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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秦沐眯著眼睛看著于修，小警察將燈光對準秦沐的臉：「別對著我，眼睛都睜不開了，你這叫虐待！」

「老實點！」于修旁邊那個小警察，看上去年紀不大，卻凶得不得了，秦沐稍有異動他就對著秦沐吼，秦沐揉著耳朵，怨念不已，你河馬啊你。

「一個只有半張臉的女人，她給我的……還有……那個門口，有個女人叫小茹，她是那個半張臉的女人的徒弟……」秦沐回想起很多，可是表達能力卻不怎麼好，一句話顛三倒四，聽得於修眉頭直皺。

聾拉著臉坐在於修的對面，于修和另外一個警察打開昏黃的檯燈，燈泡對準秦沐的臉。

如今他和于修沒啥交集，于修也不是他的病人，他倒是想直接用巫術把這幫人都放倒了，然後光明正大大搖大擺的走出警察局。

「嘿，還有理了你？」于修氣樂了：「就沒見過你這種做了醜事還這樣囂張的！」

「別眯眼睛了，人家于修眯眼睛那叫精明，你眯上眼睛根本看不見。」小警察不說話，可聽了秦沐這話臉拉的好長。

「沒話說了？」于修笑道：「編啊，你繼續編，我看你還能編出什麼來。你不能確定這皮是關雪的，你又怎麼去救她？」

「一個女人。」秦沐悶悶的說道。

小白從頭到尾想了想，先是和自家主人看《畫皮2》，然後秦沐從床上跳下，迎著關羽，那個時候關羽的手上拿著秦沐的地址……不對和-圖-書，地址？小白觸電般的跳了起來，有著秦沐地址的就是那張老人頭吧。

「你丫的就會吼這個，換點別的成不？」秦沐沖小警察叫道。

「老實點！」小警察爆吼。

這些事情，說出來誰信，查監控？監控里根本看不見黑珍珠的影子，再說了，那半臉女人會發瘋到在自己的房間里放個監控？

「名字。」小警察似乎是于修的跟班，在於修擺擺手之後，便不再言語。

看得秦沐好笑。還想繼續調戲調戲幾句，門一開，于修黑著個臉進來了，沒好氣的對秦沐道：「出去吧，那女孩不告你了。」

只是于修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憐憫，揉了揉眉心：「好吧，姑且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又為什麼一定確定這皮是關雪的呢？」

「你多大了？成年了沒？」

秦沐啞口無言。

秦沐眉開眼笑。

見秦沐如此高興的樣子，于修忍不住打擊他：「就是在外面你也得接受我們的監視，別以為人家女孩不告你，就可以逍遙法外。」

小白心頭詫異，付了診金？它怎麼沒看見？陽壽？沒有壽包拿來的陽壽，氣運，也不見秦沐自身的氣運上漲啊，到底什麼時候付了診金？

「你們是不相信我是吧？」秦沐一陣無語，早知道當初聽小白的話從醫院逃跑呢，「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沒嫖娼，真的！」

一句話把秦沐給噎的，喘了半天沒緩過勁來。

「我……」秦沐https://www.hetubook.com.com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那反生歌的效果下，關雪身上能有傷痕那才叫奇怪了，他怎麼確定這皮一定是關雪的？總不能直接說，白無常白叔告訴我的吧？

「什麼樣的女人？」

這麼想著，秦沐的心也就定了：「我的確是救那女孩的。」

小警察：「……」

「我沒嫖，娼。」秦沐趕緊否認。

「家裡有幾口人？有老婆了沒有？」秦沐和小警察大眼瞪小眼，秦沐頗感無聊，對著小警察一個勁的盤問，可對方只是眯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秦沐，秦沐稍微有點動作，這貨反應奇大的大吼那句「老實點」。

于修見秦沐沉默，就繼續說道：「你以為真的只是為了個嫖，娼抓你？」

「你已經付了診金了，所以我才幫你的。」秦沐淡淡的道。

于修沒興趣聽完，直接打斷了秦沐：「誰給你的人皮？」

他就知道關雪這裏不會倒打一耙的，畢竟他復活關雪也花了不少力氣不是？關雪又跟他沒仇，怎麼會告他的。

這落差太大了，秦沐一口氣嗆得上不來，他認為關雪不會倒打一耙告他強|奸，若是這樣，那他做人也就太失敗了，拼上一條老命才把關雪從鬼門關拉出來……秦沐相信，關雪不會這麼做的。

關羽的腿還是一瘸一拐，他跪下的時候秦沐都沒來得及扶，只得側身站在一邊，隨後忙拉著關羽，可關羽說什麼也不肯起來，畢恭畢敬的www.hetubook.com.com衝著秦沐側身站著的地方磕了三個響頭，那聲音，秦沐聽著都覺得腦袋疼。

