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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仔細觀察過姜紅芍平時情況的人低聲道，「她去哪裡不是身邊都眾星拱月的，接下來還要去參加活動，結果把身邊人給支開了來收發室，就為了取一封信，那個人給她寄了張照片……男的？女的？有什麼秘密？」

「好像經常看你單獨過來取信啊。」

表演就在開幕詞完畢后的熱烈氛圍中開始了。

舞台早之前就被籌備好了，學生會那邊和年級組幾個老師扎了好大的花環，據說是從山海的一家植被種植基地拉過來的，全是鮮花，在幕布上面環了一圈，這就是一高的手筆，和很多學校幕布只是用彩色卡紙製作校徽和標語不一樣，舞台搭建都要高端一點。

「也對，受歡迎的人才重視隱私，哪像我們這些人，天天都隱秘著，好想不隱私羞恥一次！」他長得很好看，而且本身也是辯論社才子，說起話字正腔圓不乏幽默，所以他人氣很高。

老同學？

「信是私人物品，有的時候需要一些隱私空間。」

晚會是在七點半開始，充足的給了放學后吃飯的時間。放出時間安排的時候當時還讓學生們哀鴻遍野了一下，這種表演節目要是能夠在下午上課的時間進行，那就再好不過。不過退而求其次，臨近年底的晚自習往往也是人心慌慌，拿來搞節目也是學校領導充分調研考量過了的決定。

在這片佔地ｍ•heｔuｂoｏｋ.ｃoｍ•ｃom面積廣闊的「城堡」四個角，是漢古式的高樓，彷彿城牆上的瞭望塔，高塔由飛廊相連，「城牆」其實是連體大樓，呈「回」字結構，無數的教室在這裏面如同蜂房坐落。

而這片回字宮殿的中庭，則是被世界級景觀設計師博得拉茨評價為四百年不落伍的花園。花園以銀杏為主木，輔以臘梅，玉蘭，青松，槭楓，花梨，藍楹……四季皆是花開。

活力四射的表演過後，還是贏得整齊的掌聲，不如第一個高二的印度舞那麼轟動，但至少也是讓高一年級群體面色有光啊。

而他和秦西榛這種有定力的都感覺到了一絲受到檢閱般的緊張，更遑論一群從無到有培訓起來，此前根本沒有任何演出經驗的林楚他們了。

姜紅芍笑了，「好傻。」

一群人躁動起來，「一個人？要不要裝成偶遇？」

是來自，山海市的……

然後把照片收進信里。

是程燃和俞曉等人在環湖路騎車的時候，讓俞曉拍的，程燃在自行車上，對鏡頭比了個和她如出一轍開槍的動作。

「忘了上次二十七中王建熙、李立那幫人來交流，有人打她的主意，結果被幾撥人給警告了？軍區大院的又怎麼樣，敢越雷池半步？」

然後在英國辣妹樂隊的成名單曲《Wannabe》的音樂聲中，和-圖-書楊夏的女生組合韻律十足的跳動起來，即便一個舞蹈隊可能水平參差不齊，但如果有一個主跳能夠帶動起來，還是能加不少分。楊夏就是這樣的存在，很多人看著她的舞蹈，心想果然從小學舞蹈的女生由靜到動不簡單啊，何止是動如脫兔，簡直是讓人心跳如兔群蹦躂。

然後她停頓了一下，偶爾像是這樣，她也會懷念那座城市的很多人和事，懷念那裡的好天氣。

表演在報告廳進行，足以高一和高二兩個年級了，高三則不參加這種節目。

楊夏和她的舞蹈隊在這之後上場，這些女孩們穿著坎肩小背心和白色短裙，玲瓏身段畢露，卜一登場就引得報告廳中口哨聲不斷。

程燃這麼思索的時候，他看到秦西榛朝他望來的目光，她點了點頭，對程燃說了一句話，那句話是，「我相信你」。

……

有學生穿過一片有幾百年歷史的古迹瓦房，跳下那些青石台階，于銀杏葉鋪就的金色地面前和幾個人碰上，追尋著那抹藍影，一臉的興奮，「姜紅芍剛剛過去了！」

「啊，謝謝了。」姜紅芍一陣風般穿過林園，穿過古迹的瓦房檐下，去往學校廣場那裡，那裡有輛大巴車正停放著，但已經著車了，大巴車門打開，車窗里有些和姜紅芍一樣穿著藍色衣服的學生，車門口的帶隊教師正在焦急的張望，看到她ｈｔｔps://wwｗ.ｈｅtｕboｏｋ•com•ｃｏm了趕忙招手，將人迎上車去。

