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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濤苦笑了一下：「好好，你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不好？我從來沒有在外面拈花惹草，事實上我現在都還是處……」

他的那個奇怪的老鼠見了貓的感覺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現在成為了現實，而且空前強烈！

騎電瓶車的一個女人，是他的鄰居，名叫吳茉莉，生得漂亮，身材也好，男人在城裡打工，很少回來。一次喝多了點，他串了門，把人家給那個了。事後他給她錢，結果人家沒要，也沒有告訴她男人。後來他就經常去串門了，偶爾還會把她叫到他家裡云云雨雨。

江好說道：「你們這些臭男人，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又不認賬，那個女人也真可憐，肚子大了沒法跟丈夫交差，那姘夫又不認賬。」

「嗚嗚嗚……」

江好忽然伸手捂住了哮天犬的嘴。

接著，它的狗嘴裡又傳出了模仿女人的聲音：「我的男人三個月沒有碰過我了，這三個月我只和你睡過，不是你的是誰的？韓偉，你什麼意思，你想不認賬是不是？」

吳茉莉沒有掙扎，兩行眼淚從她的眼眶之中滾了出來。

哮天犬的狗耳朵顫了顫，繼續監聽，很快它的狗嘴裡就吐出了模仿的韓偉的聲音：「這是一萬塊錢，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我怎麼可能要孩子？我還這麼年輕，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結婚，更別說是要和你生孩子了！」

韓偉一口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麥田後面的白樺林里，三個人一條狗站成一排，視線都聚集在那道關上了和*圖*書的後門上。

韓偉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慌忙撲到吳茉莉的身上，伸手掐著她的脖子，惡狠狠地道：「別出聲！這裡是我的家！」

寧濤指著哮天犬的鼻子，兇巴巴地道：「你要是敢說出去，我把你燉成狗肉火鍋！」

「你是在威脅我嗎？」

寧濤一巴掌拍在了哮天犬的腦袋上：「讓你多讀書你偏不聽，那是一句諺語，接著監聽。」

吳茉莉抬頭說道：「我從超市裡帶回了一副豬腰子，我炒好你過來吃。」

他所住的小洋樓是全村最豪華的建築，他也是全村最有錢的男人。昔日的玩伴和同學都將他視為偶像，巴結他，討好他，想跟著他發點財，可他一個都沒有答應。不為別的，只因為他賺的都是黑心的錢，見不得光。

忽然一聲風響。

韓偉站在一幢小洋樓的陽台上，張望著村口的方向。那裡有一條鄉村馬路，沒有路燈，夜色籠罩下一片漆黑。他的神色顯得有些焦急，眼神之中也有點兒不安。

韓偉頓時愣在了當場。

「你開什麼玩笑！」

江好想要，可自身卻又有難以克服的問題。

「我把孩子生下來，我們帶孩子去驗DNA，他要不是你的孩子，我一頭撞死在你面前！」

吳茉莉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話：「阿偉，我……懷孕了。」

寧濤豎指在唇：「噓——不要叫，再叫，我的狗就要咬你的脖子了。」

一牆之隔的後門打開，韓偉出現在了門后，他向吳茉莉招了招手。

夜幕來臨，來自北和*圖*書都的霧霾籠罩了天空，看不見月亮，也看不見星星。

韓偉說道：「下班啦？」

他就是夕陽紅敬老院的「韓主任」，白天里寧濤的出現讓他不安。就像是老鼠見了貓的感覺，這很奇怪，可他想不明白這是什麼原因，無法解釋。

「媽的，老子弄死你！」韓彪的雙手使勁向吳茉莉的脖子掐下去。

「媽的！你個臭婊子！給你臉了是吧！」

吳茉莉提著豬腰子走了進去。

韓偉的嘴唇顫了顫，隔了幾秒鐘才說出一句話來：「我去給你開後門，你來我家裡說。」

寧濤拔腿就往韓偉的小洋樓衝去。

那個男人就是寧濤，在夕陽紅孤兒院里他還推了寧濤一巴掌，那個時候寧濤趔趔趄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韓偉還沒回過神來，肩頭上便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他慌忙側臉去看，猛然看見一隻毛茸茸的狗頭，那一身金毛的土狗一口幾乎咬碎了他的一隻肩膀！

吳茉莉說道：「我男人三個月沒碰我了，孩子是你的。」

兩個女人一條狗緊隨其後，踩著麥田的田埂也往小洋樓跑去。

村口的馬路上忽然射來燈光。

韓偉冷聲說道：「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是打還是不打？」

「我不要你的錢，我要和你在一起！等我那口子回來，我就跟他攤牌，我要跟他離婚！」

「啊——」韓偉慘叫了一聲，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了客廳里站著三個人，一個男人，兩個女人。也就在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龐的時候，他忽和圖書然想起了什麼，臉上再沒有絲毫血色，眼睛里也滿是恐懼。

