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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人口是資源。

「……還請大人教我！」飛猿十三沉聲道。

想要敖玉烈教他一點什麼。

那些詭異的半透明殘缺軀體可以飛行，可以穿透物體，光是凄厲的叫聲就足夠殺死老鼠這種生命力頑強，量卻不夠大的小東西。

哪怕是驅鬼師，面對怨靈雪，能夠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離開，遠離怨靈雪的覆蓋範圍。

因為除了會動的屍體外，伴隨怨靈雪而來，最危險的是怨靈。

怨靈消散后，又會重新出現。

因為只要怨靈雪在下，所有的屍體，哪怕被肢解，過上一段時間也會自行拼湊起來繼續活動。

鮮血凝固在泥土中，散發出些許味道。

所以，斗戰勝佛是個什麼玩意。

甚至連天上的飛鳥也不例外，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人生的際遇，真是大起大落，讓人意想不到呢。

他獃滯的臉色逐漸消失，又看向敖玉烈，看了看御空源，臉上的表情變得無疑狂熱。

可能落下的怨靈雪本身就是鬼。

當怨靈雪停止的時候，屍體才會重新長眠，怨靈也會消失無蹤。

簡單來說，就是一群人，認為有一個強大的存在叫做佛，於是他們信佛，後面就變禿又變強。

直到現在，傳聞還有詭異的哀鳴傳出。

「……這算是正義嗎？」

只要對方願意給他研究，三川絲毫不介意奉獻出自己，為奴為仆。

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

「有道理！」飛猿十三點頭。

但這次湖之城是為了傳說中的取經人而來，心眼一族沒有約束那些本和-圖-書身就毫無紀律的士兵。

同樣，他研究的時候，對你幹什麼都成。

「怎麼回事？」唐洛問道。

敖玉烈看向飛猿十三，怨靈雪是個什麼玩意？

看來是認同她身為取經人的身份了。

「你看你，用的匕首連個毒不淬。」敖玉烈說道，「你看那什麼心眼一族，實力比你強都知道淬毒。就你這樣的，沒給人打死活到現在都是奇迹啊。」

飛猿十三也不生氣，只是看著敖玉烈。

那位白髮的唐玄奘不用想了，儘管打自己是這個敖玉烈，那位對少主也很溫柔的模樣。

產生這種想法，並非單純是因為實力的問題。

再說一遍，武士階層的榮耀在於忠誠。

說不定是以前有一個驅鬼師叫做佛，血脈斷絕了，但秘術流傳了下來。

可現在御空源吐出來的氣息，都變成了一道白霧。

「好了。」唐洛轉頭看向御空源說道，「我們現在就去西天取經吧。」

沒等飛猿十三出聲解釋，地面上一動不動的屍體，突然動了起來。一個接著一個，以一種無疑詭異，無視重力的扭曲姿態從地上爬了起來。

「好。」唐洛答應了下來，比想象中的要好說話很多。

「剛才那群人直直地衝過來，就是屬於莽夫的戰鬥之法。」敖玉烈說道，「兒一開始不是有人躲在暗處放冷槍，這就是非常正義的戰鬥之法。」

「我們可以追求正義的戰鬥之法。」

怨靈雪，唯一的徵兆就是氣溫下降，突如其來的鬼之雪。

「不過有些時候，實力並不代m.hetubook.com.com表一切，莽夫……」說到這裏，敖玉烈驟然壓低了聲音，「其實不是正確的選擇，不適用於大部分人。」

出家人不打誑語，唐玄奘從不騙人。

那個白髮男子，取經人的身份已經揭示，是前任或者前前任，反正就是救世主那種級別的。

好像在壞掉邊緣瘋狂試探的僵硬木偶，三川一點點扭頭看向唐洛。

「呃——」飛猿十三一愣，如實點頭，「我想要提升實力，現在的我太弱了。」

不知不覺中，御空源對唐洛「曾經取經人」的身份已經沒有任何懷疑。

那種正值的人不是沒有，但比較少，飛猿十三也不是其中之一。

各種鬼事、鬼物頻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冒出來全新。

可飛猿十三敏銳地察覺到，兩者之間的鴻溝如同天塹，那是他站在這邊，儘力仰望，連影子都無法看到的。

還因為被認同鬆了一口氣。

光看表現出來的實力，兩人其實都差不多，但有一種朦朧的感覺，這看似性格惡劣的敖玉烈會好說話一些。

就算是曾經的取經人也不可能保證自己知曉所有的鬼。

任由他們在城中肆虐，因此，城中的屍體不在少數。

淪為了戰場的湖之城，是一個非常適合怨靈雪「發揮」的場所。

那個佛是人是鬼，誰在乎呢？

當年敖玉烈都不需要察言觀色，唐洛輕輕「嗯」一聲，他就知道該往哪裡走。

「好說，不要急，路還很長（我比較閑）。」敖玉烈笑道。

飛猿十三回憶了一下敖玉烈hetubook.com.com的自我介紹，什麼斗戰勝佛座下。

原本這個時節，根據氣溫來判斷，大約在秋季。

