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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燃笑，「你好像忘了我家是幹什麼的……固話城市號段後面，有相應城市的區域號段區別，十中位於一環內，市裡幾個區幾乎都在市中心有歸屬劃分，以十中周圍一站公交車路線為半徑範圍，總共有四個大區，蓉城市級歸屬號8後面，就是市級區域的編號，川大片區是540，東大街是665，太平街是6510，青羊是771……而你家的電話段號正好是位於青羊區域。只要找張地圖看，大致能確定一個小區域方位。其實蓉城地圖我之前已經熟背於心，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家靠河。」

程燃高深莫測道，「遲早要去你家翻一翻！」

開學典禮后的第二天上學，程燃清晨步進教學樓，看到姜紅芍正依靠在護欄上，和開學報到時那天一樣。程燃來到走廊后，她就轉過來面對他。

一朵小花，正在世界的冰河間生根發芽。

那些曾經發活躍于政商界的風雲人物，有人鋃鐺入獄，有人無奈移民，有人黯然歸隱。曾經披星戴月創業殺出一條條血路和*圖*書的人物，有的走上更風光的高處，但高處不勝寒。有的畢生演繹的舞台謝幕，留下無限唏噓與後人說。

「可能會掉個腦袋。」

老薑不愧是老薑，程燃原本以為這樣詐她一下，多少能得到更多線索，結果她秒秒鐘就反應過來。

片刻后，程燃道，「恕我直言，我認為你不是這個意思。」

這難得的懇切和商量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又循著程燃目光朝著教室里看了一眼，轉過頭來就一副「我懂了」的奸笑，「嘿嘿嘿——！」

姜紅芍眨了眨眼，「你猥瑣！」

徒留程燃站在門口。

蓉城十中的日子進入正軌，全國性的洪澇災害也在這一月里達到了尾聲，今年五月頒布的房地產政策大拐彎，正式讓地產市場從下半年開始產生威力，從此持續發酵，風雲涌動間，這裏面就有後世那些耳熟能詳的地產界大佬踩上風口的身影。

老薑白了他一眼，「你說呢。」

「字面上的意思。」老薑睫毛挑動，眉如冷月新朔。

九和-圖-書八年孕育的另一件事便是「國退民進」運動的大規模推廣，如果此前中國公司的改革是在經營機制，放權求活的轉換上面，那麼從這一年開始是產權的重組和清晰化，一定程度上，程飛揚的伏龍也是見證國內公司改革轉折的一個代表。

「有生命危險？」

別看老薑這個樣子，大概也是在嘗試著從陣腳大亂中整備過來，想要把事情扳回到她可以掌握的正軌上面，所以會打電話跟他說那一句話。

而後她嘴角弧起，「那又怎麼樣，承認你有點小聰明，但想讓我自亂陣腳以便你繼續縮小範圍？靠不靠河都不告訴你，你就算知道哪個區域，也找不到具體的小區，單元樓……」

「一站路……」程燃像是抓住了關鍵字眼，琢磨道。

「那好啊……要真那樣，我權就當帶朋友參觀吧。」

在程燃蓉城開啟的新生活里。

有鋪墊有期待有餘韻，真是處理得恰到好處，程燃很有些欣賞。這妮子不光是身材發育得優秀，智慧也成正比啊。

這個時期和*圖*書，有無數的民營企業從國有和集體改制過來，這個時候的報刊上面，到處可見各地官員的高調表態，封疆大吏一級的地方主政官員各種堅決言辭頻繁見報，國有企業的退出速度和退出比例一時成為了政績考核的指標。

「後面也好好學習啊。」

程燃立即又想到昨晚的那通電話，他似乎有些恍然，微笑道，「好是好，只是昨晚你電話你說……『讓我們先好好學習』的這個『先』，是什麼意思？」

只有八個字的評價——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和她相處這麼久，她的那種聰慧和自控力早見怪不怪，此時在她的眼裡，是既希望他一門心思保持上進，又不希望他誤會是在疏遠距離。所以才做出科技大賽籌備期過後請他吃飯的補償。

……

似乎程燃挑個眉毛薑紅芍就知道他此時想法，笑道，「不要企圖猜測我住哪裡啦……你不會知道的。」

「你翻啥呢……」老薑哭笑不得，「我媽會把你轟出來。」

得了，人老薑乘的是專車，和自己擠公交畢竟不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個概念。不過這裏頭信息可不簡單啊。

姜紅芍不露任何聲色的微笑，「盡情發揮聰明才智……程燃，我看你很有前途。」

姜紅芍道，「我媽開車送我。她沒空的時候，我就自己乘車，只有一站路。」

「不好說不好說……」程燃笑得莫可名狀，「萬一你媽親自請我怎麼辦？」

冷不丁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是剛剛上了樓道走過來的張平，看著他道，「大清早發什麼愣呢？」

「……」

運動更是深遠的影響了中國此後的經濟。很多國企從競爭性行業中退出，由此中國的私營企業才有了野蠻生長壯大的空間。

程燃笑了笑，「你每天都來得很早，勤奮啊。」姜紅芍每天幾乎都是班上前幾個到校的，這前幾個裡就有程燃，徐蘭摸不著蓉城的交通問題，只是一直聽說很堵，所以每天都是早喚起程燃去乘車，就是為了怕遲到。結果其實錯過高峰期到校是很快的。

但程燃又神秘一笑，「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剛才故意說單元迷惑我，以你家的規格，住單hetubook.com.com元樓才怪，肯定是某個小別院，別忘了山海的紅門小院。」

「那就說正事，」姜紅芍道，「最近做的那個科技大賽最近一段時間要進行各組職責劃分，這段時間都要開會，等過了之後，我再帶你去逛逛學校，然後請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所幸的是，程燃知道程飛揚和他的伏龍已經不需要再經歷這樣的陣痛。

然而在這個過程中也並非就是平穩交接，產權變革產生的政商博弈之間，有輝煌的企業在多方利益群體的絞殺中奄奄一息，有激烈的爭奪戰打得見諸于全國媒體報端。

眼看著可能人多起來了，她轉身走回了教室。

「能參觀你房間嗎？」

時代的洪流緩緩推動過去，隨著中國改革向深處的推動，很多人回憶起那個遭受洪水災難的年月。

「傻，」姜紅芍瀲灧的笑起來，「我就是這個意思。勇敢的少年，好好讀書創造奇迹。」

這是專程在等自己？為了昨晚那一番話？

程燃皺眉，「我們兩個大清早一本正經的討論生死掉腦袋這類問題好嗎？」

「那後面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