可是也只能想想。

「老實點！」小警察又是一聲斷喝，氣勢十足。

秦沐剛從警察局走出來，于修雙手插著褲袋裡面玩世不恭的目送著秦沐，小白和關羽眼巴巴的看著秦沐走出來，在秦沐還沒看得清來人的時候，關羽衝過去就給秦沐跪下了。

「我做什麼醜事了我？！」秦沐仰著脖子怒吼道。這邊可是一肚子火氣沒處撒呢。

聽至此，秦沐的雙眼泛起了星光。

「我真的只是去救人的。」秦沐末了又加上一句。

「行了，不糾結這個問題。」于修揮了揮手，「我們在你的身上，找出一張人皮，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

那小警察眯著個眼睛看著秦沐，這使得他的眼睛更小，看著那小警察圓圓的腦袋，秦沐就忍不住噴了。

「我見過太多你這樣的人了。」于修說道：「不見棺材不掉淚。說實話，嫖，娼也關不了你多久，可你那也不算作嫖，娼……」

小白捂著胸口，太……太敗家了……累死累活不說，還施展了反生歌導致秦沐反噬受傷，又被誤會抓進警察局，小白一隻手指一隻手指的數著，而這些，只值100元？

「哦哦，我老實，我老實。」秦沐光棍的說道：「你咋就會說這句？你是不是跟剛才那個冷麵學的？覺得特別威風？」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秦沐可https://www.hetubook.com.com憐兮兮的說道。

「我沒嫖娼，我是去救人的，那個哭倒在地上的女孩，本來她是鑲嵌在牆壁上的，是我，是我用水果刀把她從牆壁上弄下來的，那個女孩的弟弟叫關羽，是關羽讓我救她的……」秦沐說得頭頭是道，對面那倆警察看向秦沐的眼神越來越怪異。

秦沐臉上出現三條黑線，這孩子也太實誠了，當街就這麼做，這周圍的目光快把秦沐射穿了，聯合小白立馬把關羽這孩子扶起來：「做牛做馬這話就不要說了，現在是什麼社會？」

「你看著他，必要的時候做精神鑒定。」于修看了看手機，吩咐那個小警察，轉身便出了門。

秦沐摸摸鼻頭，他沒幹什麼壞事啊，難道是那張人皮？秦沐起身：「你可以驗驗那人皮和關雪的皮，那東西，真的是關雪的，至於誰告訴我的，我只能告訴你樣子，我也不知道她叫啥。」秦沐解釋不清楚乾脆杜撰出來一個虛擬的人湊數。

小警察：「……」

「呵呵。」于修笑了：「我們在金色年華的監控錄像里，發現你一直詢問有關於人皮的事情，怎麼，你還有觀看活剝人皮的嗜好？」

于修冷眼不語，小警察似乎還想跟秦沐對掐，讓于修給制止了，眯著眼睛打量著秦沐，就好像在打量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為什麼嫖娼！」

「那張皮就是關雪的。」秦沐眼睛一亮，立馬說道：「我就是收到這張皮才找來金色年華的，你要知道……」

「是，你用ｈeｔｕboｏk•ｃｏm.com水果刀把人家從牆壁里挖出來，說真的。」于修有些遺憾的說道：「我開始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你會用這樣的謊言，誰信？你是當金色年華的牆壁都是豆腐渣做的，還是覺得你自己是超級賽亞人變身？」

果然，于修那長長的眉毛挑了起來，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說的話有些顛三倒四，卻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告訴自己要相信他，有些詫異的看了眼秦沐，沖小警察道：「帶他出去。」

若不是此刻在大街上，小白恨不得尖叫：「虧本啊！」

還沒聽完秦沐的陳述，小警察忍不住說道：「你咋不說是張飛叫你救她的？」

「不是的，恩人，關羽想報答恩人。」關羽堅定的說道。

「別，晃。」秦沐遮住眼睛，正準備伸手移動那檯燈，卻聽得那邊一聲斷喝。

「恩人！」關羽眼淚汪汪的道：「關羽不會說感謝的話，只是恩人今日所做的，關羽和姐姐一輩子都記得，今世做牛做馬都願意！」

「我們調查過，那個女孩確實不屬於金色年華，聽說金色年華有些客人，喜歡把一些未成年少女弄到那裡……若是那個女孩醒來以後告你……說真的，這比嫖，娼嚴重多了。」于修一臉誠懇的模樣彷彿他是真的為秦沐好。

「我那是為了救她，那張人皮是關雪的，關雪肯定就在……」秦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這事，他理虧，根本說不清楚，而重華也老早就交代過，不能用巫術施展于普通人身上，除非對方有求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