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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天子

作者: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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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帝王之路 第0874章 道明真相

第六卷 帝王之路

第0874章 道明真相

他放慢腳步,等陰麗華和張氏走上前來,他說道:「平時,嫂夫人若得空閑,可以經常來皇宮走動,麗華在皇宮裡也很是孤單,難以找到能說得上話的人啊!」
進入馮府的大堂里,張氏立刻屈膝跪地,向劉秀叩首施禮,說道:「妾拜見陛下!」
僕人不認識張昆,上下打量他一番,又看看他後面的兩輛馬車,感覺不像是尋常之人,僕人隨即拱手施禮,問道:「這位先生找我家夫人?」
結果兩名青年的突然出現,打亂了她的計劃,也讓她錯過了這次難得的機會。
聽聞這話,張賁的眉毛立刻豎立起來。
張賁不想聽這些沒用的廢話,他看看黝黑青年,再瞧瞧他的兄弟,問道:「你們親眼看到,和龍孛將軍一起的那名女子,在牆上畫的梅花圖案?」
張氏哭了好一會才算把自己的情緒控制住,她面紅耳赤地看眼劉秀,聲音帶著哽咽,但難掩喜悅之情,對劉秀小聲說道:「妾……妾讓陛下見笑了。」
說著話,他指了指外面的幾口箱子,說道:「公孫在外征戰,家中的吃穿用度,難免緊張,這些嫂夫人先收下,等公孫回京,我另有重賞。」
皇宮聚會,大臣在前宮,女眷在後宮,張氏不太喜歡盛氣凌人的郭聖通,對平易近人的陰麗華卻極有好感。陰麗華的樣貌生得太過嬌美,不認識她的人,會對她產生極強的距離感,可是若和她接觸過,便會發現,陰麗華的性子極為隨和,而且她的隨和不是那種裝腔作勢的隨和,而是打內心裡生出的隨和。
聽完了前因後果,張氏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忍不住喜極而泣。這段時間和_圖_書來,她簡直是度日如年,生怕夫君在廷尉府有個三長兩短。
張賁眉頭緊鎖,沉思不語。他二人帶來的這個情報,可以說是殘缺不全,很難派上太大的用場。
兩名青年被張賁連珠炮似的質問問得啞口無言,對視一眼,雙雙垂下頭。張賁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事關重大,站起身形,說道:「你們帶我去那條衚衕里看看!」
看似大咧咧的,毫不在乎自己當年的慘狀,實則卻是顯露出劉秀的大胸懷。
黝黑青年立刻接話道:「圖案是用女人的胭脂畫上去的,我聞了胭脂的氣味,和那名姑娘身上的氣味一模一樣,定然是她畫的。」
他暗嘆口氣,轉頭看向龍淵,向他點了點頭。龍淵會意,招呼龍准、龍孛、虛英、虛庭、虛飛,從馬車裡抬下來幾口箱子,搬運到府內,擺放在大堂的外面。
張氏轉頭一瞧,看清楚來人竟然是劉秀和陰麗華,她一時間都驚呆了,傻傻地站在原地,久久沒回過神來。
她剛起個話頭,張昆便接話道:「公子,裏面請。」
劉秀對張氏含笑說道:「馮夫人請!」
劉秀含笑說道:「公孫當得起,嫂夫人也當得起!」
劉秀擺手說道:「馮夫人不必多禮,快快請起。」說話的同時,他仔細打量張氏。
「陛下萬萬使不得,妾不敢當。」
他們幾人把箱蓋打開,張氏不解地向外看去,只見箱子裏面裝著的,要麼是綾羅綢緞,要麼是金銀器皿,張氏看罷,一臉的驚慌,結結巴巴地說道:「陛下這……這是……」
這件事情,之所以會被廣為流傳,甚至傳到後世,成為一段佳話,不hetubook•com•com是馮異去四處傳揚,彰顯自己的功勞,恰恰相反,馮異從不會主動對人講這件事。
劉秀連忙擺手,意味深長地說道:「我與公孫,義為君臣,情同手足。當年我被王郎追殺,流落至無萋亭,饑寒交迫,身患重病,是公孫的一碗豆粥救了我啊。」
「妾謝陛下隆恩!」張氏帶著哭腔,向劉秀叩首。
他這番話,可把張氏嚇得不輕,自己面前的這位可是天子,天子竟然向自己道歉?她雙腿一軟,又屈膝跪到地上。劉秀目光一偏,看向張昆,後者多機靈,立刻上前,把張氏攙扶起來,滿臉堆笑地說道:「馮夫人,這次應侯在長安可是立下了大功,全殲十萬來犯之敵,大快人心,也確保了三輔不失啊!」
兩名青年對視一眼,皮膚稍白的青年小聲說道:「倒也沒有親眼看到。」
劉秀和陰麗華乘坐馬車,來到馮府。張昆率先下了車,快步走到馮府的門前,對門口的僕人說道:「請問,馮夫人在家嗎?」
張氏眼眶濕紅,忍不住再次落淚。劉秀對她一笑,說道:「我視公孫為兄長,按理,也該叫你一聲嫂夫人才對。」
僕人詫異地重新打量張昆一番,也沒敢多問,點了下頭,讓張昆在這裏稍等,他轉身快步走進府內。
劉秀在馮府了待了一個多時辰,才起身離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氏回神,她驚慌失措地要跪地施大禮,劉秀搶步上前,將張氏攙扶住,含笑說道:「馮夫人,我們府內說話吧!」
而是劉秀自己經常向人提及此事,每次說到無萋亭,說到那一碗豆粥,他總是會感慨萬千。
