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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暮煙目光古怪的望著他，沒做聲。

『這下麻煩了！只好我吸引注意力，推雲暮煙先走。』李天照當即使力把雲暮煙朝前方推送出去時。後方突然出現了水漩渦，吸的追擊的守護靈們遊動速度大幅度下降，眼看著離他們更遠。

李天照覺得太神奇，又懷疑，是不是剛才雲暮煙輸送混沌之氣助益了他的傷勢恢復。

「多少孤行人需要呀？目標是讓大家都有萬戰將戰印，早的很呢。」雲暮煙看李天照神色，知道他在想什麼，就說：「你覺得我替孤行人承擔的太多了是嗎？」

「孤王李天照不要功績？可能嗎？」雲暮煙笑望著他。

「是。即使還要來天境，也應該多點人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

「聽龍王喊著找你好久了，你都王將了還這麼拼？一個人襲擊龍王隊，真虧你乾的出來。一不留神，就得送命。」

李天照動了動右臂，早就有了知覺，雖然還不能活動如常，卻早就可以控制用力和勉強動作了，只是疼的夠嗆。

李天照微微一怔，暗流里的信息讓他很確定，周圍沒有別人。

於是，他們跟守護靈的距離越拉越遠……到後來，守護靈們停止了追擊，折返了回去。

龍心的那些草藥，這麼管用？見效也太快了吧？

「真的不用！這趟回去我夠復活父母妻子了，雖說以後還需要功績朝不滅王將的目標奮鬥，但那也不是短期內能實現的。再說，我上哪又能弄一些七色心回去？說都說不通。你收好和*圖*書吧，希望你這趟攢了這麼多，能夠用，明年不必再一個人冒險到天境就好了。」李天照這麼說，雲暮煙才收了起來，卻笑著道：「不去天境是不可能的。」

尤其那數量，遠遠超過天境里的普通天心，只是追擊他們的，至少就超過了三十多個，而天心之王是全方位的釋放了守護靈出來，總共有多少，根本沒辦法計算。

開始是阻礙追擊的守護靈，後來就製造到他們前面，幫助他們前移的更快。

可惜，水裡交談不了。

換言之，龍王得重新找尋合適的戰士當隊友了。重新熟悉，重新磨合，甚至重新培育。

李天照二度發動水爆劍，炸的一群守護靈被暗流推散，他們又得了衝擊的助力，一時游的更快。

雲暮煙拉著他的手，被推前的身體並沒有獨自去遠，而是拽著他，繼續一起遊動。

結果，是他里裡外外都需要烤乾，獨自尷尬。

換言之，這是種莫可奈何了？

「這趟的功績這麼重要，還特意去天心那找我？」雲暮煙這時才扯了面布，也不怕會被人遇上看見。

李天照被她看的不明所以，正要開口問，就聽她說：「都快上岸了，還不鬆開我么？你這根胳膊受了傷還這麼有勁，摟著我遊了兩個多時辰。」

然而，很快他發現錯了。

雲暮煙看著他笑，沒有答話，取了袍帽，甩了甩頭髮的里的水，又戴上帽子，戴著面布，這才招呼他說：「是非之地，離開了再說。」

「不必m.hetubook.com.com。」李天照覺得他現在沒有迫切的需求了，而雲暮煙一個人冒著生命危險搜集的，目前比他更需要。

「沒那麼多。但是基層戰士都是虧損混沌之氣的，不把標準設高，天下沒有武王撐得起。」雲暮煙的說法，倒是讓李天照不由換了個新角度看待問題了。

雲暮煙披袍裏面，是連體的、在水裡穿的衣服，要烤乾的，只是披袍。

那就是說——這是雲暮煙釋放的？

水爆劍的衝擊推力之後，是雲暮煙緊接著發動的小水漩渦。

雲暮煙沒好氣的一把拽著他手走，邊自責備他說：「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功績呢？你要功績不要命了？你功績攢的夠快了！到了這階段，慢就是快。還心急火燎的，就容易犯錯，錯了的損失，讓你快速積累功績很久都不足以挽回。」

如此一來，他們的壓力就沒有了。

「你很神秘。」李天照想著，突然這麼說。

雲暮煙看他身上還有些傷疤，笑著問他：「這些是不捨得花功績去治療殿？想湊夠九條疤痕了再去？」

一群守護靈受了水爆劍阻礙，卻仍然繼續遊動追擊，五息的工夫，竟然就快追上了他們。

「他們也說了要來，是我不讓。天境危險，帶的人多，我反而沒把握都能照料好。確實，我本來沒必要承擔這些，但是，從我決定當他們的雲首開始，就有了責任和義務。對我來說，也很願意這麼做。不被武王束縛的自由活著，我覺得這願望一點都和*圖*書不過份，我也希望自己能這麼活著。」雲暮煙拿著樹枝，撥動著碳火，輕輕的說著這些，眼裡滿是對未來美好的願景。

