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不可能發生的事
「看來……北川法師已經發現那件東西了。而且還成功地將其從四方神龕中帶出……那麼接下來你會怎麼做呢？」
目光也在對方身上不斷流轉。
那也剛好。
但不管怎麼樣，前往這兩個地方實地調查已經是必然決定的事情了，北川寺並不打算遺漏有關於四方家的任何線索。
北川寺重新邁開步子。
饒是四方輝夜冷靜的心態，在這個時候也不由得上浮起一抹火熱。
她說話的內容讓羽田法師與小野寺法師都是一愣，隨即兩人對視一眼，張了張嘴。
這也確實是月望鏡。
北川寺思考了一會兒就搖了搖頭。
不錯！肯定有陰謀！
在她的視線之中，一個面色冷硬的青年正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她看著北川寺抬起手，眼瞧著就要將月望鏡收回的動作——
有關於靈體奪取生者身體這些情報信息，北川寺並不是特別清楚，他也就是從神駐蒔繪、麻宮永世那邊聽過來的。
她的手指撥動著。
看著這兩人的表情，四方輝夜也是眉毛微微挑起。
她搖了搖頭。
所謂的第三種可能性，那是在四方輝夜看來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喔……？是有關什麼的事情呢？」四方輝夜神色不變，聲音輕緩地問道。
四方輝夜眉毛下意識地往下壓了壓。
那就是北川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真的就是一個蠢笨之人，他沒有調查那些四方家的記錄，只是遵從著任務找到了月望鏡，並且將月望鏡交給自己。
小野寺法師點頭，輕微吐了一口氣說道：「看來今天也已經結束了啊……不過很遺憾的是，月望鏡還是沒有找到。」
一切都只是徒勞。
北川寺找到了月望鏡？
當然，除開這個大概率事件的答案外，還有小概率的答案存在。
世界上不可能會有那種完全不畏懼四方家力量的人。
毫無疑問，月望鏡就在北川寺身上。
但要拿到月望鏡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兩個人走過去恭敬地打了一聲招呼。
「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啊。」
「唉，算了，wwｗ•ｈｅtｕｂｏｏk.ｃoｍ.cｏｍ在這種情況中，就算是北川法師也難以尋找到月望鏡吧？只能明天再來看看情況了。」
四方輝夜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月亮，心情也輕微顫動。
可四方輝夜卻是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雙眼看向山後祭祀方向：
「集合的信號彈。」羽田法師擦了擦臉上烏黑的液體，回過頭看向小野寺法師。
「竟然是這種任務。」
山後祭祀區域。
兩人將靈具拿在手上，一步一步地向著信號彈方向靠去。
做好決定后，北川寺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兩面靈具……此時正要合二為一。
在四方輝夜靜坐的這段時間內，怨靈的影子已經在她兩邊出現了。
「沒事。」北川寺伸出手摸了摸西九條可憐，語氣平靜：「只是有些在意的事情而已。」
似乎是察覺到北川寺心情的波動，一直趴在北川寺肩膀處不動的西九條可憐有所察覺一樣地側了側小腦袋，紐扣大眼睛也看了過來。
他們現在都已經開始懷疑四方輝夜是不是在告訴他們的情報信息上面有所隱瞞了。
現在月望鏡已經到手，可以說情況也落入他的全面掌握之中。
難不成有什麼陰謀？
竟然完全找不到破綻？
北川寺摸了摸自己的背包，黑色的雙眼有些深邃。
北川寺肯定是調查過四方家那些記錄了，不然根本就不可能防備得如此之深。
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樣，半個小時足夠他將月幽祭儀之殿與晦時堂裏面的東西調查完畢了。
一面圓鏡被對方一臉平靜地遞了過來。
說實話，羽田法師與小野寺法師在這一次月望鏡探索之中派上的用場十分有限。
