事,三年前我還沒被敕封為騎士呢。不過聽老騎士們說,那次放倒惡魔的不是騎士團的人,似乎是一個遊俠……」
「哇哈,這太帥氣了!」比爾德大叫道。
「愛麗絲……」蘭斯不知所措地望著愛麗絲。愛麗絲巧笑一下,眨了眨眼睛,示意要他自己搞定。
比爾德哈哈笑了兩聲,說:「原來貝斯塔利亞也出美人,這我倒沒發現——誒,音樂師小姐,你的家鄉在哪裡呢?我也想知道謝爾茲王國哪裡出美女啊。」
蘭斯點點頭,和愛麗絲一起站起身來。愛麗絲明白,之前她帶來那個音樂師少女一直都不想見人。一開始她幫助愛麗絲給受重傷的騎士進行緊急處理,但是支援部隊到來之後,她就一個人跑到小樹林里去了。愛麗絲追上去https://m.hetubook.com.com,發現她一個人在樹林里彈琴,覺得不好打擾,所以就回來將這事告訴了蘭斯。蘭斯便讓幾個士兵去守著她,以免她遇到什麼危險。
「我……我不記得了……」音樂師少女怯生生地答道,「好像是一個小鎮……但是……我忘記名字了……對不起……」
夜幕降臨,士兵們還在忙著建立據點。按照阿拉米斯的意思,這個山頭攻下來之後,一部分軍隊的士兵就要駐紮於此。由於燕尾隊的騎士們全都受傷了,所以他們被允許好好歇息。諸如安德魯等傷重的騎士還在帳篷里接受治療,而諸如比爾德等皮肉小傷的騎士卻在圍著篝火樂呵呵地烤肉吃。這次死靈的埋伏著實讓人後怕,但是到底還是活下來了,騎士們的心情還是大好的。
就這樣,大家歡暢地聊了起來。蘭斯和愛麗絲重逢不久,有很多經歷想要分享。除了一些私下的話,蘭斯將自己這三年的遭遇藉著和大家說笑的機會也給愛麗絲分享了,只是愛麗絲並沒有提及太多關於通靈學院的事,只是對騎士們說自己被一個厲害的隱士拯救了。蘭斯明白,她不想透露太多關於通靈學院這個神秘組織的信息,這也算是她在接受范·西普莉那麼多幫助以後,能夠承擔起的一點點責任而已。
蘭斯心頭有些微驚。這些騎士原來都不知道第五審判序列的存在,那麼肯定也不知道惡魔回歸的事情了。原來這一切,騎士們一直被蒙在鼓裡,阿拉米斯團長並沒有讓騎士們知道三年前愛麗絲、凱爾、艾米利婭和洛與蘭斯自己做的那些和-圖-書事情。如今,風魔盧克西斯、電魔阿波斯迪克、冰魔查拉克、炎魔卡雷都已經被封印,三年來也沒有其他惡魔領主的消息,看來這件事算是平息下去了。可是,騎士們還是不知道實情,由此推來,執政官、教廷、侍衛團也沒有公開惡魔回歸的事情,如今引起恐慌的威脅已經不存在了,大家依舊不明白三年前發生的事,或許是……
「蘭斯為了保護我,所以就衝上去啦。」愛麗絲抱著蘭斯健壯的手臂,抿著嘴唇說道。
「或許是國王陛下根本沒把我們當回事。」
克里特聽得這話,眼睛一亮:「莫非打倒惡魔的是雷爾前輩?打倒了惡魔,所以被國王陛下召見了么?」
蘭斯被她這話差點嚇到了。不過他還是將驚愕壓了回去,嘆了口氣,說:「算是吧……那次我和愛麗絲正在逛藝術家大街,那個大個子惡魔就出現了。」
「雷爾前輩不是又做了五年的遊俠么,這個時間里,怕是有些非同尋常的經歷吧。」克里特的語氣相比之下更加平靜一些。不過,克里特也想明白愛麗絲這個漂亮女孩到底是從哪兒飛出來的,這是燕尾隊全員都有的一個疑問。
「是的,她是法師。不過請你們不要在意,這個女孩失去了記憶,孤苦地流浪著,我不希望看到她在我們尼塔拉國被人不分青紅皂白地欺負。」蘭斯正色地說道。
音樂師聽出了是愛麗絲的聲音。她淺淺地笑了笑,答道:「沒事的。我能感受到你們的位置,你們的動作,騎士們,篝火,還有躲在樹枝上的夜鶯。」
比爾德終於不負眾望,讓音樂師少女也自然地加入了www•hetubook.com•com對話。