「正義？」飛猿十三不理解。

那這位呢？

儘管沒有了血脈的支撐，威力已經遠遠不如往昔，可依然能夠發揮作用，久而久之就變成了現在的情況。

來到頗為高大，已經被破壞的城門附近，可以看到為數不少的屍體。

比驅鬼師更牛逼。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沒有衍生出更多的什麼宗教相關。

好想遇到漂亮女菩薩、女妖精小姐姐啊。

「不對，這氣溫不對！」御空源開口說道。

那是什麼？根本不存在。

沉默了一會兒，飛猿十三問道：「你是驅鬼師嗎？」問的是人敖玉烈。

這些不死的軍團，在怨靈雪沒有停止之前，是無法殺死的。

就連地下的老鼠都沒有逃過一劫。

至於這個佛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天知道，反正以前這麼流傳下來的。

怨靈雪沒有特定的出現地點。

這灰白色的雪花是憑空出現的。

找點事情做做，而且，還能體驗一把當師父的感覺！我敖玉烈也有今天，想想有點小激動。

御空源在一些記錄中看過怨靈雪的相關情報。

這裡是有著佛的概念，也有和尚——準確地說，基本都是武僧。

「的確挺弱的。」敖玉烈深以為然。

好像是牽線木偶一樣的動作。

飛猿十三帶著御空源離開的時候，鐵之城已經攻進了御空一族的府邸中。

最長的怨靈雪足足持續了半個月的時間，從此之後，那片地區就成為了無人和圖書踏足的絕地。

斗戰勝佛是什麼？

隨著靠近湖之城的主城，氣溫莫名其妙地降了下來。

而唐洛，打算點個火。

「怨靈雪！」飛猿十三驚呼出聲。

「……」

「我不是自報家門了。」敖玉烈說道，語氣略微不耐煩。

形成不死的軍團，襲擊範圍內所有的活物。

唐洛當然不會說什麼「你想學啊，我教你」之類的話，隨手一揮。

看了沉默的飛猿十三一眼，敖玉烈問道：「你想要學？」

「我希望可以先回湖之城，只要幾天時間，就可以跟隨玄奘前輩您去西天凈土，取得度世真經。」御空源小心地向唐洛提出請求。

至於飛猿十三，則是被三川直接無視了。

三川的腦袋消失不見，無頭的屍體栽倒在地。

主城中戰鬥基本結束，但屍體沒有清理。

最短的怨靈雪，時間也有三天，不死的亡靈軍團，將區域內所有的活物都殺戮殆盡。

敖玉烈就不一樣，至少可以看到一點影子——鴻溝同樣無法跨越。

「……」

大家覺得信一信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信佛後有機會練拳法，真的可以變強。

幾人一同走向湖之城主城。

還有不少湖之城的士兵在愉快地乾著燒殺搶掠的事情。

越靠近主城，氣溫就下降地越厲害，地面上已經出現了白霜。

敖玉烈點頭：「當然，你想，大家本身實力就有差距。用辦法彌補彼此實力的差距，難道不是正義之舉嗎？別人仗著自己實力比你強欺負，這就是不正義啊。」

「我會的東西，教不了你。」敖玉烈說道，他htｔps://m.ｈｅtuｂooｋ•cｏｍ.ｃoｍ的實力完全來自於天賦，苦修、戰鬥？不存在的。

描述人間地獄的畫卷，正在唐洛他們面前緩緩展開。

御空源搖搖頭：「我不知道，似乎是有些像是『鬼』……」

飛猿十三知道有一個強大的驅鬼師家族，可以藉助雷霆之威，但那也僅僅是引導和藉助罷了。

從氣溫下降到灰白色的雪花憑空誕生落下，間隔的時間非常短，不給人任何準備的時間。

這樣聽上去有些怪，但可以這麼理解，只要願意給三川研究，對他幹什麼都成。

難道是傳說中佛的真名？

掌控雷霆，而且是真正的掌控雷霆，就算是驅鬼師也未必能夠辦到。

「這個……」敖玉烈陷入沉思，根據他多年經驗，當然明白飛猿十三沒有說出來的意思。

「下雪啊。」敖玉烈抬頭，天空中莫名飄起了雪花，可頭頂偏偏沒有雲。

唐洛走到三川面前，三川目光重新移動到唐洛臉上，「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滿臉狂熱。

有湖之城的士兵，也有鐵之城的士兵。

當然，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因為唐洛本來就是曾經的取經人，一點毛病都沒有。

被怨靈雪覆蓋的區域，所有的屍體會重新活動，會有怨靈從黃泉之中重新「爬」出來。

「大人，剛才那是什麼手掌？是您的特殊能力嗎！」顧不得剛才那一跪吐出的鮮血，受傷的三川說道。

沒有源頭——至少沒有任何記載找到過怨靈雪的源頭。

飛猿十三不禁浮想聯翩，不是他愛幻想，而是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他深刻地意識到自己實力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