她狂亂地大笑著將月望鏡與月晦鏡交疊重合。
北川寺！
羽田法師與小野寺法師不由得有些絕望。
第二就是朔時堂……這個房間就比較意義不明了。
她將手指搭在月晦鏡的邊緣，神色自然地對北川寺打了一聲招呼：「北川法師。」
想到這裏，四方輝夜也是唇瓣微動，想要說兩句和_圖_書話出口。
這個答案顯而易見，北川寺有大概率不會將月望鏡交還給自己，畢竟得到月望鏡后，自己的力量就能夠最大限度提升。
在夜幕的遮掩之下，他向著山中樂壇迅速跑去。
四方輝夜緊緊地捏住月望鏡的邊緣，感受著其中涌動著的月華。
北川寺將目光從半空中燃燒著光與熱的信號彈收回。
然後伸手毫不猶豫地將其搶奪下來了。
她已經在心裏面演算好劇本了。
「你不想要？」
一是月幽祭儀之殿，那裡供奉著月幽文書，上面必然記載了一些有關於四方神壇的事情。
「當然，還有第三種可能性。」四方輝夜目光閃爍。
我不想要？
濃郁的月華。
信號彈的方向在山中樂壇區域，想必是月晦鏡與月望鏡有所感應，因而四方輝夜也察覺到他入手了月望鏡。
一個人？
失敗的願望……在今天終於要成功了。
在將四方神社這個任務結束之前，北川寺還有地方要去。
下一刻。
找到那些線索，並且現在還持有月望鏡的他……究竟會不會如自己所願，將月望鏡交給自己呢？
她先是右手托住月晦鏡，左手在月晦鏡的表面輕輕地點動。
已經將所有區域摸清楚的北川寺抬頭。
就算當時四方家的文獻已經差不多全部都在已經形如廢墟的建築中遺失不見，但一些記錄還是存在的，那些記錄之中說不定就有關於當年那些事情的線索。
……
北川寺並不是什麼傻子，他手裡面的月望鏡根本就不可能那麼輕而易舉地交給自己。
拿到月望鏡后，再將另外兩個小傢伙也解決掉……
他將任務內容確認后，暫時也不著急完成它。
而面對四方輝夜這一問句，北川寺也是莫名其妙。
「輝夜巫女，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因此北川寺手裡面這塊月望鏡根本就是一塊無用的圓鏡。
「……」四方輝夜。
她的所作所為……
小船重新滑入水道，在向前一陣漂流后，北川寺按照他之前刻在岩壁之上的記號也是重回木製小平和-圖-書台之上了。
熟悉的波動。
鏡面迷濛的色彩。
一直靜坐在神樂壇之上四方輝夜睜開晶瑩剔透的雙眸。
四方輝夜緊緊地捏著月晦鏡。
要以對方無法反應的速度，將其當場解決掉——
四方輝夜拿著月望鏡，滿臉激動的通紅，最後才抬起頭看向北川寺，聲音一沉說道：
可四方輝夜對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件不抱任何期望。
對方竟然就這樣遞給自己了？
「連本殿都尋找不到月望鏡……」
所以四方輝夜只要專註于第一種可能性就可以了。
他小聲地說了一句。
四方輝夜是絕對不可能認錯月望鏡的。
大戰三百回合呢？
「你……」四方輝夜腦袋完全宕機了，她下意識地說道：「你竟然就這樣給我了？」
但是……
但讓北川寺沒有想到的是……
月望鏡確確實實地入手了。
可也正如四方輝夜所說，不是月之巫女，就無法使用月望鏡。
他皺了皺眉反問一句：
但遺憾的是，本殿之中空空如也，只有一些供奉木架歪倒在地面。
小野寺法師無可奈何地說道。
羽田法師與小野寺法師愣了愣。
可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隱晦的月華在手底下積蓄。
這也更加肯定她的想法了。
因為北川寺必然是不可能將月望鏡交給自己的。
再積蓄——
北川寺將月望鏡放進背包中，隨後踩上小船。
沒辦法，畢竟四方輝夜是僱主，她所需要的月望鏡自己等人沒有找到，說話當然就弱了一等。
畢竟這說到底也就只是小概率事件。
四方輝夜自己估計也沒有想到。
如果是這樣……那就更加難以拿到月望鏡了。
等！
前面四方輝夜也已經分析過了。
「是嗎？」羽田法師點頭，同時又有些不理解地看向四周的環境：「不知道輝夜巫女為何將集合地點選擇在這裏……？說來慚愧，我與小野寺法師並沒有找到輝夜巫女你所需要的月望鏡。」
但這樣也好，更方便於她接下來要辦的事情。
看得出來，四方家當初撤退的時候還是注意到
