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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所監管的時間線並不是一個世界，而是由無數個平行世界串聯起來的？」克羅米瞳孔驟然收縮。

眼睜睜看著各種本應該互相對立、衝突的能量，一個又一個被展現出來，克羅米下意識張大嘴巴，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實。

雖然在眾多守護巨龍中，她的體型已經不小了，可與超過百米的黑色巨龍比起來，最多只能算是個蘿莉龍，每次對話的時候都要仰起頭才能看到對方的眼睛。

「你究竟想要表達什麼？」克羅米不耐煩的搖晃著腦袋。

作為一個擁抱黑暗的人，張誠從不介意站在最壞的角度去思考別人的內心，尤其是最黑暗、最骯髒、最能讓人性變得扭曲的政治。

最典型的例子莫過於從根源上剷除了奧術體系之後，德魯伊教派迅猛發展，短短几百年的功夫就從幾乎「不為人所知」，變成了暗夜精靈內部最大的兩股勢力。

要知道上層精靈雖然遭受重創，可並和_圖_書仍舊保留了完整的魔法體系與大量熟練施法者。當時底層民眾則因為燃燒軍團的入侵損失慘重，把所有怒火都發泄到引來燃燒軍團惡魔的上層精靈身上，雙方的矛盾簡直如同乾柴烈火，只要一丁點火星便能引發慘烈的流血衝突。

這種感覺讓她十分的不舒服，所以脾氣也就變得暴躁起來。

這種做法，基本就相當於一刀切，不分好壞一股腦將燃燒軍團入侵的黑鍋扣在奧術能量身上。

總之，整個艾澤拉斯根本找不出幾個能夠站在相對客觀立場上，去看待不同屬性能量的人，反倒是人為給其加上正義、中立、邪惡的標籤。

在他的眼裡，上古之戰結束后，不管是德魯伊的領袖瑪法里奧·怒風，還是暗夜精靈的宗教領袖泰蘭德·風語，實際上都幹了一件最愚蠢不過的事情，那就是無視上層精靈經過多年以來辛苦創建的奧術體系，毫不猶豫流放了所有奧術施法者和研究人員，和*圖*書直接導致高等精靈王國的誕生。

因為大多數擁有施法天賦的精靈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接受所謂「自然的饋贈」，像吸毒一樣整日沉醉與翡翠夢境之中無法自拔。

當然，也可能是這兩位領袖故意而為，也許是出於對上層精靈壟斷權利和資源的憎恨，也許是出於政治考慮。

畢竟瑪法里奧最開始可是標準的草根，德魯伊教派當時也只是在一些下層民眾里流傳，而真正位於統治階層的則是以艾薩拉為首的上層精靈，所以上位后自然要把那些騎在自己腦袋上作威作福的敵人統統趕走，不然日後說不定會威脅到自身地位，就好像任何一個新政權通過軍事政變上台後，第一件事做的不是恢復社會穩定，而是先要掀起一場大清洗，將原有舊政權的支持者統統趕出國家權利中心。

張誠微笑著點了點頭：「沒錯！舉個例子，還記得你在時光之穴中的所作所為嗎？如果進入的真是一條連貫的和_圖_書時間線，那麼現在的部落大酋長薩爾，為何不記得那些幫助過他的冒險者？更不用說已經被黑暗泰坦薩格拉斯控制的麥迪文，別告訴我他看不|穿你那點可笑的小把戲。親愛的克羅米，青銅龍獲得的根本不是什麼掌控時間的力量，而是在一個又一個平行世界中穿梭的力量。你所看到的過去和未來，也僅僅是無數個平行世界產生的可能性。」

說罷，張誠輕輕揮了揮爪子，示意從薩格拉斯之墓趕過來的娜迦們退到一旁，暫時先不要來打攪自己與克羅米之間的談話。

「很簡單！豐富的知識，以及大胆的嘗試。知道嗎？在我看來，艾澤拉斯是一個得天獨厚的世界。生活在這裏的居民，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能感受到充沛無比的魔法能量，而這些能量會隨著飲食、運動、呼吸、生長，一點一點滲入體內每一個細胞，甚至是靈魂。可遺憾的是，由於某些狹隘的觀念作祟，包括暗夜精靈在內的大部分種族高層錯和-圖-書誤把魔法視作招來惡魔和災禍的根源。」

「我想要表達的是，你沒必要死守著青銅龍那些古板的規矩。還記得我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向你發出的邀請嗎？它現在仍舊有效！另外，我有必要提醒你，時間並非像你們認為的那樣，是一條不間斷的線，亦或是一條川流不息的河。恰恰相反，它更接近於一條線，一條貫穿了無數個平行世界的線，而你們青銅龍僅僅是獲得了一部分平行世界時間的管理許可權，看到的過去和未來也僅僅是無數個平行宇宙中艾澤拉斯的一部分。」張誠意味深長說出了一些關於這個世界的秘密。

要知道在她的固有認知中，即便是守護巨龍中最有魔法天賦的藍龍，也不可能同時操控如此多種類的能量，大部分僅僅是對奧術有著與生俱來的親和力。

「照你這麼說，即使我什麼都不做，世界也依舊在按照指定好的軌跡運行？」克羅米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滿臉都是驚駭的表情。

除此之和*圖*書外，其他像是人類、獸人、矮人等等，也都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有的禁止了跟死亡有關的通靈魔法研究，還有的禁止研究術士的邪能與暗影……

至於政治考慮，八成是為了平息下層民眾的憤怒，防止出現暗夜精靈之間爆發內戰。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她才忍不住開口質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說到這，張誠故意停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充滿諷刺的表情。

「不，不，不，你的理解稍微出了點問題。我說過，宇宙實際並不像肉眼能夠觀測到的那樣，僅僅處在一個三維空間，它還有更加廣闊的空間是我們看不到的，尤其是數也數不清的平行空間。你可以理解為，當艾澤拉斯產生一個不可預料的變數，它就會有兩個或者多個不同結果的平行世界。所謂的時間，其實就是各種各樣不同大小變數產生結果的過程。這個宇宙無限廣闊，擁有無窮無盡的可能性，因此不管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即使是被毀滅，也全部包括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