最最關hetubook.com.com鍵的一點,龍孛可不是普通人,而是陛下的貼身侍衛,哪怕是朝中大臣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只通過這麼一件事,就想定罪龍孛,基本沒有可能。
劉秀苦笑著說道:「這段時間,讓馮夫人擔驚受怕了,皆是我的過錯啊!」
張氏畢竟是侯爵夫人(馮異受封應侯),見過世面,看到劉秀和陰麗華都是便裝,立刻明白陛下和貴人是不想太引人注意。
雖說對陰麗華很有好感,但畢竟是天子的嬪妃,要說接觸,也只有趕上皇宮宴會的時候才能見上一面。
「應該是我請馮夫人恕罪才是!」隨著話音,劉秀和陰麗華已然走出馬車,二人挽手同行,來到張氏近前。
兩名青年急忙點頭應了一聲,雙雙起身,向外走去。張賁帶上幾名心腹衙役,跟隨著兩名青年,去往洛幽落下梅花圖案的那條衚衕。
過了好一會,馮夫人張氏親自從馮府內出來,舉目一瞧,站在門外的不是張昆還是誰?
現在終於清楚了事情的真相,連日來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緩下來,人也瞬間崩潰,跪坐在地上,哭成一團。
首先,他們根本不清楚龍孛和那名女子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其二,他們也不清楚龍孛和那名女子這麼做的目的。
男女有別,劉秀不好上前相勸,陰麗華則是走到張氏身旁,跪坐下來,一手扶著張氏的後背,一手拿著手帕,擦拭她的眼淚,低聲的勸慰。
張氏送劉秀和陰麗華出門,向外走的時候,張氏頗感愧疚地說道:「貴人剛剛誕下四皇子,今日卻煩勞貴人專程來到馮府,妾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劉秀偶爾會在皇宮裡設宴,邀請大和*圖*書臣及其家眷赴宴,張氏作為馮異的正妻,自然位於受邀之列,對於張昆這位天子身邊的內侍,她自然也不陌生。
感覺她比以前消瘦了不少,很顯然,這段時間里,張氏在府內沒少為馮異的事著急上火。劉秀心中頗感愧疚。公孫在三輔為國征戰,鎮守邊陲,北防隗囂,南御公孫述,這次更是在長安打了一場大勝仗,殲滅公孫述的十萬大軍,立下不世之功,可他的家人卻在洛陽過著提心弔膽的苦日子,劉秀的心中又怎能好過?
聽聞他的話,張氏被逗笑了,向劉秀欠身說道:「妾多謝陛下!」
如果是龍孛故意留下公孫述細作的聯絡圖案,其目的就是為了引對方上鉤呢?
張氏都聽迷糊了,自己的夫君不是被關押在廷尉府嗎?什麼時候又回到長安了?看她一臉的茫然,劉秀隨即把他和馮異的合謀,向張氏原原本本地講述一遍。
見張賁許久都沒有說話,兩名青年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賁哥,你是擔心會遭到龍孛的報復?」
「在下張昆,麻煩你進去稟報一聲,馮夫人聽了我的名字,自然會見我。」
他的思緒彷彿飄到從前,感慨地說道:「每每想起那一碗豆粥,似乎還能聞到它的香氣。可是真香啊!」
「原來是張謁者,妾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說著話,張氏向張昆福身施禮。張昆連忙拱手還禮,說道:「夫人折煞在下了。」
馮府的家僕不認識張昆,但馮夫人可認識。
劉秀沒有因為自己做了天子,就把當年落魄之時的事列為禁忌話題,他經常提到此事,也是在鞭策自己,要勤勉于政,要懂得知恩圖報。
自己的夫君,受封和圖書應侯,被拜為征西大將軍,手握重兵,誰知道這會不會引起當今的忌憚,萬一當今和高祖一樣呢,那自己的夫君豈不危險了?
見張氏搖頭,他含笑說道:「倘若嫂夫人遇到為難之處,儘管來皇宮找我,我保證,絕不會再對嫂夫人避而不見。」
劉秀很少會親自到大臣家中,來馮府,這還是第一次。
只通過這麼隻言片語的情報,就想認定龍孛已被公孫述收買,實在難以取信於人。
今日,劉秀的心情格外之好,在大堂里和張氏還聊起了家常,了解馮府的近況,詢問張氏沒有困難之處。
「嫂夫人千萬不要這樣說,我終日待在皇宮裡,早就想出來透透氣了,今日能出宮,還是借了嫂夫人的光呢!」陰麗華笑吟吟地說道。
張賁白了他二人一眼,正色說道:「如果有確鑿的證據,可以定死龍孛的罪名,我什麼都不怕,敢於當面將其罪證呈交於陛下,問題是,你們現在給我的算什麼證據?那名女子叫什麼名字,和龍孛是什麼關係,她又是什麼身份,你們都查清楚了嗎?」
洛幽本想藉著這次出宮的機會,留下暗號,再在暗號的下面,埋下她事先寫好的,從皇宮內探聽到的一些重要情報。
人人都說當今是明君,這或許不假,但當年人們還都說高祖是明君呢,結果不也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張氏見不到馮異,劉秀又不肯接見她,她在府內,終日胡思亂想,整個心都提到嗓子眼。
走在前面的劉秀回頭瞧瞧,見陰麗華和張氏想談甚歡,話也比在皇宮時多了許多,劉秀心中感嘆一聲。
她立刻向旁側了側身,畢恭畢敬地說道:「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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