和-圖-書本殿了，他們將本殿裏面的東西全部都轉移走了。但很快，她就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緩緩地轉過頭。
雖說四方輝夜沒有明說，但這也已經算得上是欽定了吧？
下一秒。
然後。
畢竟他自己嚴格上來說也是穿越過來的，按道理來說也會被排斥才對……這裏面或許也有系統的原因吧。
經過前面一系列調查，現在北川寺已經只剩下半小時了。
北川寺目光橫掃過去，接著眉毛一挑，明顯沒有想到。
羽田法師說著這些話，同時還不斷將目光投向四方輝夜。
四方輝夜伸出的手微微顫抖。但她就是止住了拿下月望鏡的想法，咬牙看著北川寺。
小野寺法師與羽田法師隔了很遠就看見跪坐在神樂台之上的四方輝夜了。
「沒想到竟然在這兩個地方得到這種信息。」
她張了張嘴，看向北川寺。
北川寺神情平靜地點頭，回復一句：「輝夜巫女，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談一談。」
她看了一眼左右兩側。
四方輝夜搖頭。
現在的四方輝夜……又是誰呢？
這正是四方輝夜日日夜夜夢寐以求的月望鏡。
四方輝夜從懷中摸出打火石，接著將信號彈發出。
她已經等待太久了。
……
先按照普通的步調與北川寺交談，隨後再出其不意地使用月晦鏡之中的月華將其擊殺當場！
四方輝夜眨了眨眼睛。
他走得越近，胸前的月晦鏡就越躁動。
四方輝夜重新將月晦鏡掛在自己的胸口，若有所覺一樣地看向山後祭祀的區域。
北川寺遞過來的這面圓鏡就是月望鏡。
但四方輝夜卻是臉上閃過一縷笑意，她撥弄著月晦鏡，清淡的聲音也隨之傳出：
而四方輝夜也很清楚。
僅僅只是兩個晚上的接觸，四方輝夜能夠感知到對方對她依舊帶有濃濃的警惕。
「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是月望鏡我確確實實拿到了。接下來你就等著後悔吧！北川法師！」
似乎是因為拿到關鍵道具的緣故，一直沉寂著的系統也發出了響動聲。
那就是北川寺明m.hｅｔｕｂｏｏk•ｃom.ｃｏｍ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知道了一切，但他對自己的實力完全看不上眼，因此毫不在意地就將月望鏡交給了自己。
北川寺在之前就已經隱約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了……這一點四方輝夜是十分清楚的，在這種狀況之下，他必然會去調查四方山後祭祀區域的信息。
等對方鬆懈，等對方出現空檔。
任務被觸發了。
她的想法……
她蔥白的手指反覆拉扯著月晦鏡之中的月華，不斷思考著。
也就在四方輝夜思考著的時候——
既然北川寺不會將月望鏡交給自己，那麼就憑藉著自己的力量搶奪過來……
在這半小時中，將月幽祭儀之殿調查完畢，再前往朔時堂看看情況。
以對方無法反應的速度將對方解決呢？
只要拿到月望鏡……那一切就沒有問題了。
是的，他們從幣殿一口氣推進到本殿，就是希望在供奉神社御神體的本殿尋找到月望鏡。
而且看他的表情，好像遞過來的就像是地攤上能隨便買到的圓鏡一樣？
這個女人在說些什麼？
得到提升后，四方輝夜就有把握將北川寺這個不穩定要素解決掉。
所以她能肯定。
這個展開完全不對勁啊。
北川寺也不是傻子。
而且……
四方輝夜心中微微一塞。
四方輝夜傻眼了。
皎潔的月華猶如最鋒利的剃刀將閃爍著的怨靈人影全部解決。
伴隨著耀眼的紅光與刺耳的聲音，還待在四方家的人都抬起頭。
四方輝夜微微一笑，看向小野寺法師與羽田法師說道：「不急，我也是剛剛發出的信號，北川法師他應該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
那怕現在的北川寺有什麼陰謀，她都無法眼瞧著到手的月望鏡被拿回去。
「兩位雖然沒有找到月望鏡……但與之相對的，北川法師那邊似乎有所收穫，剛才……月晦鏡有所顫動。」
在月晦鏡之上，柔和的月華一時之間化作薄紗，一時之間又變化為鋒銳的尖刺，正如四方輝夜的心情一樣。
那裡是蔓延過去的一片黑壓壓建築，就這樣簡單將目光投放過去是根本無法看出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