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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燃又過問起軟體的發布情況，因為這不是依靠銷售收入來賺錢的軟體，所以不需要投入什麼宣發，大搞銷售活動，CQ只是一個功能性軟體，其只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普及，下載到每一台電腦中就好。

根據銷售額一折算，伏龍應該是丟失了將近四千萬份額的訂單。

這個月比起上個月減少了百分之二十左右，雖然總體來看伏龍的銷售額整體在遞增，基本上每月隨著銷售生產的投入保持一個穩定的增速，這兩個月的不同尋常，就很扎眼了，算是這一年中唯一出現增速減緩的月份。

其實心裏略有些不穩。

雖然這種打法，有些近乎無賴，而且兩敗俱傷，但伴隨著今年的郵電分營改革，伴隨著基建的加快，設備更新換代升級，等等這些需求缺口，未來市場只會越來越大，訂單隻會越來越多，現在的暫時虧損，把競爭對手打下去，從長遠來看，其實是雙方都在爭的戰略高地。誰能站上去，以後另一方，只能被壓著打。

在800*600的解析度屏幕上，圖標上面的像素點甚至都顆粒可見。程燃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

這語氣里，很有一種莫測高深，同時又是隱隱的炫耀，程燃也就m.hetubook.com.com隨口應了，他倒是想看謝飛白會搞出些什麼幺蛾子。

程燃看著電腦顯示器上的那個圖標，屬性顯示這是一個不到1mb的軟體，可以通過任何一張3.5寸軟盤或者網路論壇開放下載，它簡單，易傳播，很容易就飛往千家萬戶的每一台電腦。

這很符合極客的感覺，是那種親手創造了這個事物，握著其關鍵命脈的使命感。

……

程燃倒是不在乎這點前期扶持資金，後期伏龍自然會根據其本身的價值做出相關的判定。

不消說，這部分訂單是被誰給搶吃去了。

所以十一月這個切口，剛剛好。

一個方面讓程飛揚沒太多精力管程燃，並接受了天行道館的存在，以及李明石在和他敲定CQ初步上線計劃后，就投入到緊張工作里的原因，還是這兩個月伏龍的銷售增長率連番減少。

程燃本就是把姜紅芍通過卡通化賦予在桌游中，有些特點抓得很好，比如她眼睛的弧線，通過卡通再擴大化了一點，勾勒出來很好看，也有原版的神韻。所以導致一些十中學生，購買了三國殺，卻獨獨把那張卡片抽出來，私下收藏保管。

雖然局勢很嚴峻，但程燃https://www.hetubook.com.com從側面看著程飛揚和李明石等人的狀態，那並不是憂慮，而是一種全身心的迎戰。

當然這種念頭也只是想想而已，程燃想著作為締造者，還是要以公平公正為原則，10101已經很牛逼了好不好。

以至於這天老薑的同桌魏舒終於忍不住了，拿著這張卡片，對身邊人說道，「真是的，你們說製作這東西的人，是不是剛好在我們學校看到過，或者在報紙上見到過紅芍的名字和照片，然後比著做的啊？」

謝飛白給程燃打了個電話，話說起來，程燃自搬到蓉城后，兩人除了電話交流，居然還沒見過面，也不知道對方在做什麼，而且，謝飛白一度神神秘秘的，這次電話裏面，跟程燃說的是，他弄了個事兒，過段時間，要是弄好了，請他去玩啊。

有人刻意在姜紅芍路過的時候，從背後大聲說，「要選就選姜紅芍！誰都別跟我搶……」

等姜紅芍轉頭看過去時，那波人又立即裝模作樣，「三國殺里她的技能很厲害，智力型角色，而且畫的很好……真是有幾分神似啊……」

至於線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很多地下盜版軟體廠上開發者論壇來搜羅最新ｗww•ｈetｕbｏｏk.cｏｍ•ｃｏm最好用的軟體，製成軟盤光碟售賣，所以根本不需要專門兜售，這個時期泛濫的軟體盜版業就能完成推廣。

