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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就是這種溫和，更讓羅斯頭皮發麻，冥冥中，似乎一種可怕的東西誕生了，被他一手催化出來。

「哦，你哆嗦什麼，我明白了，你是想問注射后的成功率嗎？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成功了我會多一個強力的戰士，死了……死了就死了，多一具屍體而已。」

「我慫恿你進攻瓦坎達，就是讓數萬名士兵陪你送死，那樣就算你死了，也徹底臭了，讓一個死人背鍋，國內的那些政客肯定很樂意。你的女兒，也會永遠生活在輿論的唾罵中。而我呢？聽見外面的炮火和怒吼了嗎？我在率領我的軍團和殘存的士兵們浴血奮戰，我是超級英雄，獲得巨大的聲望和政治籌碼，全盤接收你的一切。」

唐尼更不會在乎他說什麼。這個復讎者緩緩站起身，平淡地注視著這個仇敵，亘古無波，然後伸出一隻沾滿了罪惡的手，掐住對方的脖子一點點用力。

羅斯渾身血肉模糊，全身的皮膚都被唐尼一點點撕了下來，胸口的微微起伏表明他還剩下一口氣。

雙臂，雙腳，眼睛，舌和_圖_書頭，鼻子，牙齒，接著，就是摘取內臟。每一個動作，唐尼都無比認真，帶著朝聖般的純凈和質樸。

「這個世界很危險，危機不斷，我從出生就知道這一點，比你們任何人都清楚。」唐尼說道，「我想過搬家，找個偏僻的角落生存，但理智告訴我這種舉動更蠢，或許會得到短暫的安寧，但一個又一個星外強敵降臨后，那種小地方只要被波及到一次，我們就徹底完蛋了。」

唐尼又從瘋狂的狀態中恢復過來，默默調整了坐姿，重新溫和地看著羅斯。

鮮血滴答滴答流淌，羅斯的斷手處，大量的血水如同天山噴泉噴涌而出。幾根韌帶和筋也順帶著被拉扯出來一些，無力地耷拉在地上。

「我，一個變種人，一個很多人眼裡的異類，會踩著你的屍體走上超越你的高度。」

唐尼很細心，細心到拿出眾多醫療箱為羅斯小心地止血和縫合傷口，當然是不打麻醉劑的那種。

羅斯渾身只剩下上半身的一團血肉，他只有雙耳被唐尼刻意保留下來，和_圖_書這一刻他瘋狂的顫抖，嗓子里發出陣陣咯咯的聲音，身體更像是一條可憐蛆蟲拚命蠕動。可惜他被唐尼扯斷了舌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唐尼收起了臉上的猙獰，用溫和的表情看著他。

「憎惡已經被我幹掉了，接著是你，最後是浩克，你們幾個誰都別想跑。我不會給你機會讓你變成紅巨人，更不會給浩克機會讓他變成綠殤或者四臂浩克。」

「你知道嗎，羅斯將軍。」唐尼溫和地說道，這一次，他撕掉了羅斯的手臂，不顧對方發自靈魂的慘叫，第一時間為對方止血，體貼入微。

「我早就應該死了，那天晚上，你是站在直升機上俯視著一切，當然不會在意下面死了多少人，具體死的有誰，更不會記得他們分別叫什麼。我就這樣看著他們兩個，在駕駛室里，隨著貨車的翻滾，他們的脖子斷了。」

「我只剩下我這條爛命，一切只為了殺你和浩克。說實話，要不是擔憂我直接被核彈攻擊，我早就宰了你了，你真以為我對你多麼忠誠？什麼超wwｗ.heｔ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oｍ級士兵技術，那也是我從別人那搶來然後修改過的，就是為了接近你，殺死你。」

唐尼對著羅斯嘀咕著讓對方雲里霧裡的話，每說一句話，就會從高貴的羅斯身上生生撕下來一個部位，然後第一時間止血。

「搬家，只需要遭遇一次危機，我們就完蛋了。可惜，我自以為做出了最好的選擇，可我們卻是最倒霉的那批人。」

「只有你能救我？」唐尼打斷了羅斯的話，這在狹小的空間內，設備發出的忽閃光芒把一切都變得偏向死寂。

「你真特么以為我怕死？！我從來都不怕死，我只是還不想死！」

唐尼拿著從羅斯身上搜出來的那瓶血清，溫和地說著讓羅斯徹底如墜冰窟的話。

「紐約，再不濟也是軍方重地，超級英雄遍地走，這座城市被多次襲擊，卻沒有被真正摧毀過。而那些小地方呢？別說超能力者和外星人，只需要幾個抽風的小組織或者黑幫盯上了我們，我們哭都沒地方哭，偏僻本身就意味著無人問津，更別提有英雄們來救我們了。」https://m.hetubook.com.com

「不用擔心，我敬愛的羅斯將軍，想慘叫就儘管叫吧，這周圍都沒有人了，戰士和中低級軍官被我派送到前線作戰，活著的其他高官和護衛們都被我殺死了。」

「我會取代你的一切，成為公眾眼中的……超級英雄。」

「我沒有抓捕靈魂的手段，你應該慶幸，如果我能抓捕靈魂就好了……」唐尼有些茫然地抬起頭，喃喃自語，「羅斯，你可以把這看做是我對你的最後仁慈，我會放走你的靈魂。」

羅斯發出慘叫，旋即緊咬著嘴唇，咬出了深深的血痕。他額頭的汗水密集地出現，淅淅瀝瀝地滑落臉龐。巨大的痛苦讓羅斯的面容有些扭曲，深入骨髓的痛苦讓他精神和軀體上承受著可怕的壓力。

「你的超級士兵計劃，會在你的女兒身上實現，併發揚光大。將軍，你激動嗎？激動嗎？！」

「這瓶浩克血清，我會給你女兒注射，讓她為我賣命，用她的一切彌補她父親的過錯。放心，將軍，她作為罪人的後代，我會把她送上戰場，最終讓她戰死在可怕的敵人手裡……」

「ｗwｗ•ｈeｔubｏｏｋ•cｏm.ｃom唐尼，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事後軍方一定會有人徹查這件事，你會是國際通緝犯，誰都救不了你！只有……」

最終徹底掐斷，羅斯慢慢失去了氣息，帶著無盡的痛苦和怨恨死去了。

「拜你所賜，敬愛的高貴將軍，我曾經怕死，可經歷了那天之後，我就一點都不怕死了，人怕死是因為他們對生活有留戀，或者是事業，或者是親人，或者是羈絆等等。那你告訴我，我還剩下什麼？除了我這條爛命，沒了。」

「人民會瘋狂崇拜我，軍人會瘋狂擁護我，一部分官員會被我拉攏，為我提供政治庇護，為我收納更多的人手。」

唐尼猛然提高了聲音，努力維持平和的面容也漸漸帶上了瘋狂，兩眼冒著幾乎不屬於人類的猩紅血光。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其實一直在防著我，所以我在那邊的戰場上才只轉化一部分機械啊，其實現在的我，完全有能力把海邊的四艘航母戰鬥群都活化的，不過我可不傻，那樣幹了，迎接我的就不是鮮花和掌聲，而是一枚核彈了。太強的力量只會讓那幫人覺得不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