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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的這一年裡，除了海爾波普給世人帶來的驚艷留念，還有很多事在這片陸地上發生，香港的回歸，慶祝氣氛蔓延這個國家的每一個地區和角落，甚至山海市，都組織了慶祝晚會和愛國主義教育，那些夜裡綻放的煙花，曾經久的在視網膜中停留過。

看著大家都在熱火朝天的幹活，程燃出了門去了趟最近的百貨商店，不一會提回來大袋的蛋糕，糖果和水果。

「這個東西，真有人買……」趙清芬愕然。這個時候他們這些普通員工，程燃二嬸開的工資只是五百，趙清芬七百塊錢。而一般單位職工家庭，工資差不多也就是七百這個水平了。

程翔說著又對那頭電腦面前做一份文檔合同的女子道，「小趙姐，一會就靠你們了啊！」

「你那是有天花板的，這是沒頂的，」程燃輕聲道，「而且……這是未來。」

接下來就是要人工了，趙清芬等人幫忙將這些彩印的銅版紙盡情裁切，做成一張張的卡片大小。

但現在程燃拿出來的，應該算是比較成熟的方案。

「哥，我讓我媽訂了你需要的材料……這是你要的銅版紙，這些，這些……之前我們用小部分材料，只做出來了十和圖書套樣本，這回咱們開動，做多少？」

程燃想了想，道，「網吧遊戲你們覺得好玩嗎？」

程燃擺弄著卡片成品，用300g的銅版紙做卡片手感輕重合適，能一手掌握，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美妙觸感。

店裡有三個人今天不上班，加趙清芬四個人在看店，面對程燃，趙清芬倒是對程翔的這個哥哥有印象，就笑，「你們又要來做遊戲牌啊……小心你媽到時候又說你！」

程燃看著印刷店，問起程翔，「二嬸呢？」

小趙名為趙清芬，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已經跟著二嬸幹了三年了，家裡是農村的，沒怎麼讀書，但是腦子靈活，在二嬸引導下學會了使用電腦和軟體工具，現在已經是印刷店裡的坐鎮大將，領著五個人能獨當一面，現在二嬸基本上沒事去打麻將的時候，趙清芬就能完成手頭上很多的工作。

「我媽打麻將去了，周末呢，公司單位來的人少，放心，店裡我能做主。」程翔大包大攬。

「小趙姐，我這可是和我哥開始我們的事業！我這可是用壓歲錢賺錢，我媽是答應了的，否則怎麼會把錢給我……當然，我們現在有錢啊，機器的耗損ｍ.heｔｕbｏｏｋ•com.ｃｏm，墨水這些費用，都算在我頭上。」

總體而言，就是能讓玩起來的人不會卡殼。

程燃倒是知道這個「小趙」，後世二嬸這家圖文公司很多員工來了又走，但趙清芬卻是一直堅守在這裏，哪怕結婚生子，後來二嬸干不動了，還希望趙清芬接手店鋪，甚至完全交給她打理，每年給她固定一筆錢就夠了。當然二嬸對她也非常好，逢年過節相互來往問候，家裡有什麼事情也仗義幫忙，大家不是一家人，倒勝是一家人。

蘇芮的歌隨著穿過弄堂的風飄遍大街小巷。新聞里字正腔圓的報道：「年僅36歲的英國王妃黛安娜，在巴黎塞納河畔遇車禍身亡。這位自嫁入王室后牽動世人目光16載的女性，悲劇性地走完了她短暫的一生……」

程翔忙不迭點頭，「好玩啊！」

趙清芬又皺眉，「做這個，很麻煩，要是單純想賺錢的話……何必呢，只要有好的地方，光是靠彩打，標書裝訂，大批量印刷，就足夠掙錢了啊，就跟印鈔機似的賺……」

程燃如是說，現在他們的規模還不至於找出版廠家，用二嬸的這家廣告圖文公司就夠了。趙清芬四個人一通投入幫和*圖*書忙，大家都是熟手，現代化是個好東西，程燃將自己繪製的卡牌通過掃描儀整理成版，再通過彩印機把一版一版的卡牌成規模列印出來。彩印機不斷往外吐出色彩鮮艷的紙板。