和李明石創建即時通訊的過程，其實從他開始提出，到最後第一版架構完成，也不過是短短十天時間而已。

三國殺的流行也波及到了十中裏面，有時候在課間，程燃能看到一些學生聚在榕樹下面打牌，而因為姜紅芍的名字和桌游裏面的人物同名，也一度形成了十中校內的一個梗。

看到伏龍燈火通明的樓層，程燃每天洗漱完畢后就鑽入被窩，他其實一點不擔心。

他們初步將發布日期定在11月3日。

這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在實驗室研發中心，雙方都在比拼產品的能力，拿著對手的產品逐一分析，對方的產品達到什麼規格，自己就要研製出更好的優勢。

創造就是有這樣的魔力，也許在後來人看來屬於豐碑的事情，只是今時今日的隨意決定。

程燃甚至有個很惡趣味的想法，要不要乾脆把前面一千個號都封存了，以後一個號一個號的拿出來賣錢……看看後世那些賣號網站上動輒六位數的價格，這簡直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啊。

「先從內部發號，五位數，內部員工號就從1https://www.hetubook.com.com0001開始吧，你的號碼是10001……我的就是10101好了，不在乎是不是第一位，我這個主要好記，創造101嘛。」

而在前線，雙方的前沿人員在和客戶的陣地前明槍暗箭，各展奇謀。甚至有些時候，不擇手段。

程燃讓李明石給軟體定一個正式的名字，李明石表示可以叫做「中文網路尋呼軟體」，這是李明石這種做通訊的思維，所謂的即時通訊，在這個年代，也就像是網路的尋呼機，甚至在用戶綁定了尋呼號之後，還可以通過網路給電信尋呼機發送信息。而正式的軟體英文名，「CQ」的「C」可以釋作「China」，也諳合「中文網路」之意。

這個時候程燃剛好和她們錯身而過，老薑撇過頭看他，程燃目不斜視。

大的軟體公司對其沒興趣，因為沒有盈利途經，國內做這個的，自己都對自己的產品都是摸著石頭過河，論營銷策劃能力，根本不咋地，屬於一連做幾個軟體，丟到市場上去看反響的那種。

只是作為締造者，只有兩人明白這個所謂的「C」，就是程燃的姓開頭。

其實ICQ雖然在美國大行其道，但此時國內所引起重視的，並不多，大部分還是和程飛揚的判斷類https://m.hetubook.com.com似，經驗主義，認為這隻是個小工具。

貝拓把伏龍視為眼皮底下迫在眉睫的眼中釘肉中刺以來，雙方之間已經掀起了連番白熱化的肉搏戰。貝拓更是不惜沒有利潤，也要發起對伏龍擴張的阻擊戰。

然後一群女生各抒己見，紛紛表示，有這個可能。

所以李明石打算在各個開發者論壇上免費發布，李明石本身也認識一些相關論壇的斑竹，以及各個高校BBS，推廣這些，沒有太大問題，基本上大概不到十萬塊錢，就能打通主要論壇關節，加之和一些壓制操作系統的溝通，在裝機上面，綁定CQ軟體。畢竟只是個小軟體，獅子大張口也不可能，有時候憑李明石在這個時期網路上的大佬身份，給點面子拿點好處也能辦。

定下這樣的策略，就是萬事俱備，只等東風了。

而這個小起頭也沒能成為李明石的全部，在熱情過後，他又參与到伏龍的項目合作中了，至於對於這麼一個程燃主導的小軟體來說，程飛揚壓根也沒怎麼在意，在他看來，既然李明石想跟著程燃一起玩，那就是開發個小玩意兒而已，伏龍可以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通過項目扶持，但錢不會太多，相關的審議會便只會把這東西的價值往小了去估，二十萬大概就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