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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晚安，大官人。」

「唯一的問題，對你的清譽是不是會有影響？」

「就當是誇獎啦，那要不……這麼行動？」

「啊……你是說秦芊……」

程燃笑，「感動了怎麼辦？乾脆也不要什麼虞姬了，佳麗三千都是過眼雲煙，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就要醜小鴨可好？」

「呵呵，不敢苟同。」姜紅芍聲音拖長。

程燃聽得一愣一愣的。

姜紅芍「嗯」了一聲。

程燃做出欺男霸女聲氣，「不要不要，就喜歡嘴拙的醜小鴨，我看今天就你了。哈哈……」

真是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那邊西伯利亞高氣壓的寒氣。

這算什麼，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打得過流氓，還幫自己泡得了妞的女孩？

姜越琴道，「還有，我也跟羅維他媽媽打了招呼，到時候也讓羅維他們過來一起，馬可那個能說會道的小丫頭，我也好久沒見了，怪想她的……」

「中等吧，心態很優秀。」

「恐怕你那個時候再打更重要的電話也說不定，沒有我打擾豈不更好，免得打破你的好事嘛。」電話這頭的姜紅芍，輕咬嘴唇笑道。

「好……」

「嗯嗯……所以『純潔』如你wwｗ.ｈｅtubook.ｃｏｍ•cｏm也被玷污了？」

姜越琴點點頭，環顧四方，「這裏不錯啊，地方夠大，還有院子，你們想自己做吃的，或者說院子里燒烤，都施展得開。我們大人還能幫忙搭把手。對了，媽媽這邊的朋友圈子也有你的同齡人，我們父母這一代是朋友，自然也希望你們下一輩之間也能成為朋友，不說幫扶這類，能真心找到我們當年那樣的交情和友誼，其實也是很寶貴的。當然，實在不是一類人的，也不勉強，不過至少接觸一下，不是壞事吧。」

伴隨著最後的清音話閉。

電話震動起來，程燃接起，聽到裏面老薑的聲音，倒是生出一絲恍惚，在這個伏龍的居民樓，程燃所住的層並不高，透過窗看到的是其他單元樓，散在其間的樹木植被，城市的燈火在這個區域並不繁華，電波維繫過來老薑的聲音，很難明的，會有一種獨特到讓人馨寧的感覺。

「怎麼，你宴請朋友，難道他們這樣不光平時和你關係好，在學校也是校友的，更該請到吧。」

程燃在這頭聽得汗顏，這麼豪邁啊老薑……

「怎麼幫說說看，你還有這份和*圖*書技能啊……」程燃倒是覺得，透過電波的維繫，和裏面軟語動聽的聲音，居然討論起怎麼追女孩來了，是不是有點過分啊。

「戰略戰術怎麼樣？指導員請指示。」姜紅芍聲音清脆。

姜紅芍點了點頭。

程燃立即甩鍋，「網上看到的搬弄歪詩，還有很多。現在的人啊，人心不古。」

姜紅芍沉吟了一下，點點頭。

「羅維他們……」

程燃也回復如常，微笑，「我儘力而為。你也早睡，還有，今天怎麼不說晚安了？」

……

「不要套路我，我出淤泥而不染，那叫一個難以侵蝕。是半點沒有被玷污的。」

「秦芊很好嘛，跳舞跳的好，人也很漂亮啊。我要是男的，恐怕這樣的要一打。」

姜越琴交代完后出去了。

姜紅芍咯咯輕笑，「是啊是啊，醜小鴨不僅是庸脂俗粉，還嘴拙，萬望高抬貴手求放過。」

姜紅芍委屈，「不好不好，醜小鴨庸脂俗粉，難以見人。大官人不要瞎了狗眼，不取為妙。」

姜紅芍拍著胸脯，「江湖兒女，關鍵在於俠義心腸。為了你的幸福，犧牲我一個，沒啥沒啥。像我這樣的醜小鴨，這就是歸宿https://m.hetubook.com.com。」

