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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啟星特有的沉重壓抑感，再一次地降臨了地球，隔著老遠就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正在這時，一直埋伏在綠箭俠的聲音在蝙蝠俠的耳麥中響起——超人用超級聽力也聽到了。

「夥計們，現在不是你們兩個談論理想的時候了……我接到了復讎者聯盟的最高警報！有強大的敵人入侵了地球！」

「布魯斯，我知道你受到唐尼的影響，認為殺戮和血腥能解決問題——」

「立刻準備迎戰！阿福，聯繫復讎者聯盟，我要拿到敵人的詳細資料！」

但他沒有察覺到不對的地方。

那些被抓了放、放了抓的罪犯，一次次處心積慮對付蝙蝠俠，每一次失敗后，就進入監獄總結經驗得失，思考完畢后再度越獄，找蝙蝠俠試驗全新的犯罪方法。

唐尼的思想正在影響著他，或者更準確的說法，殘酷的現實逼迫他改變舊有的思想。

他們等於奉旨殺人，就跟那些警察軍人們沒有區別。

「我希望你能ｈｔｔps://ｍ•ｈｅtuｂook.ｃom.ｃｏm跟我一起，我希望你能加入我的團隊，正義聯盟需要你的智慧。」克拉克誠摯地說道。

可這依然不能遏制犯罪率的攀升，這座罪惡之城已經回歸，變得跟八年之前的情況一個鳥樣。

其實綠箭俠的箭頭上，正綁著一小塊氪石，原本時刻瞄準著超人以防萬一。

然後漸漸又亂了。

目前來看，蝙蝠俠靠著從海底挖出來的氪石能按住超人暴打，但沒了氪石，他傷不了超人分毫。

超人不依不饒，嚴肅道：「我正在建立一個不同於復讎者的新聯盟，以真正民間人士的身份行動，獨立自由地維護地球的安全。正因為這樣，我才會更嚴格要求我自己，不能濫用私刑去殺人。」

然後兩人就打起來了。

蝙蝠俠心中的某個東西被觸動了，沉默了一下，收起了槍械。對這種傢伙，他真的有些無所適從，更沒辦法再繼續下手。

日漸殘酷的手段觸犯和_圖_書了法律，遭到聖母表專家們的批評，成功吸引了隔壁超人的注意。

「暴力解決不了這座城市的問題，布魯斯，住手吧，換一種方式。」超人盯著蝙蝠俠。

蝙蝠俠再度披掛上陣，認為唐尼的方法失敗了，便打算用自己的方法管理這座城市，結果局勢不但沒有好轉，還一天天糜爛下去。

綠箭俠凄厲的聲音響起：「是天啟星！來自於天啟星的敵人入侵地球了！！！」

還要組建一個不同於復讎者的新聯盟？

這一次，他們帶來了真正的末日和絕望。

蝙蝠俠的臉色一僵，低頭看著手中裝載著氪石氣罐的槍械。他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發射新的氣罐，徹底放倒超人。

在他的調查中，超人好像就是這麼個人……實力超強卻性格和善，懲惡揚善又心胸寬廣。

八年前唐尼來到哥譚大殺特殺，血洗了當地的黑幫，為貧民分發武器，鼓動他們發動革命。

「這個還給你，希望你能善用它。和*圖*書當有一天我變了，你就用這個殺死我。」克拉克把氪石槍塞進蝙蝠俠的手裡。

雖然不是面對面直接殺，比如一拳砸碎喉嚨，或者一槍打爆腦袋那種。他更多的採用間接的方式——比如一槍打爆高速行駛的汽車油箱。

「閉嘴，我從來都沒有受到那傢伙的影響！我只是在尋找最有效的方式拯救這座不斷糜爛的城市！」蝙蝠俠沙啞著嗓子罵道。

然後哥譚市安穩了五年，犯罪率全美倒數，堪稱最安全的幾座城市之一，創造了治安上的奇迹，當時唐尼安排的市長甚至得到了總統的授章。

各種陰謀詭計在他腦海中閃過，下意識的，蝙蝠俠瘋狂思考著克拉克這些話的背後，是否隱藏著某種未知的可怕陰謀。

「我會和他們交涉，布魯斯。復讎者聯盟是以官方合作者的名義行動，雖然他們的做法很過分，但沒有觸犯法律。可你現在做的事情算什麼？動用私刑？你已經嚴重違反了你所堅守的法律，你https://m.ｈetuｂｏoｋ•cｏｍ.cｏｍ被唐尼的思想影響了。」

復聯的問題很麻煩，因為他們是接受政府的雇傭去解決危機，在這個過程中順便殺幾個犯罪分子。

「這話你應該和復讎者聯盟去說，他們對待罪犯的方式就是殺人。不過你要先跟神盾局和各國政府談一談，告訴各國領導人不要殺罪犯，然後復讎者聯盟才會聽你的。」蝙蝠俠嘲諷道。

雖然復聯早已在齊塔瑞事件后，被托尼領導著退出了神盾局，成為了一個民間組織，但誰都知道這是假象，復聯一直在接受著政府的監督與合作。

被蝙蝠俠拉來助拳的綠箭俠聲音慌張。作為閃電俠巴里·艾倫的好基友兼人生導師之一，綠箭俠跟蝙蝠俠的現實關係也不錯，兩人的公司也有著很多商業往來。

只是……怎麼總覺得這麼彆扭呢，蝙蝠俠從來都沒有遇到過超人這樣的對手。

超人用超級視力看著烏雲般的類魔大軍，類魔體內的生物組織被他看穿，敵人強大的身體構造讓超人臉色極ｈｔｔｐs://ｍ.ｈeｔubｏｏk.coｍ.ｃｏｍ為難看。

這讓蝙蝠俠對自己的舊有的理念產生了懷疑，他的手段也逐漸變得酷烈，若有若無地向著唐尼的風格靠攏。

「這一次，我們可沒有守護者了。」超人嚴肅道。

至於車裡的罪犯死不死……那不是他蝙蝠俠需要關心的問題。

影影綽綽的身影以驚人的速度飛來，在本就晦暗的夜幕中，更展露出了大片的黑暗。

蝙蝠俠快速說道，然後扭頭看向了超人，丟下一句：「看來無論如何，我都要和你聯手一次了。」

「……我明白了，我會認真思考你的話。」

然後，他就開始殺人了。

話音剛落，大片的嗡嗡聲突然響起，在雨夜中都極為刺耳。

是的，哥譚市正在糜爛，各種超級罪犯層出不窮，讓意志堅定如蝙蝠俠都疲於奔命。

可托尼給他發來的糟糕消息，徹底打亂了一切的布置。蝙蝠俠和超人的爭鬥，在強敵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蝙蝠俠頓了頓，腦子出現剎那間的蒙圈。幾分鐘前還在互毆的傢伙，現在又要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