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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看了會。

塔姆的意志彷彿堅不可摧，無法撼動。

陳守義伸手接過，也沒避諱白曉玲，撕開檔案袋，發現裏面是份研究報告：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您這樣交際太少，可能不太好。」

白曉玲聞言心中有些無力。

如果說五年前的異變，只是一次小動蕩，那如今就是真正的浩劫了。

「陳總顧，您這樣有些不好。」路上，白曉玲鼓起勇氣道。

就算不算神屍，那堆滿好幾個大型倉庫的巨量金屬錠，也值好大一筆錢啊。

卧室里。

結盟、建立神系！

但現實很殘酷。

力量之神就是前車之鑒，死的乾脆利落，明明白白。

儘管他的意識對塔姆的意志發起全方位的攻擊，試圖收復失地。

就比如這一次，完全就是粗暴的干涉。

如天道一般淡然的漠視著滄海桑田。

……

「您不是說上面接收的人上午會到嗎？您這樣不露面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什麼是神命如螻蟻，什麼wｗｗ•hetｕｂook•ｃom.ｃom是朝生夕死。

然而身在這種大勢中，絕對不是什麼美妙的事情，特別是對農業女神這種本身就不是以戰鬥擅長的神明，再加上不時從禁地的傳來的可怕動靜，所有神都生出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只要是神明，就能隱隱感覺到塔姆意志的存在。

「我怎麼交際少了？」陳守義道。

如果God Chen不是那麼強大，自然無需多此一舉。

「我對美女沒興趣。」陳守義毫不猶豫地說道。

看著自愈的進度，從50.01%逐漸跳到60.01%。

爭奪信徒，滅國伐神，隕落簡直是家常便飯。

「我又不認識，幹嘛要露面。」陳守義奇怪道。

原本的歲月靜好的田園體系被無情的打破，剩下的神明無不開始抱團取暖。

他發現自己有些過於樂觀了，情況比他想象的要糟糕。

這可是神屍啊。

然而。

對上God Chen完全就和自殺無和-圖-書異。

那些在塔姆和祖神戰爭中波及，而導致神國破滅的倒霉蛋，一個個如紅了眼亡命徒四處遊盪。

他打開屬性面板。

「這應該是命運的安排，沒有神能反抗。」農業女神說道，一臉苦澀。

薩米爾沉默了會，臉上忽然露出一絲譏諷：「命運！？讓我們送死？怎麼不安排一位強大神力的神明。」

可以確認了，陳總顧，您有輕度社交恐懼症啊。

把一萬點信仰值加到「自愈」上，企圖通過這種方式來磨滅意識中的塔姆意志殘留。

「對了，有份文件，上面讓我轉交給您！」白曉玲道，說著遞來一個檔案袋。

他想了想，說道：「這樣下去太危險了，既然塔姆的意志驅使我們與God Chen為敵，那就不會只有一次，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建議您還是把真身留在地球，至少命運很難影響到這裏。」

但效果並不好。

原本寧靜的意識海中，波瀾四起，絲絲縷縷的塔姆意志，猶和*圖*書如極端頑固的病毒，正瘋狂的侵蝕著意識海。

文明，從某種程度上，就是通過戰爭來推動的，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

今天一大早，他就讓白曉玲安排了個幾型倉庫，把所有東西都丟到裏面，便拍拍手回去了。

這一段時間的塔姆世界猶如一鍋煮沸的開水，整個都動蕩不安。

白曉玲縮著腰，落後一步緊跟著陳守義，小心說道：

陳守義心中湧現一絲煩躁。

「什麼不好？」陳守義以為白曉玲是擔心物資的安全，隨口說道：「你不是聯繫當地的部隊和警察了嗎，難道還會有誰偷不成。」

薩米爾忽然有些後悔成神了，如果連自我意志都不能獨立，成為不朽又有什麼意義，可惜，這是一條不歸路，一步邁出就已無法回頭。

他畢竟是人類，或者曾經是人類，對塔姆的意志不像塔姆土著神那麼敬畏。

當然這種話，白曉玲也只能在心裏想想。

深夜。

祂無所不在，無處不在，沒有情感，沒有善惡ｗｗw.hｅｔｕbｏｏk•ｃoｍ.cｏｍ，甚至祂就是世界本身。

「我要好好想一想。」農業女神心中有些意動，不過首先她還需要確認God Chen的態度。

這完全不是意志強弱的問題，而是本質上隔著一個次元的差距。猶如動畫片中的主角，哪怕再強大，強的突破天際，也無法突破壁壘，對現實中的人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

「沒有神能跳出命運，之所以是我們，很可能是因為我們都和地球有著直接的牽連。」農業女神溫和的警告道。

接下來自然會有上面來的特殊部隊過來接收。

然而那是以前，如今活動卻前所未有的活躍起來。

萬籟俱靜，只有遙遠處的重型機床運行的轟鳴聲節奏的響起。

要不是最後她打電話聯繫市政府，叫來當地部隊和警察守衛，這麼寶貴的戰略物資，陳總顧就這麼任由它扔在倉庫里。

……

只要靜下心來，細細思索，就能察覺到它的各種蛛絲馬跡。

陳守義躺在床上，進行著冥想。

也是他返回ｈeｔuｂｏｏk.cｏｍ•coｍ中海后的第一次冥想。

沒有看到絲毫效果。

《關於近段時間各地空間通道的動態》

不僅神與邪物之間瘋狂廝殺，神與神之間也同樣爭鬥不休。

有多少神明，沒招誰，也沒惹誰，前一刻還在神國喝著酒，欣賞著祈並者的歌舞，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后一刻就被成群結隊的「遊盪者」（失去神國的神明），攻破神國，到死都不瞑目。

他只能勉強維持著基本盤，甚至就連基本盤，也在被緩慢而又堅定不移的逐漸侵蝕。

數小時后，陳守義睜開眼睛，眉頭緊鎖，喃喃道：「難道真的只能開啟洞察？」

擊殺的話，甚至還能得到塔姆的眷顧。

雖然實際情況並沒有這種令人絕望的差距，至少通過消耗巨量的信仰值，還是可以逐漸磨滅，但也好不了多少。

他認識的人多了，上到國家總統，下到工廠女工，連蠻神都認識幾個，就比如生育之神。

「也許還有美女呢。」

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躁動：「我還不信這個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