也有高一的節目穿插其間，但看得出來，整體還是高二的節目更多，也確實演出水平更高。馬衛國知道分管文化教育口的張永春本身是很喜歡器樂這些的，朝這位副市長看去，張永春不斷露出欣賞之色的點頭，馬衛國面有榮光。

「哼哼，對於平時關注在意的人，有點異常當然就會發現了。這不……你看朱旭過來了！」

搞不好要糟……

在這所學校，或許再大的新聞，也不算什麼新聞，但唯獨這個名字，卻能勾起任何人興奮的神經。

同時目光在信封上不動聲色的掃視，姜紅芍一收手，把信揣回她的運動衫兜裏面了。

只是至今為止，不少人都在她面前施展不出什麼能耐，和一般的女生不同，要憑藉能力讓對方刮目相看的機會，有點渺茫。

一群人透過枝繁葉茂影影綽綽的樹木林園，落在了那個女子的身上。女子站在央視報道這所學校一般都會取景踩點的紅色古式學堂大門旁，穿著一件藍色外套，煢煢而立。

宮殿建築頭頂是藍色琉璃瓦片，水泥護欄外上著真石漆，紅色的立柱貫通建築外立面，看上去古樸厚重。

那裡有個收發室，她拿到了一封信件，然後拆開，裏面有張照片。

然後是教師隊伍的詩朗誦《站在三尺講台》，朗朗上口娓娓m.hetubook.com.com道來，又大氣悠揚，「三尺講堂，覺天地之小千山如丘，看蒼茫萬水浩蕩奔來……四度春風化綢繆，幾番秋雨洗鴻溝。氦氖氬氪氙氡，在手中幻化出霓虹般的光彩，元素分子式串聯成生活，無機有機千姿百態……」

楊夏的《Wannabe》一過，在台下的程燃和秦西榛就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眼底的緊張。他們五十七度樂隊緊接著就要出場了。

「拉倒吧，你屬狗鼻子的啊，別人只是單獨過來取個信而已，你們就各種猜測不停，掘地三尺，挖永陵啊？」

只是和那些學校里張望著大巴車離去的人一樣，朱旭還對空氣中殘留的馨香，以及姜紅芍在視網膜上留下的顛倒身影的回味中，片刻后，他想到了那封信，眼睛閃爍著。

他看到了姜紅芍手裡的信，來到她面前道，「紅芍，取信啊。」

大巴車又啟動，向學校外開了出去。

那邊走來的叫朱旭的男子一米八個頭，眉目清俊，休閑褲，運動鞋，白色外套，剛剛走過教學樓的時候引起了很多暗戀他的女生注目。

先來的節目是大合唱《在希望的田野上》，然後就是一段印度舞，跳舞的是校「Sweet」舞蹈團，基本是高二的女生組成，氣氛倒是一時間很燃了。

還是很難攻堅啊……朱旭暗中嘖嘖，他們一個自比「骷髏會」的圈子裡有不少人其實在打賭，www.hetubook.com.com看誰先能拿下姜紅芍，當然前提是手段要乾淨光明，當然，也不可能來歪門邪道，否則恐怕就是自尋死路。

……

然而姜紅芍只是笑了笑，「你說笑了。」

運動員進行曲的聲音在這片建築群中迴響。

這簡直是，臨時甩鍋的節奏啊。

蓉城要比山海陰冷一些，冷清的空氣中，一片漢宮殿城堡似的建築群在市中心環線內展開。

表演報告廳裏面是高一高二學生混雜，但很多人流著哈喇子評論，「這小腰扭得……嘖嘖……」

朗誦完畢，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氣氛持續推高。

「有古怪！」

一高的藝術節晚會舉辦得相當隆重，市電視台記者來了，全程錄像，副市長張永春到場，校長馬衛國陪同，然後在表演開始前致辭，讚揚一年一度市第一高中的藝術節優良傳統。

馬衛國面容沉肅的看向張永春，張永春拍著手，哈哈笑著，「無妨無妨，青年學生是最有活力的群體嘛！青春洋溢，這種風貌好得很！」

「找死啊……」

朱旭伸出一根指頭向後指了指，動作瀟洒，「對了，你的車要走了，都在正門那邊等著你，我過來通知你一聲。」

地處於蓉城西南部六百公裡外的那座小城市之中，山海第一高中的藝術節表演，還是開始了。

緊接著的節目就是爵士舞，學校高二器樂團的器樂聯合演奏《漁舟唱晚》……

樂隊的歌是他選的，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