姜越琴停頓了一下，道，「所以這就是你干預，進十中擇班的時候，把他要到你一個班的原因？」

姜紅芍在椅子上坐下來，手指輕輕撥動桌面上的橡皮擦。

自己母親……說是讓自己請好朋友來家宴，擅作主張的就把羅維他們一起叫上了，那麼其實，最終的目標，還是程燃吧。

「人挺有禮貌的……」姜越琴想了想，笑了笑，「山海的時候智勇雙全，十中來了也不畏權威……這大概是一個家庭一脈相承。還是有點意思。」

「才不當皇帝……我要是男的，我就當將軍，衝冠一怒為紅顏。秦芊這樣的妹子，腰身胳膊腿，羡慕得很，放在古代，就是虞姬那一類，自然是值得一怒的……」

姜紅芍愣了一下，「在家裡？」

停頓片刻，電話里都不約而同傳來兩人的笑聲。

姜紅芍洗浴出來后，穿著一套淺藍色睡衣，看到在一盞燈旁自己床頭邊翻書的母親，床頭柜上的手機已經不是她最初時所擺放的方位，姜紅芍收入眼中，也不多說話，走過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程燃笑起，「也不一定衝冠一怒為紅顏嘛，也可以是朕為將軍解和_圖_書戰袍，從此君王不早朝嘛。」

姜越琴兩腿交疊翹著，漫不經心翻著書，道，「這個就是你那時候，山海的那個同學？」

姜越琴手上的是之前姜紅芍在看的一部詩集《天真之歌》，當然這種書多半都是從她書櫃里拿的，姜越琴那個環繞了書房一圈的木柜子里各種書籍應有盡有，以前大致計算了一下，大概有六千多本書。姜紅芍經常沒事也就取來看，從古老年代的《大眾文藝》到《青年文摘》，再到各類名著，平時是看了個遍。

「說你有事，猜到是在洗澡吧。回來怎麼沒給我電話？」

「欲擒故縱嘛，我可以幫你打掩護啊，或者在她面前表現出對你有意思，讓她產生危機感啊，說不准她就先下手為強了。」

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剛才我媽接的電話吧。」

「怎麼說話的！？」程燃氣緊聲調提高。

「我到底是有多凶神惡煞逼死你了！」程燃抓狂。

姜紅芍不說話，眼睫毛輕輕挑了挑，一副很用心在弄頭髮的樣子。

電話那頭傳來片刻的安靜，然後是姜紅芍齒冷的聲音，「程燃……心思很玲瓏嘛。」

「這樣的來一打……你不光是男的，恐怕還是得當皇帝ｍ•hｅｔuｂoｏk.com•ｃoｍ才行。」

晚安。

「話說回來，你要真對秦芊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啊……」

過了不久，姜紅芍先前柔媚的聲音一改，換成了略帶慵懶的清音，「好啦，不玩了，早點睡，馬上期末考試了，考完試給你驚喜噢。好好考。看看這次能不能摸到我的衣角？」

姜紅芍拿起電話，看著程燃的號碼，摁了下去。

姜越琴點點頭，「你在人際交往這方面是沒問題的，這回假期里，你要宴請朋友，就把他們叫過來吧。」

姜越琴看過來，微微一笑，「你這個年齡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有充分的自由。對於以前的朋友，對友誼的不舍，我還是明白的。什麼時候，也給我正式介紹一下這個程燃？你大鎚大鎚的叫別人，多沒禮貌。」

程燃躺在床上，眼睛倒映窗外滿天星斗，一言不合就陪自己玩角色扮演的女孩啊……

姜紅芍嗚嗚輕聲，「醜小鴨自慚形穢，無顏面對江東父老，只有自刎以謝……」

姜紅芍「哦」了一聲。

姜紅芍還在用毛巾擦拭尚未完全吹乾的頭髮，姜越琴先開口了，「剛才你同學打來電話，說他是叫做……程燃的吧。」

姜紅芍一絲訝色乍現抖逝，但隨即很快恢復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