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你好，張先生。」終於，格魯伯猶豫之後還是忍不住走上來了。「演出很棒，我眾生難忘。」主動伸出手，格魯伯一臉認真而感慨地說道。

聽到這話，身後不遠處的胡林楊更華夏民族大學交響樂團的學生們有些激動。

就在這個時候，張小東、指揮胡林楊，還有整支樂團的成員們站了起來，朝著觀眾們鞠了一躬。也是在這個時候，所有人才明白過來，演出已經結束了。

「行，我是沒問題的。以後有時間一定去！」張小東認真地說道。

因為從藝術角度出發，格魯伯始終相信最讓人無法忘懷的藝術一定是悲劇。因為悲劇，觀眾才會耿耿於懷，才會有無限的遐想和遺憾，會在作品結束之後都每時每刻想著彌補。但是格魯伯看出來了，這個東方人不想要悲劇收尾。

「你好，格魯伯先生。」同樣伸出手，張小東笑著回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個半小時的演唱會不知不覺的接近了尾聲。期間張小東又換了幾隻曲子，除了莫扎特第40交響曲之外，其他都不是太知名的曲子。但就是這些曲子一次又一次的引起了現場和直播間觀眾的共鳴，因為張小東好像是自己的一個熟人、親人一樣，和圖書把自己的愛情，自己愛情中經歷的一切的一切全都彈奏出來了。從細小事情中的浪漫，從情侶間的小爭吵，從愛情中的每一次感動，傷心和釋懷，都是那麼的真實。

「……」此刻東哥直播間的粉絲們正好看到了那個昏倒的，悲劇的美國胖子。無數人在直播間發了一個大拇指的表情，對這位坑神佩服的五體投地。

許久之後，現場才安靜了下來。而直到當張小東宣布本次演出的大部分門票將會用來為萌萌噠，為在牛津大學的華夏留學生設立『嘟嘟獎學金』的時候，現場又是一片掌聲。

感受到張小東臉上的溫暖還有善意，格魯伯愣了一下。果然，能彈出那樣動人而親切的旋律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傲慢的人。「張先生，對以前的事情，我深表抱歉。」

同一時刻，東哥直播間，「嘿嘿，最後一張票終於脫手了。20倍的價格賣給了一個美國佬，這兩年在英國的生活費解決了！」一個ID為『我是一個有底線的人』的粉絲激動地跑進來直播間，得意的炫耀到。

與此同時，雖然遺憾，鬱悶無比，2號演奏廳，除了那個還沒爬起來的胖子，整整999名觀眾全都站了hetｕboｏk•cｏm.cｏm起來，發自肺腑的掌聲如雷，久久不曾停歇。

「額？這個？？」張小東愣了愣，揉了揉腦袋。想了想。這一想三分鐘過去了。

不可能是悲劇了！一直聽著，格魯伯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很享受，甚至旋律讓格魯伯回想起來自己現在的妻子，那個陪伴自己風風雨雨的走過了幾十年，為自己帶來了兩個可愛的女兒的善良美麗的女人。雖然很美好，此刻的格魯伯很享受，但是格魯伯還是有些遺憾的。

舞台上，張小東揮了揮手，「謝謝，謝謝大家。」張小東的聲音並不小，可是這聲音直接淹沒在掌聲和歡呼聲中。

也好，也好啊。格魯伯感嘆道，其實已經很經典了。只是格魯伯不想那麼快的結束。因為格魯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聽一場這樣讓人無法釋懷的演奏會。

臉上，除了敬佩，敬仰之外，還有感動，感謝。

該來的總會來，張小東最後彈奏的《Starry Sky》滿天星好似這場演奏會的回憶和總結，更像愛情的總結，伴著旋律，星空下的許諾。

還有不少慫恿求婚的，不過張小東不是衝動的小孩子了。求是一定會求的，但那是在未來的某一天，讓全和*圖*書世界，甚至讓三界都見證！

而聽到這句話格魯伯則是擦了擦冷汗，又是以後有時間！

這還不是最悲劇的，最悲劇的此刻正好有一個美國胖子男人剛剛買好票，一臉激動的走進了演奏廳。「whatthefu1ck！」這美國人大罵了一句。差點被憋死，身體一晃動，直接躺在了地上半天才緩過勁了。