他們人在水裡，身法施展不出來，出劍也慢，哪裡消受得起被一群守護靈近身圍攻？

李天照和雲暮煙浮出水面，游向了岸邊。

「剛才那是什麼？我體印里好像多了一團質性特別的東西。」李天照只好有針對性的問了。

被扣罰的功績他拼回來了，可是，花刺和霸王劍這麼強力合適的隊友助力，他上哪裡再變兩個出來？

只是，想起剛才被守護靈追擊，還是有些后怕。「天心之王竟然能放出那麼多守護靈，如果剛才被纏上，真的危險！」

「是嗎？這麼快就上岸了？」李天照鬆開雲暮煙時，恰好可以踩著水底了，邊走上岸，邊抹去臉上的湖水，感嘆說：「你的混沌印有小水流之力？有水漩渦的吸力幫助，遊動速度確實太快了！」

「我聽說，奪風城和風殺城之間的孤行人里，有特別的野望。當然也未必屬實，但這樣的傳聞是有不少。說是、他想建城。」李天照之前就聽說過了，只是期間也沒機會跟雲暮煙見面，沒機會聊起。

「慢就是快？」李天照第一次聽這說法，但仔細想想今天的經歷，覺得從某些層面來說，是這麼回事。因為王將的功績基數本來就很大，獲取的功勞和被扣罰之間的懸殊差距，決定了確保不被罰扣更重要。

「對呀，我沒說過自己不神秘！」雲暮煙笑的很驕傲，卻和-圖-書顯然不打算說更多，似乎是要把神秘繼續到底。

「找個能生火的地方，把衣服烤乾，吃點東西再走吧。餓死了。」雲暮煙這麼說，李天照突然就有了美好的遐想。

可是，眼看著第三次水爆劍還來不及發動，就會被守護靈追上了！

一群守護靈受了水爆劍阻礙，卻仍然繼續遊動追擊，五息的工夫，竟然就快追上了他們。

「真不用。」李天照搖頭。

李天照沒說話，如果是過去，他會覺得這種想法不合適。

李天照自己呢？又何嘗不是。

「這麼多還不夠嗎？」李天照詫異的反問。

李天照二度發動水爆劍，炸的一群守護靈被暗流推散，他們又得了衝擊的助力，一時游的更快。

「天心之王的混沌之氣具備特殊的力量，但個體情況不同，顯現出來的時候才能知道是什麼，現在你問，我也回答不上來。反正是走運就對了，天心之王難得一遇，有機會借其力量增強體印和混沌印，可不是常有的事情。」雲暮煙吃完東西，取出裝七色心的盒子，打開，遞給李天照說：「你拿點回去當功績。」

但是現在，他雖然沒覺得這種活法就是真理，卻也不覺得是錯。

龍王今天心急了一下，結果引發連串變故，多少隊伍都受了牽連，龍王自己就算保住了隊里人的功績，也保不住隊里王將和萬戰將的混沌碎片之力。

「是啊。一條疤痕和九條的治療功績一樣，當然要湊數。」李天照活動了下右臂，還是疼的厲害，想到治療會花費不少功和_圖_書績，心疼的說：「治療殿里花費功績的標準實在太高了！戰士奮勇拼殺，受了傷，得賠進去多少流血拚命換來的功績！難道治療傷勢消耗的混沌之氣真有那麼多？」

雲暮煙奔走那麼多孤行人的地方，難免有照應不到的，他覺得有必要提醒。

落到好走些的地方了，雲暮煙拿手指戳了戳他胳膊上的傷，看他疼的皺眉，卻懷疑的說：「你是真喜歡走這種路了，還是跟我一起就特意走這種路？」

「客氣什麼？沒你幫忙，我也搜集不了那麼快，如果碰到守護靈出來時，也只能撤走，根本搜集不了這麼多。于情于理，你都該得。」

「也想多掙點功績，恰好先碰上了你。」李天照也扯了濕答答面布，又撤掉了披袍。

這是混沌印的小水流之力？

「我胳膊好多了，想在水裡看看還有沒有機會殺敵弄點功績。」李天照覺得那麼多守護靈，大家應該都吃不消，肯定有隊伍會撤退離開，該有機會。

「沒辦法，既要給隊里被龍王殺了的隊友一個交代，更不想改變這趟回去就能復活父母的計劃，除此之外，當時心裏還有一團火，很不甘心、也很不服氣那樣的結果。」李天照看前面有坡地，就說往那邊走，去到正常幾乎不能上去的地方，他又抱著雲暮煙，甩飛絲翻越了上去。

「你的疑心病太重了。」李天照還覺得胳膊傷口被她戳的疼，卻覺得，抱著她走了一截，疼一下倒也值當。

如此一來，他們走了尋常不會通過的路線，很難還會碰上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