而在這個時候，程燃就讀了新的高中。

趙清芬掩著笑過去了，「好好好，我看你們還能折騰出什麼花來。」

「一個小時四、五塊錢，你都能省吃儉用去蹲著打單機遊戲，就因為它好玩。這個一次三十塊錢的投入，只需要兩個人就可以面殺，多少人都可以玩的東西，這個價格，不難賣出去吧……」

程燃拿著水果棒糖塞嘴巴里，「一副牌咱們的成本在五塊錢左右……就定它個三十吧！」

三國殺脫胎于Bang！，又在後世經過很多改版和檢驗，雖然後世也因為盲目的更新版本添加新的角色而導致三國殺在臃腫中走向線下的滅亡。

「哥，我們開動吧，正好小趙姐可以幫我們！」

二嬸從小鋪子起步，一直開到擴了三個開間，六個員工，印表機三台，膠裝機一台，影印機一台，整個設備充足，這套裝備，用來製作卡牌已經綽綽有餘。

後世桌游熱，很多桌游雨後春筍出現，但往往經典的就是那麼和*圖*書一點，有的複雜而不利於傳播，有的利於傳播但機制有硬傷，最終導致崩盤。

程齊那邊就緒的消息傳來之後，他們這後方生產就可以開動了。

大家收了手，吃著程燃買的東西，一臉的高興。

軍訓結束的這個星期，程燃來到了二嬸的圖文廣告印刷店。想起軍訓那一幕，初中畢業時他想唱歌，所以才抱著吉他彈唱，而在軍訓的時候，整個人都累得無精打采，只想靜靜聽人唱歌，哪裡還有興緻唱給大家聽。所以當時程燃是堅決毅然的拒絕掉了，才不管別人如何瞎起鬨。

最喜歡吃棒棒糖的趙清芬嘴裏含了一個，剝了一根遞給程燃，笑道，「你們這東西……賣多少錢啊？」

說起來，自己這個二嬸還比較能幹，以前搞過廣告，辭職后就自己開了這麼一個圖文印刷店，就開設在政府辦公樓集中的東風南路，一度包攬了這裏很多單位的業務，這個年代，一台專業的複印機很龐大，也不是每個辦公室都有打字複印機的。

「來來來，大家吃點東西……辛苦了！」

新的事物正在這些高中生群體中被知曉，擴散，IBM公司宣布：「人機大戰」中戰勝國際象棋世界冠軍卡斯帕羅夫的超級并行計和圖書算機「深藍」告別棋壇，並且表示，它已經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但它並不屬於人工智慧，下一代戰勝世界冠軍的人工智慧，又會在哪裡呢？大家會為這些天南地北的事情討論，甚至面紅耳赤的爭執，而很多人在多年以後回過頭來看，會發現這個世界和社會日新月異的變革速度，讓人嘆為觀止。

桌游最重要的就是機制，否則一個桌游一旦出來也就只有飛蛾撲火的命運。為什麼Bing！能夠長盛不衰，為什麼撲克牌中的「斗地主」，「乾瞪眼」，能夠深入到千家萬戶，就是因為有一種公平競技，又淺顯易懂利於傳播的機制。

「我們先做一百套！」

三十塊錢一副這個牌，趙清芬不免有些訝異。

其實程翔現在不過十四歲，趙清芬大他十歲有餘，程翔叫阿姨都可以，但架不住這孩子嘴巴甜啊，一口一個小趙姐，趙清芬心花怒放的，自然他們委託做什麼事，她都甘之若飴了。

程燃點點頭，程齊的動作還是很快的，大概也有能夠自由支配的零花錢作為誘惑，大學入學，他就已經去了省版權局註冊了版權。只是這個年頭，程燃倒不是真有能追求盜版的能力和環境。而是防範于未來，先提前做好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