「我說人多越有趣,哈哈哈哈,雷爾前輩,繼續講講你和帕克小姐的浪漫史吧~」
「住嘴,比爾德。拿出你騎士的禮儀出來。」蘭斯沒好氣地教訓著比爾德。比爾德雖然性子直,但是也絕對不是市井匹夫之流。騎士必修課之首便是禮儀,只是比爾德現在實在是太高興了,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這位小姐,似乎不是尼塔拉人呢。是你的朋友嗎,雷爾前輩?」克里特眼尖,一下子認出來那是一個法師女孩。克里特的心思比比爾德縝密不少,既然蘭斯都對她這麼友好,他並不敵意,只是怕大家誤會,希望蘭斯解釋清楚。
「雷爾前輩,你從來沒跟我們說過你有這麼美一個伴兒啊!」比爾德性子直,話也多,戰場上是個血性勇猛的騎士,生活中則是個大大咧咧的少年。愛麗絲的出現無疑給了他十二分刺探蘭斯個人信息的慾望。雖然燕尾隊大部分騎士和蘭斯之前並不認識,但是此次交戰之後,他們也體會到了蘭斯這個遊俠騎士未泯的騎士精神和出色的戰鬥技藝,對他也有了幾分額外的尊敬。他們終於明白,這個遊俠騎士雖然從未答應回到騎士團(事實上,按照規矩他也不能回歸騎士團,只是阿拉米斯團長一直吼著要破例行事),但是這兩年他的名字在騎士團中廣為傳頌,當然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為赫洛與尼塔拉兩國停戰做出了很大的貢獻。現在看來,兩國停戰真的是很及時,不然死靈攻來,兩國腹背受敵,無疑落得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結果。
不知道為什麼,愛麗絲就像看透了蘭斯的心一樣。她湊hetubook•com.com到蘭斯耳邊,唇語著對他說道。
法師少女淺淺笑了笑,說:「需要我彈奏一首嗎?」
比爾德探頭一看,發現那個音樂師雖然有些怪異,用白布纏著眼睛,但是,藉助篝火的火光,他能清楚地辨識出音樂師秀美的容顏和苗條的身段。他叫道:「天哪,這又是哪裡來的大美女?」
愛麗絲點點頭,笑著說:「你要加入我們嗎?」
「確實沒聽說過這件事呢。」克里特也點頭道,「三年前……哦,應當是那次,尼塔拉城內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火焰惡魔的時候。那次我還被命令去消滅那個大胖子呢,但是等我們到的時候,那個惡魔似乎已經被放倒了……」
忽然,一個士兵走過來,對蘭斯說:「雷爾長官,小樹林里那個……音樂師,她回來了。」
「好啊好啊!」騎士們都拍手道。
蘭斯牽著愛麗絲的手加入騎士們的篝火派對的時候,十個輕傷無礙的騎士都歡呼地拍著手,這讓蘭斯很難為情。
「我的家鄉也是貝斯塔利亞呢。」愛麗絲驚喜地說,「爺爺跟我說過豬的事情,不過我還真沒能親眼見過那麼生猛的豬。」
他們看見,她將纖長的手指,輕輕放到了細細的琴弦上。
「啥?」比爾德驚道,「三年前你被國王召見過?我咋不知道?」
「對對,我覺得是這樣的!」比爾德拍手叫道,「是這樣的嗎,雷爾前輩?」
音樂師少女只是靜靜地聽著大家講話,講笑話的時候她也會忍俊不禁,講緊張故事的時候她也會蹙眉,只是她一直聽著,自己一言不發。
音樂師少女聽到比爾德的叫聲,臉頰微微泛紅。
蘭斯和愛麗絲也期待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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