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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門小戶的，沒那麼大追求，小富即安就是，呵呵……哎，跟你打機鋒真沒意思，滴水不漏，還是以前那個強人。」

「噔。」

「是通過轉學考試進來的，叫做……程燃。」

「是的啊……」

程燃啞然失笑，「不要盲目吹捧……」

然後電話那頭傳來姜紅芍淺淺的笑聲。

面對姜紅芍，張婷仍然是那一副招牌的溫和微笑，但那些不動聲色之間，又有恰到好處的關心，「紅芍啊，今天你講解的很好，張大千畫作展覽那部分我聽了，很是引人入勝，看得出之前下了很多功夫，辛苦了，志願者活動後面打掃的我就交給其他人了，你早點回去吧，你媽媽工作那麼忙，早點回去讓她安心一些。」

開放日已經接近尾聲，忙碌了一天的講解志願者每個人領了一份盒飯。

程燃：「……」

叫做陳慧妍的女子對那個此間別院主人的女子道，「我就喜歡你這地兒，清凈，也沒有外人，有時候就我們倆聊聊天，其實挺好……薇薇，這次常委會上，是不是確立了沙河整治工程，西拓南進的戰略？你要是稍微透個信，知不知道未來就可能造就多少個hetubook.com.com億萬富翁？就不希望這裏面有你最好的姐妹兒我一個？」

蓉城博物館開放日，作為接待的是蓉城十中團委組織的暑假社會實踐的志願者。

「嗯，你說的好棒！」姜紅芍道。

張婷愣了愣，道，「我和你陳慧妍阿姨認識，也別叫我老師這麼見外，願意的話，叫我一聲張阿姨吧……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來輕柔的聲音，「好的。」

等到姜紅芍走遠，張婷若有所思。

不過……又總覺得哪裡不對？

以「把城市最好的地帶留給博物館」為宗旨建造的蓉城博物館位於市中心西側，正對著蓉城心臟中央廣場，市中心的主幹道車水馬龍，可謂是「井」然有序。

……

「……噢！？」

「哪有高大上……志願者並不多，老師到處拉壯丁湊數目，必須做個表率的我就只能被拉過去了。」姜紅芍在電話那頭道，「我對張大千才華很敬佩，不過對於他曾在敦煌壁畫上題字的行為，還真的是有點崩潰的。」

姜紅芍乖巧點頭，說了聲「那就謝謝你了」和張婷道別。

在台階稍下幾層的位置，是眾多志願者聚和_圖_書集之地，男男女女們的笑聲傳來。而下面那些男女生中，也有不少人時不時朝上方她所在的位置偷瞄幾眼。

「還有沒有好聽的大道理……多說說……我喜歡聽你一本正經的講道理。」

……

別院的女主人擱下了手上的紅茶杯，那和姜紅芍如一個模子印出來，有著挑長眼尾的眼睛，輕輕地眯了眯。

「有機會再慢慢講也可以。」

陳慧妍洒脫笑著，又想起什麼，道，「對了，我聽說最近紅芍出面，託付了他們學校的一個老師……幫忙調了一個轉學生到她的班上。這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紅芍和這個男生，看來關係不錯？」

浣花公園別院是沿著溪河布置的小獨棟，鳥語花香。這裏其中一棟別墅的後院，正好面朝清河，有一把茶几，幾張靠椅，兩個氣質都頗為雍雅的女子，坐在樹蔭下，茶几上擺著一把精緻的骨瓷茶壺，兩盞茶盅里，是上好的紅茶。

「不會的不會的，怎麼可能那麼無聊……到時候……不就知道了……」

「是寄東西嗎？」姜紅芍笑了笑，「正好啊，我也準備……給你個驚喜。」

「在我們的教科書裏面https://m.hetubook.com.com，提及一些有所成就的歷史人物的時候，總是會把這些人形容得如何高大全，總是要讓人在一些藝術家，科學家，文學家，或者政治家軍事家身上看到為人處世的道理……其實恰恰相反，有高藝術造詣的人未必就有高的德行，會打仗的軍事家也可能心存野心背叛國家，文學家私生活混亂的比比皆是，政治家更是兩面三刀的居多……有的人在一方面是大師，是巨人，也有可能在另一方面是稚童是矮子，就好比張大師對國寶破壞，更像是稚童看到喜愛之物不管不顧的無知無畏。」

穿著白色為底，天藍色條紋點綴的志願者制服的姜紅芍用報紙墊著坐在台階，把盒飯平放在膝蓋上吃著，時而拿起旁邊的果汁喝上一口，抬起頭來，身處地勢稍高的博物館台階，似乎就能把這座城市的一切盡納眼底。

嗯？

呵……是個男生的名字啊。

「到那時候……我給你個驚喜。」程燃嘴角揚了揚，總有種陰謀即將得逞的邪惡感。

程燃很想說開學了可能收不到東西了，不過想了一下，要是老薑要寄東西過去的話，倒是可以讓俞曉幫忙給自己和*圖*書轉寄過來，這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姜紅芍點點頭，「我有個同學轉學到十中了，現在應該還沒有安排班次，因為他對十中還不熟悉，希望找到我幫忙，調到我們班上來，這樣可以儘快幫他適應環境。」

吃過飯，把飯盒放在回收的口袋裡，姜紅芍來到負責活動統籌的副校長張婷面前。

「幫助同學熟悉學習生活的學校，你這種想法是很好的。叫程燃的是吧，好的……我回頭跟相關老師說一聲。」

密密麻麻的建築，暗金魚鱗雲的天空上飛過的鳥群，這座城市在她眼底展現著壯麗而隱秘的一面。

程燃想了想，道，「開學了，又可以恢復寄信了。」

也懷疑老薑會不會知道自己會搬家的事情，畢竟這件事大院子弟們已經知道了，但姜紅芍和院子里人的聯繫此前都是通過寫信，她沒有給除他以外的其他人留過她家裡的電話號碼。此前打電話程燃旁敲側擊過，姜紅芍自離開山海后，還沒有和大院的任何人聯繫過……而且似乎近期也忙碌于自己的事情，沒有這樣的想法……

那是她當時，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時候的感覺。

「是社會實踐啊……你在張大千畫作館和_圖_書講解？」和姜紅芍的例行電話中，程燃知道了姜紅芍參加的志願者講解員活動，程燃還感慨著，「國家級示範高中就是不一樣，很高大上啊……像山海一中什麼的，這種活動就別想了。」

女主人微微一笑，「陳老總又在開你的國際玩笑了……沙河整治工程，那是早多少年就提出來動議的工程，和西拓南進一樣，只看一些孵化園和重點培育工程的落地區間，就可以對政府這個趨勢有所了解……我不相信你陳總的觸角，這些情報收集不到？跑來開我的玩笑，至於億萬富翁，你的眼界，哪裡只是這一點呢……陳總的志向，恐怕不只是賺到這些錢這麼簡單噢。」

「哦哦……這個事兒，小問題的。你同學叫什麼名字，我回頭安排一下。」

這麼再三思忖過後，程燃還是放下心來。

程燃是滿腹疑慮，「什麼東西，你不會寄些什麼惡作劇開箱整人的吧？」

遠處是標誌性的各種地標建築物，肅穆在夕陽下的博物館，雖然處於城市中心，卻彷彿獨立於喧囂之外，頗有一種「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的意境。

「不礙事的，張老師，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當然是在您職責範圍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