「你……嗚嗚嗚……」

江好和青追還看著寧濤，他是處的秘密對於她們來說其實並不感到意外，這也是兩個女人明爭暗鬥的焦點所在。第一次，有著無比重要的意義和價值，誰肯讓誰？

哮天犬的狗嘴一甩，韓偉整個人都飛了起來，撞翻茶几，重重地摔在地上。卻沒等他爬起來，哮天犬一個飛撲又到了他的身上，狗嘴一張，一口咬在了他的大腿上。

哮天犬的耳朵輕輕顫動，狗嘴裡傳出了模仿的男人的聲音：「你說你懷孕了，是我的孩子，你怎麼確定是我的孩子？」

「哭什麼哭？就算是我的孩子我也不要，你去把他打了，我給你錢。」

「什麼事明天再說。」韓偉有些不耐煩，轉身要回他的屋。

吳茉莉點了一下頭，推著電瓶車進了門。到了她家的院子里，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鎖車的時候她將屁股撅得高高的，牛仔褲繃緊，頓時勾勒出了一個豐|滿的形狀，性感誘人。

幾秒鐘后，她鬆開了哮天犬的狗嘴。哮天犬看了寧濤一眼。翻譯不翻譯，還得老得說了算。

光源快速接近，有農家的燈光照到，那是一輛電瓶車，它正以時速差不多四十碼的速度往這邊駛來。燈光照射下，韓偉也看見了騎電瓶車的人的臉龐，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了下來。

韓偉又看了一眼村口的方向，說道：「今晚不行，我在等一個人。」

韓偉的雙眼頓時眯成了一條和-圖-書線，鎖定了那突然出現的光源。

哮天犬搖了搖狗頭。

「你不打胎是吧？老子給你打！」韓偉突然一腳踢在了吳茉莉的小腹上。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尷尬了。

江好和青追的視線齊刷刷地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鮮血飛濺！

「哭你媽個逼啊！拿上錢，給我滾！」

吳茉莉點了一下頭，從車兜里取出了那副豬腰子，然後去了她家的後院，開門走了出去。

韓偉的雙手卻還再使勁，他的表情猙獰，脖子上滿是鼓起的青筋：「你這個臭婊子，老子殺了你！殺了你！」

小洋樓二樓的客廳里，韓偉一耳光過去，吳茉莉倒在了地上。她的耳朵里嗡嗡直響，大腦里一片空白，一股鮮血也從她的嘴角涌了出來。哀莫大於心死，韓偉的這幾下狠揍，她的心碎了，也死了。

這就成了一個惡循環了。

「韓偉！我今天才看清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枉我以為你是可以託付終身的人，算我瞎了狗眼了！」哮天犬忽然冒出了一句它自己的話，「瞎了狗眼，難道她也是狗？」

「汪。」哮天犬應了一聲，接著監聽和轉述，「我不要你的臭錢，我從來不是看中你的錢才跟你在一起的，你自己摸摸良心想想，我和你睡了那麼多次，我有一次要過你的錢嗎？你不認孩子沒關係，我還是要把他生下來，我自己把他養大！」

「啊——」吳茉莉慘叫了一聲。

「嗚嗚……汪……」哮天犬的嘴裏吐出了含混的聲音。

旁人看寧濤，無不羡慕他有妻有妾，左擁右抱，和圖書樂享齊人之福，可是他的苦又有誰知道？

江好說道：「不要說了，難聽。」

哮天犬也扭過狗頭來，瞪大著一雙狗眼看著寧濤。

吳茉莉的呼吸困難，可她並沒有掙扎，她固執地搖了搖頭。

他突然閉上了嘴巴。

「你打！你打！你打死我最好！我們母子倆死在你的手裡，我認命！」轉述到這裏，哮天犬忽然說道：「老爹，那個叫韓偉的傢伙在打那個女人，出手挺狠的。」

韓偉的眼神有點發熱了。

寧濤說道：「那就不監聽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聽了也沒意思，臟耳朵。」

韓偉關上了門。

「你說是就是？」

吳茉莉的一張臉轉眼就因為缺氧而變成了豬肝的顏色，她長大了嘴巴，不知道是想要呼吸，還是說什麼話，可是韓偉的手卻沒有絲毫鬆動，反而越來越緊。幾秒鐘后，她的眼珠凸了出來，意識也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

吳茉莉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咔嚓！

「那個……」寧濤打破了樹林里的尷尬的氣氛，「剛才那個傢伙說有人要來，我估計是接頭人。哮天犬，你繼續監聽，把兩人的對話轉訴給我們聽。」

哮天犬瞪著狗眼，凶光如刀。

青追想要，可江好總會在關鍵時候出現拉亮燈泡。

後院是一片農田，她家的麥苗長得很好。更遠一點的地方是一片白樺林，葉子已經掉得差不多了，一根根光禿禿的樹枝在夜風中輕輕搖晃著。

吳茉莉騎著電瓶車到了門口，停下車，抬頭看了韓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