「那麼張先生，我現在代表維也納皇家音樂協會，鄭重向您還有」格魯伯極為認真和謙虛地說道，同時還看了一眼華夏民族大學交響樂團「還有這支優秀的樂團發出邀請，我們希望在維也納金色大廳看到這個星球上最棒的演出！」

伴著旋律，當星空下劃過一道流星的時候，一個身影單膝跪地，「嫁給我好嗎……」

格魯伯都快哭了。「no、no、no！別，別以後有時間，給個准信兒吧。」雖然用的是英文，但因為著急，那語氣，那措辭語氣跟華夏語氣的差不多，有種急得直跺腳的感覺。

不用人肉了，這個『我是有底線的人』粉絲正是之前在2號演奏廳外面賣黃牛票的華夏留學生。

「唉，太快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格魯伯注意到了民族大學交響樂團的樂譜板上，樂譜已經被和*圖*書翻到了最後一頁。要結束了，此刻的格魯伯卻是那麼的不舍，這樣的演奏會，格魯伯恨不得聽一輩子，最好是帶著自己妻子，自己的兩個女兒。

而當所有人的腦海中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張小東的手指如流水一般劃過鋼琴，畫下了休止符。整支樂團的琴弓、管弦，全都放了下來。那一刻張小東的眼睛溫柔的看著夢婷，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柔情似水。

看到這一幕，張小東也是有些激動的笑了笑，更是走到交響樂團跟指揮胡林楊等人擁抱，慶賀。沒有他們的默契，或者說換一撥從來沒合作過的人，張小東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演奏的這麼成功。

這一刻，本來很高興，很享受的觀眾們再次忍不住流淚了。

而其中主動走上來的一個人，正是維也納皇家音樂協會主席，貝塔-格魯伯。當然，格魯伯不是來要簽名的。

經歷過一場終生難忘的演奏會，現場沒有幾個人捨得走，都是意猶未盡。到了後面，不少觀眾更是主動走了上來跟張小東，跟華夏民族大學的學生們合影，要簽名。

「都過去了。」張小東笑了笑。至於輸贏，還用說嗎？這老頭都來了！而且張小東發現不遠處還有記者拍照，自己也不好太咄咄逼人www.hetubook.com.com，而且自己也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人。

再接著，張小東微笑著看向舞台下的夢婷，張開懷抱。見狀，夢婷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下左右。不過在旁邊萌萌噠的慫恿下夢婷還是紅著臉上了台，撲進了張小東的懷抱。

「額，算了，還是以後有時間再說吧。」格魯伯怕再等下去天都亮了。不管格魯伯看出來了，這次這個年輕人應該真的不是敷衍自己。他可能真的是日程安排的太緊了。

再看夢婷則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一刻，掌聲更加熱烈了。

「我去，到底嫁不嫁啊！」這一刻直播間的粉絲們差點被憋死。就是格魯伯這個老傢伙也差點被憋得吐血，和大家一樣，大家也在等那一句『我願意』。可是張小東這個傢伙就可恨的在這個位置收尾了，雖然所有人都知道答案一定是我答應，但真的氣死人。他們不知道，此刻有一雙眼睛，在彼此注視著的時候已經給出了答案。

音符跳動，點點滴滴。

買了高價票，進來就聽了不到五秒鐘的交響樂，演出結束了！世界上最悲劇的事情莫過於此。

餘音，在演奏廳徘徊了十幾秒鐘。所有人甚至都在等那聲『嫁給我好嗎』的回答，可是回答沒有等來，旋律卻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