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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老薑讓人牙痒痒的安慰傳達，「啊……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可以是心靈上面的嘛。」

程燃啪嗒啪嗒打過去，「明明抱不到！」

先不消說幾個科任老師上課的時候都有意無意朝程燃方向看去，班主任孫暉還專程把程燃叫到辦公室，勉勵了一番。

晚上的時候用手機發了個簡訊到姜紅芍手機上，「睡沒？」

程燃咋舌，越加覺得前途渺茫啊……

姜紅芍回：「怒不可遏。」

這次等了好長時間，是一個字。

程燃想到顧小軍說的在立案時省委省政府協調會上面的推動力量，打了一段，發過去，「你媽還生氣？」

那頭大概片刻后明白這句話意思的老薑回應，「程燃，你怎麼可以想這種事，我當你只是胡言亂語了，我睡了。」

程燃考了一百零八名這個數字大概還是讓很多人記憶猶新，在十中這樣的學校里，學風濃烈是首要的，在如今的教育體制下，金磚銀磚不如自己的敲門磚，十中不缺乏家境優越背景深厚的學生，很多人從小見到過的世和*圖*書界更大，眼界格局更寬，想要的好東西越多，自然也就有更強的動力。當然也有普通家庭的學生，更是知道家裡和身邊朋友的差距，於是要以讀書改變命運的想法，也越加強烈。

「喂。」

只是往後手機簡訊經過其巔峰的輝煌之後，又因為互聯網的裂變，而沒落了下去。

老薑不一會簡訊到。

程燃一開始被人提及的時候，還是以僅有的幾個中途通過了十中招生考作為優質生源進來的轉學生，其次就是姜紅芍和他認識的關係，導致程燃一度也很受學生中那些風雲圈所注意。

這邊程燃無奈放下手機，夜色氤氳，他幾乎都能想象得到同樣的夜晚下，這份短訊所維繫的那頭的明麗女孩，一定是笑得前俯後仰。

看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張平目瞪口呆，「你你你！你怎麼……我靠……三十八名啊，你先前還是一百零八名啊……」

程燃這叫一個張口結舌，什麼叫「我怎麼可以想這種事」？明明是你先挑起，結果轉手就裝大尾巴狼啊。

和_圖_書一切新生事物，都擁有改造世界的魔力。

這個情況在他于階梯教室和孫蕭的那場駁論，甚至引發了外界教育的相關爭論，在這種情況下，程燃考到了全年級一百零八名，這倒不是個被人鄙視的成績，相反放在年級來說，也是很多人夢寐以求了。

「回答。」

所以一百零八的成績好歹讓他顯得正常了一點，沒進到那幾乎就是在重本一類專業線上十幾二十分區段里搏殺的前七十名，都讓人覺得他不是那麼生人勿近。

都拒敵於國門之外了，你什麼時候導彈齊射一波帶走……

程燃拿起手機，想了想，吧嗒吧嗒打了一串字過去，「這次沒考第一啊，是因為那件事情的影響？」

程燃拿著手機，微笑起來，考試的時間正好是程斌對雷偉鑫隆集團行動的期間，這段時間裏面，他和姜紅芍其實都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儘管程燃在此之前經過了老薑的補習，其實算起來，兩人都是考砸了的。

手機簡訊業務是國內在98年開通的，這項業務開通后，在國wｗw•ｈeｔuｂook•ｃom•ｃom內隨著手機保有量的增加，很快變成了國人最受歡迎的通訊方式，而在大洋彼岸此時擁有最發達電信市場的美利堅，情況剛好相反，簡訊發展不起來，反倒是美利堅人民更喜歡打電話勝過發簡訊。而國人只要沒有要緊事，簡訊這種方式更符合國人猶抱琵琶半遮面含蓄的通信方式。

程燃笑了一下，想到姜紅芍此時可能做賊一樣發簡訊的樣子，一定很有趣。當然，不一定是他想象的那樣子，但她微微的窘迫，程燃還是能體會到的。

而姜紅芍在年級十大名次櫥窗里那張很好看的照片，排到了第三位去。除了前十名有照片登櫥窗之外，其他人則是列印在A4紙上，張貼在旁邊，程燃赫然在第三十八名的位置上。

「剛洗完澡。」姜紅芍的簡訊浮現。

程燃笑著打字過去，「哪有這麼誇張，請你吃飯而已，不要杯弓蛇影！」

「嗯。」

在藍光屏幕上，看到屏幕液晶格組成的文字浮現，其實是很有一種獨特的心情，雖然兩世人生，但程燃也能記憶猶新ｈtｔｐs://m•ｈｅtｕbooｋ.ｃom•cｏｍ第一次看到自己想要表述的文字從顯示屏中吐出來，是一種怎樣興奮的心情。

只是這個成績出來，也的確讓一些人鬆了口氣，認為終究程燃還不算是一個妖孽，這樣才合理，風頭總不可能被一個人出完，試想能夠邏輯嚴密，同時體現出知識面廣博的駁斥專家，這份膽識和勇氣本就常人難及了，要是成績再逆天一點，那十中還有什麼人能夠壓的住他？姜哥都不行啊。

程燃第三十八名。

不一會回信來了，「你不也是？」

真是乾脆直接利落如刀。

元旦前夕經歷了一場年級考試，元旦過後就是放榜，這次位列第一位的不是姜紅芍，而是那個一直以來實力緊追姜紅芍，叫朱旭的男生。第二位是個一直緊追他們之後的女生，叫做年文麗，程燃以前見到過，是個胖胖的女生，看上去平時生活中也很好相與，總是拿著一個Hellokitty的卡通水杯，不過一旦身邊有人圍著問她題的時候，是掩不住的霸氣側漏。

然後這次年級測驗……

程燃打了一串省略號hetubook.com.com，「……」

只是這種話沒法跟別人說去，你要說這次是考砸了才從一百零八名到三十八名，在成績上一分壓倒一片好漢的十中心高氣傲的學霸面前，恐怕就要蓉城一片月，萬戶磨刀聲了。

「……我媽在。」

不一會，姜紅芍簡訊送達，「程燃同學，請我吃飯不需要補償，任何時候心意到了都可以。你之所以說補償，又因為我不接話轉折到吃飯，是因為那個時候你……是真的在想莫名其妙的事。所以這不是杯弓蛇影，而是拒敵於國門之外。」

所以成績放榜的這一天，程燃都是在班上很多同學驚奇的目光和談話間度過的。

程燃眯著眼，覺得自己眼睛和此時的手機屏一樣一定發著幽藍的光，「能不能從線上轉線下？」

……

直直飆升了七十位，超越了六個足球隊人數的程燃當然又像是在靜水中投落了石頭。

「喂！」

「心虛了，被我說破了？好可憐，來抱抱。」

程燃一笑，「怕我又會說出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來？」

「你再繼續裝……」

「那要不然我補償你？」

「我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