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5章 真正的黑暗
當它們第一代君主死亡后，整個國家要麼立刻土崩瓦解，分裂成幾個、乃至十幾個小國，要麼迅速陷入內部混亂，變得越來越虛弱，直到被後來者取而代之。
「明白了！」伊索爾特臉上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
眨眼功夫，伊索爾特便感覺到有一團冰冷的東西進入了腦海深處……
同樣也明白，那句「你已經屬於我了」的含義。
儘管暫時還無法挺清楚低語究竟在說些什麼。但原始的本能卻在不斷驅使她把更多注意力集中在混沌之樹上。
他敏銳的第六感正在不斷提醒，要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哪怕一丁點的猶豫，都會直接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這麼說……您反覆提及的變革，馬上就要開始了嗎？」伊索爾特猛地抬起頭，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可遺憾的是，他們壓根不明白，女神究竟在為什麼發怒。
再一次短暫的失神過後，繆莎瘋狂的咆哮聲回蕩在黑暗國度的上空，ｍ•hｅtubooｋ.com•ｃoｍ把那些信徒們嚇得趕忙跪在地上，大聲吟誦讚美的詩篇和聖歌，試圖平息女神的怒火。
伊索爾特趕忙單膝跪地，深深的彎下腰。
你已經屬於我了！
自從回到屬於黑暗的國度之後，繆莎就一直在思索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一旦處於統治地位的強勢君主死去，那麼整個帝國迅速便會土崩瓦解。
「為什麼不呢？你要明白，有時候欣賞掉落進陷阱的獵物拚命掙扎，也是一件相當有趣的事情。相信我，用不了多久，她就會絕望的發現，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東西能打破自己身上種下的種子。什麼是黑暗？單純的邪惡和看不見東西么？不，那可不是真正的黑暗。真正的黑暗是人在得到希望之後，發現那個希望其實是一種假象，然後陷入極度的絕望。入口次反覆幾次，人就會變得如同行屍走肉一樣麻木。這個時候，才能被稱之為真正籠罩在黑暗和圖書深處。」張誠托著下巴描述著自己對於黑暗的理解。
……
地球上的亞歷山大帝國，阿拉伯帝國，波斯帝國，蒙古帝國，都屬於這一類表面看似強大，可內部卻相當脆弱的軍事帝國。
說罷，張誠伸出一個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老人的額頭。
畢竟這些國家的強盛與穩定都是建立在君主個人能力和魅力基礎上的，而不是建立在一套穩定的制度體系下。
「沒錯！變革就要開始了！告訴我，你準備好了么，我忠心耿耿的僕人。」張誠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沒有神明會願意跟一棵樹融為一體，哪怕對方是一顆連接著星球核心的混沌巨樹。
張誠直到這一點，所以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可以，讓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反正計劃到了這一步，她的作用已經可有可無了。」
尤其是對於混沌之樹的依戀，是任何一種情感跟慾望都無法比擬的。
「是戰爭，偉大的主人。您和-圖-書的代理人已經把勢力範圍擴大了至少四倍，我這趟不僅帶回了大量的戰鬥數據，同時還有來自維利亞的請求。她的軍隊需要修整，內政更需要一段時間梳理，否則便會陷入無窮無盡的叛亂之中。」伊索爾特不假思索把所有需要回報的內容說了出來。
沒錯！
與此同時，待在重建后魔法高塔頂層房間內的張誠，看著鏡子里傳遞迴來的畫面，忍不住笑著感嘆道：「相當強烈反抗精神，可惜沒什麼用。有些東西不是單純靠毅力或是反抗精神就能擺脫的，你那美麗到極致的黑暗靈魂，一定會成為我最珍貴的收藏品。」
聽玩這些內容，伊索爾特只覺得渾身發冷，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所以……您希望她陷入絕望？」
「很好！非常好！那麼，我現在就賜予你混沌力量的種子。好好去感受它，然後讓這顆種子生根發芽。我保證，你會從裡邊得到想要的一切，甚至包括永生和成為神明https://m.hetubook.com.com。」
張誠笑著搖了搖頭：「不！我只是希望她能更貼近黑暗，融入黑暗，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黑暗女神。只有這樣，當她變成一件武器的時候，才會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她的精神和靈魂正在被失去獨立意識的艾倫斯侵蝕，性格和思維方式漸漸變得越來越像對方。
「主人，您確定要放任她去尋找破解的方法嗎？」旁邊不遠處站著的伊索爾特小心翼翼試探道。
毫無疑問，這絕對不正常。
那些歷史上疆域龐大的帝國，實際上對地方的掌控能力都很弱，與其說是一個帝國，倒不如說是一個在強勢帝王控制下的軍閥聯盟。
她甚至覺得，用不了多久就會與整個世界融為一體，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來肆意改變一切，甚至包括四季和白天黑夜的變化。
對於自己主人的內心有多麼黑暗、冷酷、無情，他可以深有體會。
當這種執念越來越頻繁出現在腦海深處的時候，繆莎終於意識到吞ｈｅtuｂｏok•ｃｏm.coｍ下果實的後果有多麼嚴重。
「明白？不！你不明白，而且也永遠無法理解。算了，還是告訴我你這次回來有什麼重要的消息嗎？」張誠明顯不打算繼續談關於什麼是真正的黑暗，果斷轉移了話題。
「該死！我不會成為任何人的東西！不！絕不！」
每當看到那顆高聳入雲的巨樹，她都會有一種潛意識的衝動，一種渴望能與對方融為一體的強烈衝動。
在他的眼中，對待如此危險的黑暗女神，最好的辦法是將其囚禁起來，一點一點慢慢消磨意志，直到對方徹底屈服為止。
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可以無限制的擴張！
因為隨著混沌果實被消化吸收，她能明顯感受到自己與整個世界的聯繫變得越來越緊密，甚至不再需要信徒提供的信仰，也能源源不斷獲得力量，無比強大且無窮無盡的力量。
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力量越強大，就越能聽到一些若有若無的呢喃低語。
「當然！我早就在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