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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池拍拍他肩膀，道：「讓無雙送你吧！我就不送了。」

「……」

「……」陸無雙扭頭望著天邊，眼神黯然。

凌池點了點頭：「也好，那你等一下，我幫你準備點東西，你也幫我給郭大俠帶一封信。」

「什麼心意？你可別自作多情。」陸無雙輕哼一聲：「我才不是喜歡你什麼的，我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受苦。你今年也就二十齣頭吧！但看起來像三十歲似的，這麼下去以後怎麼討媳婦？怎麼給楊家傳宗接代？」

很好的理由。

「……」楊過喝口茶，有些涼了。

「不必送了，我一個人下山就好。」楊過道。

楊過有些難過。歐陽鋒曾經救過他的命，還認他做了乾兒子，把蛤蟆功傳給了他。

楊過看著她，微微一笑：「大概會行走江湖，行俠仗義吧！」

雙兒深深看他一眼，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和無雙講明白，別給她希望。」

楊過不恨凌池，他知道歐陽鋒在江湖上的名聲不太好，當年李莫愁一個女人都被凌池和*圖*書殺掉了，更不要說一個男人。

「幹嘛讓我去？我不去！」陸無雙的聲音傳了下來。

「……」楊過沉默片刻，道：「我一直把她當妹妹。」

楊過點點頭：「在凌大哥這，吃得好，睡得好，的確很舒服。」

……

「你對無雙真的沒感覺嗎？」雙兒走了過來。

……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楊過看著她倔強的樣子，點點頭：「好。」

「嗯。」楊過十分認真的點著頭。

雙兒知道他的意思，卻不願多說。淡淡的道：「有些事，你不會懂的。告訴我，你到底把無雙當什麼？」

楊過打量著雙兒，小小的，怎麼看都是十二三歲的樣子，但說話的語氣卻一副長輩的樣子，有些違和。

等祭拜完畢，凌池從叫花雞上撕下一條雞腿：「墊墊肚子，回去再吃大餐。」

「不了。」楊過說道：「楊過很感激這些天凌大哥、姑姑、雙兒姑娘和無雙的照顧，但我想去襄陽看看郭伯伯。」

……

「黯然銷魂飯：高級藍色hetubook.com.com菜譜，力量+10，冷卻時間10天。」

凌池去收拾行李，寫信的時候，陸無雙走到楊過對面坐下，看似隨意地問道：「以後有什麼打算？」

良久，陸無雙回過神來，點點頭，聲音有些沙啞：「好。」

等楊過回過神來，看到歐陽鋒墳頭上的腳印，差點崩潰。

「……」

即便如此，楊過還是想祭拜歐陽鋒一次。好在凌池並沒有把歐陽鋒丟到懸崖下喂狼，他和金輪法王都被埋在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並且立了墓碑。

好不容易過了初五，楊過不想再待下去了。只要在這裏一天，他就會想起墳頭蹦迪這件事，良心飽受煎熬。

楊過咬了一口，然後全身發抖，在歐陽鋒的墳頭上蹦起了迪。

陸無雙有些擔心，卻只是在一旁偷看，什麼也沒說。

小龍女搖搖頭：「不管說什麼，只要無雙別太難過就好。」

「不去！」陸無雙斬釘截鐵。

「這就是男女之情。」凌池用專門的刀具雕刻著一根胡蘿蔔，不久雕成一hetｕｂｏok•coｍ.com顆完整的愛心，但中間卻以鋸齒的形狀分開，一手一半，合在一起。

「無雙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不想讓她有遺憾。」雙兒說道。

「叮，征服高級藍色食客楊過的胃，征服次數+0.01。掉落高級藍色菜譜——黯然銷魂飯。」

楊過微笑道：「雙兒姑娘，你怎麼也愛摻和這種事？」

……

「好。」

「這麼快就走？」凌池有些意外：「才剛過了初五而已，等元宵節過了再走吧！」

楊過接過包袱和書信，點了點頭：「凌大哥放心，我會的。」

楊過點點頭，笑道：「無雙妹子，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覺的咱們挺合得來的，不如咱們結拜為異姓兄妹如何？」

不久后，凌池把一個包袱和一封信遞給楊過，道：「包袱里有一些銀錢和吃食，應該夠你一個月花銷，這封信你交給郭大俠，也可以交給郭夫人。總之，替我祝他們新年快樂。」

「雙兒姑娘，你這些年一直沒變。」楊過第一次說起這件事和*圖*書：「凌大哥也沒變。」

鬆開手，兩半心落在桌面上再次分開：「不是一條心，終歸走不到一起。」

「……」

她彎腰抓起一把黃土：「我們就以黃土為誓，從今日起……結為異姓兄妹。」

凌池把一切都看在眼裡，想起了一首歌：愛你在心口難開。

「好。」凌池冷笑一聲：「以後你天天吃蘿蔔白菜。」

目送楊過和陸無雙離開家門，直到兩人消失在轉角，凌池才收回目光，道：「你們猜，過兒會對無雙說什麼？」

「……」陸無雙心緒起伏，心口有點悶：「你是認真的？」

「那不行。」凌池沖樓上喊了一聲：「無雙！快下來，送楊過下山。」

大年初一，凌池得到了又一張高級藍色菜譜，楊過也第一次體會到了墳頭蹦迪的快|感。

楊過輕笑一聲：「多謝無雙妹子關心，這次去襄陽，我就讓郭伯伯幫我說個好人家的女兒，總不能讓楊家在我這斷了香火。」

山腳下，陸無雙手指纏繞著一縷秀髮，道：「我就送你到這了。」

……

「你確定不和圖書去？」凌池眼睛一眯。

「多謝凌大哥。」

「……我明白。」楊過點了點頭。

楊過今天一大早就跟著凌池來到歐陽鋒墳前，看到墓碑上寫著：西毒歐陽鋒、金輪法王埋骨之地，楊過含淚祭拜了一番。

「我都幹了些什麼！？」

初六這天，他終於向眾人辭行。

「江湖上很苦的。」陸無雙手指纏繞著鬢角的一縷頭髮，道：「我行走江湖三年，總是睡不了幾個安穩覺，還吃不到好吃的東西，生病了也只能自己硬挺著，很不好過。」

昨天，凌池把歐陽鋒被他殺掉的消息告訴了楊過。

一連幾天，楊過的情緒都很低落。

「是吧！」陸無雙笑靨如花：「所以我這次回來，就不打算出去了，你……看完郭大俠，沒事的話也可以常來。」

楊過看著她，輕聲道：「無雙，謝謝你對我的心意，但我……」

「……」陸無雙眼神一冷，起身道：「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雙兒嘆了口氣：「神女有意，襄王無情。無雙也夠可憐的。」

噔噔噔的跑去樓上，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