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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貝貝，柳英，楊夏剛好從餐館門口路過，然後夾在中間，一手挽著楊夏，一手挽著姚貝貝的柳英拉著兩人倒退回來，探頭向餐館。

面對兩個學生的詢問，程燃點點頭，「應該是吧。那是我爸做的，我知道的並不多……」

程燃父親就是正是最近山海市上了新聞的，和郵電局簽約，作為確保山海未來舉辦旅遊城市通訊領域保障第一線的那家伏龍公司創始人的消息，不脛而走。

「啊……好吧。」

當然，和楊夏，柳英這樣單位里的女生比起來，他們的生活費就不值一提了。記得當時程燃和俞曉就為楊夏一個月有六百塊零花錢而大喊富婆。

對於很多人來說，大概這就是一件新聞事件而已。但對於家在郵電系統的那兩個學生，他們卻能明顯感受到影響。

問話的是家在郵電系統的兩個人，程燃的家庭背景其實已經在學生中傳出了，只是有個反差，程燃幾天前去秦西榛音樂教室排練褲腿被撕爛，姚貝貝說了一番貶低他的話，一度讓人以為程燃家家境不太好。後來得知了這個消息，包括張峰等之前同情，或者有所感觸https://m.hetubook.com.com，或者對於程燃有種心理優勢的人，頓時有一種認知踩空的感覺。

姚貝貝的反應，純粹就是無法適應以往比不上自己家的程燃一家突然際遇變化，甚至隱隱從各方面超越自己的不甘。

……

因此郵電局受到的社會輿論壓力頓時減輕了不少。

其實湊起來，能點的菜就多了。

陳若婷本就看不慣姚貝貝平時針對程燃，不動聲色道，「姚貝貝，你和程燃是一個公司的吧，這麼說來，你們家算是在給程燃家打工了？」

程燃道，「家族兄弟做了些生意，總之，以後可能不缺這些小錢了吧……你不是想攢錢買個任天堂遊戲機嗎，買遊戲機的錢我就不借你了，但你可以存著攢錢，這樣買到的東西更珍惜更有意義吧……這段時間的客，就我請吧。」

但自己父親言語里的那種酸溜溜和不確定的語氣，姚貝貝如何不清楚。

姚貝貝像是被踩了尾巴，又如同刺蝟被挑戰，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荒天下之大謬的道，「有沒有搞錯！我們家怎麼可能給程燃家打工？我爸自己就在外m•ｈeｔuｂｏｏｋ.cｏm•cｏｍ面干，有自己的公司！只是原來單位改制過後，我們家佔了股……是股東！」

家裡的大人對此是議論紛紛，市長李靖平大悅啊，破天荒給他們郵電局多追加了專項款項啊……郵電局一向病歪歪的，受限於歷史局限，一直半死不活，被市裡面和市民里裡外外都罵成老油條了，更換了伏龍公司設備后，比以前的情況改善了很多，因為這件事作為新聞發布之後，不少市民刻意仔細體會了一下更新換代后的山海市電話系統的情況，發現的確比以往通暢了許多。

當然楊夏樂善好施，朋友也多，可能長得好看天生人緣也好，不僅限於他們九班，還有好幾個班的學生都以認識她為榮，有的男生想抽煙又沒有錢，只能拉下面子找她借，基本上都能借到，還不還的就隨緣了，楊夏也不會記著要，對於這個時候的很多男生來說，楊夏簡直就是拯救他們於水火的女神啊……被私下裡稱為級花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管程燃家裡之前有錢沒錢……至少這件事情發生了，恐怕已經不是普通職工家庭的範疇了。

……

她是hetubook.com.com全程聽到了自己父親對程飛揚的議論，先是篤定無法攻破郵電局，後來簽約后，雖然仍然是篤定郵電局拿不出錢來，伏龍公司只是平白虧損給他人做嫁衣。

程燃和俞曉鐘鼓樓這邊的館子，程燃每天乘車和晚餐伙食費是七塊錢，俞曉要多一些，十二塊。這個時候山海市的公交車對學生還是五毛錢一趟。扣除每天往返家的兩塊錢后，兩人用在晚餐上的錢分別是五塊和十塊。

不過最近俞曉發現程燃也變成富翁了，現在每天吃飯都是他請客。

周圍聽著他們問話的人就「哈！」得出聲，「那程燃你們家能賺不少錢吧！郵電局據說要撥財政了啊……」

剛才那番話倒是提醒了她們。

姚貝貝和陳若婷又你一言我一語的暗暗針鋒相對起來。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意識到什麼，看向姚貝貝，楊夏。

俞曉頓時就有一種想摔碗的衝動，怎麼能輕易答應呢……請他們多貴啊！

「你媽最近轉性了，每天多給你錢了？但也不至於富到這地步吧？你哪來的錢？」

結果俞曉的感動剛剛持續了幾秒。

得到了家裡這些論斷的出身郵電局的學和圖書生，自然對程燃多了幾分親切。

「耶，程燃，俞曉，吃得好噢！請客！」

程燃自然也能沾著他，吃好一點。

「啊，這個事情，聽我爸說，還沒賺著錢呢……」程燃道。

有人主動過來詢問，「程燃，你們家以前是不是就是華通公司，你爸改制了過後變成了伏龍公司，我們郵電局要從你們公司購買設備了？」

一來新局長蔣進威望提升，得到了很多社會好評。二來對於伏龍公司，郵電局內部很多不看好的人也轉變了看法，一個最質樸的論調是，現在山海市已經出了能夠製造出性能配置不亞於一線產品，但是價格卻比一線大牌低很多設備的本土公司。

要不知道還好，關鍵俞曉是知道程燃一天伙食費只有七塊錢的，這裏面萬一有個什麼用度，吃飯就只能撿便宜的點了。他十二塊多一些，有的時候家裡還會幾十幾十的多給，所以俞曉倒也寬裕，平時俞曉總是嚷嚷著兩人把錢湊起來吃飯。

這個伏龍公司大有可為。

下午放學，程燃和俞曉出來吃飯，因為要上晚自習，很多學生是不回家吃飯的，每天下午放學的時候，校外從麵館，到炒飯，小餐館，和*圖*書幾十家館子人滿為患。

其實這幾乎是必然的事情，不光程燃以前初一中的事情傳了出來，他的家庭，仍然是私底下在學生中被探聽著。

山海市不大，第一高中很多學生都是來自各個單位的，這些不同單位里也傳起山海官場層面的那些事情，平時從家裡聽到的事情，其實已經算是這些學生的社會觀啟蒙了。

好像……她們這院子里的這些各家各戶，已經無形中，隱隱依附在了程飛揚身上了。

楊夏和柳英卻沒有去管姚貝貝和陳若婷的口角，她們只是怔怔看著程燃。

俞曉眼圈頓時有些泛紅，「你這傢伙……還真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啊！」

在這個面和炒飯只需要三塊錢，一般一個帶肉的小炒也是三塊錢的年代，吃飽是沒問題了，偶爾也可以奢侈一下，兩個人點兩個肉一個素菜一個湯，也吃得很好。

其中一個郵電系統的學生就赧然說，「說是分期付款，但要你們公司先安裝首批設備……等於是你們家公司還虧著錢來做這個項目。我爸說了，市長批了，財政各方面動作也不快，簡直是求爹爹告奶奶的讓他們趕快把經費到位……明年第一季度能到位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