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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這會子輪到秦沐驚訝了：「海裏面的東西會跑到陸地上來？源你丫的是沒看地圖是吧？你知道寧城離著海水有多遠么？」

被人當面這麼說，秦沐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他輕輕的咳嗽一聲，說道：「那事情不就是很明了了，你所看見的血雨一定是幻相，所以你才會認為是我。」

而胡靈則走向那些已經躺在檯子上沒有一點知覺的其他的塗山人的屍體，神色悲切。

紅蓮也是滿眼的震驚，說道：「當時的感覺的確是如此，能夠感覺到這附近有一個很強大的對手，氣息……不在我之下，而且是狐狸的，所以我就推測可能是塗山的人，畢竟他們的人裏面，都有狐狸的血脈，有狐狸的氣息也很正常。」

紅蓮看著胡靈，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

「別以為你是巫祝就有多了不起，我們通靈者協會想要抓個人，還不成問題，如果是重華或許還有些棘手，至於你……」柳媽說到這裏停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和_圖_書。

「應該是海妖沒錯。」胡靈也這麼說道：「當時攻擊我的時候我所看到的是天上還下著大雨，跟眼前這位一模一樣的人攻擊的我，現在仔細想想，卻是有不少的疑點，首先那大雨就是血雨，寧城雖然屬於南方，但是降下血雨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少的，撐死落點酸雨，再者，那人的肉搏能力不錯，而眼前這位，估計不怎麼樣。」

「就五個，包括我。」胡靈愣了愣，雖然不知道秦沐為什麼要問這個，不過還是如實回答道。

「不可能的。」胡靈愣了一下，說道：「塗山下來的人就只有我們五個，我們只是跟鮫人做個交易而已啊。」

紅蓮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傳說中的美人魚當然不會與童話中一樣，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實質上是，狡猾的美人魚吞掉了王子的財富，吃掉了王子的老媽。

「很簡單，第一，重華的弟子絕對不會對塗山的人出手，這是巫祝的承諾，你ｍ•hｅtｕboｏk.ｃoｍ.cｏm在通靈者協會，應該知道，什麼是巫祝的承諾以及它所代表的分量。第二，攻擊我的人是音攻不錯，卻不是巫歌。」胡靈眨了眨眼睛說道。

源站在門口，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聽說有種動物也是用聲音進行攻擊的，他們在唱歌的時候，會讓人進入某種幻想出來的場景中，並且殺死他們。」

「是的。」秦沐點了點頭。

柳媽看了看站在門口的源，然後又看了看秦沐：「還有什麼東西用音攻的？」

「看來寧城的貧民窟裏面有個海妖啊。」柳媽是愣了好久，才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急匆匆的朝著外面走了出去：「我得趕緊把這樣重要的事情告訴給李玉，這尼瑪麻煩了。」

「你看我我問誰去？」秦沐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柳媽一臉的無奈：「你沖我發火也沒有用啊，如果不是源通知了李玉，她千里迢迢的從XA城趕過來，並且力保你，你覺得你還會好端端的站在這裏跟我說話嗎https://m.hetubook.com.com？早就讓通靈者協會給抓起來了。」

「我們來這裏，是做交易的。」胡靈淡淡的說道，視線始終集中在躺在平台上的四個人，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秦沐，說道：「只可惜……」

「什麼玩意兒？」柳媽一愣，縱使他博學多才，怎麼就沒聽過這樣的東西。

「果真？」秦沐一愣，同紅蓮對視一眼：「你之前在她倒在地上的時候不是告訴我，附近還有塗山的人么？」

秦沐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倒是不把柳媽的話放在眼裡，說的好聽，什麼「通靈者協會想抓一個人還不容易」，秦沐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若是真那麼容易，執法者的記錄上，就不會沒有那麼多的不法分子還在逍遙法外了，說的容易，抓我很簡單，但是有一點你可別忘記了，我要是想逃跑，也很簡單。」

鮫人，同美人魚差不多，都是上半身人身，下半身魚尾，唯一不同的是，鮫人可比童話中的美人魚難看多了。

「不用謝我。」胡靈看了和-圖-書一眼秦沐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

紅蓮一挑眉，很是感興趣的說道：「你們交易些什麼東西……當然，若是不方便說就算了。」

在柳媽出去的時候，紅蓮的火焰圈也從地上收了起來，胡靈愣了愣，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柳媽被秦沐說得一陣咳嗽，半晌無語。

秦沐看了一眼這個場面，他有些受不了這女人哭哭啼啼的模樣，說道：「能告訴我們你們到這裏來是幹什麼嗎？或許就知道是誰攻擊你們的。」

「你們一共來了幾個人？」秦沐想起紅蓮之前所說的，連忙問道。

「他是我師傅。」秦沐如實回答。

胡靈點了點頭。

「鮫人？」秦沐一愣，這東西傳說裏面的吧？

源盯著柳媽看了好半晌，好像在思考什麼，最後一臉堅定的說道：「海妖。」

倒是胡靈看了看秦沐，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你是巫祝？」

秦沐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表情上看，他對於這點並不是很在乎。

鮫人，在通靈界的記載中，是一幫狡猾而殘忍的傢伙。和-圖-書

胡靈愣了一下，說道：「沒什麼不可以說的，我們交易的東西，正是鮫人最大的特色，淚珠。」

當然，這是人類傳說中的記載，而在通靈界中，對於這幫傢伙們，則有另外一番說法。

秦沐明白，這鮫人，就是詩文當中所說的，對月流珠的鮫人，他們生活在大海，喜歡對著月亮唱歌，他們因為悲傷所留下來的淚水，會化成大顆的珍珠。

「那就是了。」胡靈的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她嘆了口氣說道：「我有理由相信他不是兇手。」

「噗嗤。」身後聽著的紅蓮和花無月笑開了，秦沐那能力，何止不怎麼樣，簡直就是近乎為零。

「就這麼完了？」柳媽一愣，從來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的簡單，反問一句。

胡靈的神色有些和緩，她擔憂的說道：「我們認識一個巫祝，同塗山的關係還算不錯，叫做重華，你跟他什麼關係？」

「單單憑藉這兩點就可以斷定兇手么？」秦沐一臉的怒火，衝著柳媽說道：「而且你們那個東西誰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