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信
啪！
唐尼拆開讀了一遍，信是X教授寫的，他以澤維爾天才少年學校的名義邀請唐尼過去就讀，希望唐尼能繼續完成學業，而不是像之前一樣休學賺錢。
X教授的謹慎是對的，他跟X教授不是一路人。
瘦子說得急，咳嗽兩聲，讓人擔心他會不會把肺咳出來，就此暴斃于紐約街頭。
「至少不違法。」一個警察聳聳肩說，樂得看熱鬧。
找準時機，趁瘦子不備，唐尼對著他的腦瓜子狠狠一板磚拍下去！
「小子，你要不要雇傭我啊？」瘦子看到走過去一個幾歲大的小孩子，趕緊跑過去。
這個「常態」今天出了點意外。
前方，圍了一大圈人，眾市民強勢圍觀。
「有誰要雇傭我不，七折優惠！六折也行啊！」瘦子見沒人理他，自覺降低費用，然後低聲嘆息，現在的市民，越來越不好騙了。
「聽說了。」
唐尼嘆了口氣，把信重新封好，找個盒子鄭重放進去。這是X戰警在向他發邀請函，希望他不和圖書要倒向萬磁王那邊。
小孩轉身就走。
再直白點說，X教授這是暗示他，就算不來澤維爾天才少年學校，也不要去加入兄弟會。
一個乾巴巴的瘦子站在台上，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任何人相信，隨便一拳都能把這個瘦子干倒。
唐尼左拐右擠，悄悄靠近瘦子，冷笑著掏出了懷裡那塊振金。
「現在的雇傭兵都不行，畢竟這世道越來越危險。前段時間，義大利黑幫和華人街黑道幹起來了你知不知道？」
人群里有跟瘦子共同戰鬥過的，幾乎要掩面而走，沒臉見人，生怕被瘦子認出來，太丟人。
瘦子發表著演講，聲稱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雇傭兵，戰績顯赫。
有人追問殺手鐧是什麼。
唐尼也壓根不想投入到他們任何一方，無論是光頭教授還是老萬，他都毫無還手之力，如果真要選一個的話，他寧可選擇老萬。
「你們不信？就前段時間，那個變種人被揍得抱頭鼠竄知道不？那是我和*圖*書乾的！」瘦子做了個拍皮球的動作，振振有詞，「我只用了一隻手，他瞬間就倒下了，不堪一擊。」
已經沒有家了，以前這裡是家，現在這裏只是一棟房子，至少唐尼覺得這裏只是一棟房子。
就剩下他孤零零一個人，哪裡來的家？
唐尼看到旁邊有兩個警察在看熱鬧，就走過去問他們：「這傢伙這麼干合法么？」
紐約市不時可以看到一支支遊行隊伍，或者有人在路邊扛著大喇叭演講，這也是常態。
人群中發出不屑的鬨笑，這乾巴巴的身板，隨便一拳就能擊倒，誰會用的上這種人保護？
在信的末尾，X教授這樣寫道：我很希望能夠跟我的族人見一面，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瘦子著急，擠進人群里，四處解釋自己的勇武，給了唐尼接近他的機會。
這個是大爭之世，既然從凡間脫穎而出，就不可能再有機會回去。
人們紛紛不信，指指點點。唐尼原本還在詫異這貨居然還活著，聽了這https://ｍ.ｈeｔｕbｏｏk•ｃｏm•ｃｏｍ話臉色頓時就黑了。
唐尼深深嘆了口氣，想自言自語說點什麼，但還是放棄了，癱坐在沙發上。
一路開車，隨便應付了街頭警察的例行檢查，唐尼終於回到了他的房子里，一個位落於紐約的小房子。
瘦子宣稱會對紐約市民的安全負責。
「現在雇傭我的，八折優惠！」瘦子大喊。
打開門走進去，唐尼看著這房子中的一切事物，熟悉而陌生，但依然那麼狹小卻整潔，一切如舊，跟記憶里一模一樣，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瘦子虎軀一震，精神抖擻：「跑了，被我一拳頭打跑了，不敢再露面了。紐約市民由我來保護！」
另一個警察告訴唐尼，瘦子的演講是通過了他們部門的許可，在紐約市遊行抗議什麼的，都會有專門部門簽發許可，保證這些人不被巡邏的警察干擾。
「他們同時雇傭了一個傢伙，結果那傢伙把兩家的老大都綁了，聲稱哪個老大出錢多，他就幫他幹掉另一家的老大。htｔｐs://ｗww.ｈeｔｕｂoｏｋ•ｃoｍ.ｃoｍ」
「哇，社會是真的險惡……」
唐尼開著車，一路風塵僕僕從郊區開進紐約市。紐約依然繁華依舊，高樓大廈鱗次櫛比，星羅密布。街道上，行人們急匆匆地走過，忙碌著各自的事情。
可唐尼踏進了新的圈子，他再也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回去。
「那個唐尼你們知道嗎？就是那個近期很火的變種人？那是我的手下敗將！」瘦子恬不知恥，悍然說道，他語氣強硬，宛如成竹在胸。
桌子上，居然有一封信，信的角落裡標註著寄信人：澤維爾天才少年學校。
「現在的雇傭兵，都是這德行嗎？太可怕了。」有市民感嘆。
很多市民一邊走還一邊竊竊私語，發表著看法，唐尼也在聽著。
瘦子瞪大眼睛，口吐白沫，在絕望中應聲而倒。
原因很簡單，如果X教授出於好奇，讀取了他大腦中的記憶，不知後果會如何？會像原著中那樣精神崩潰而死嗎？
「華人街老大把自己的金牙掰下來了，而義大利老大沒有金牙。https://m.hetubook.com.com」那名市民說道。
不爭，必死！
這是紐約市的常態，想在這個國際化大都市裡面生活，快節奏的生活模式是必不可少的。縱然捅破天，也阻攔不了紐約市民日常三點一線的生活。
人們發出一陣歡呼，兩名警察也看夠了熱鬧，美滋滋的上來清理會場，順便把瘦子拖走了。
那名市民侃侃而談，據說兩家老大現場競價，傾盡家財，拼殺異常慘烈。最後結果是華人街老大贏了，用出殺手鐧，最終報價多了幾百美元，保住了性命。
瘦子開始新一輪自我推銷，句句不離打跑唐尼的輝煌往事，聽得唐尼想捶死他。
唐尼聽得也津津有味，聽這種市井看法，才會讓唐尼覺得他還是以前的那個普通人，有事的時候勤奮工作運貨，沒事的時候聊天打屁，雖然沒有什麼得以稱道的大成就，但勝在平淡和安寧。
觀眾們紛紛起鬨，嘲笑頂級雇傭兵都沒人搭理。
唐尼神色不善，偷偷混進人群里，找個機會捏著鼻子大喊：「那那個變種人呢？你把他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