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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大家都是來玩耍的，你跑出來說先看一則廣告吧。大概回應你的就是我看你個鎚子噢。

「應是不該被你疏遠的那種。」

好嘛，還能這樣玩。

不過好像也是因為各自母親抖落的這些事，倒是讓兩人間似乎生出了很多回憶，這個時候電話里說起來，很有幾分童年逝去的唏噓。

聽到程燃這邊沒後續，楊夏淺笑，「是不是很失望？」

當然如果僅僅是在賺錢這個層面上來看，程齊這個想法也有他的理由，畢竟他提前見過了這樣的風景，說是大學，其實一隻腳已經邁向了社會，作為社會人，每個月都有幾十萬出入的人，又如何能夠真正耐得下性子，回歸到大學生生活中去沉下心讀對程齊而言可能已經沒有半點用處的那些教材。

程齊這麼說著。

結果楊夏接過電話的時候，卻是語氣輕鬆，絲毫不像是在程燃家裡那副眼底晶瑩的樣子。

這個笑讓程燃有點迷。

「失哪門子的望。」程燃笑了笑，「要是你對所有人好，那麼你的好就不夠特別和珍貴，這樣對對你特別好的人，豈不是不公平？」

楊夏愣了一下，「挺有道理啊。那我應該汲取意見，一點一點轉變，以後只對對我好的人特別好，程燃，你屬於那種啊？」

「呵呵，我看未必！」

程齊點了點頭，「我試了用廣告的方式，發現……效果甚微。」

這倒好像只是成為了程燃，程飛揚，還有程斌三人共同的秘密。

程燃最後還是給回到家的楊夏掛了個電話過去，說自己當時只是開玩笑而已，不要hetubook.com.com放在心上。

說到最後，楊夏道，「程燃，年後燈會節我們去看煙花，你也一起吧？」

現在碰著網站，所有人第一個想到的盈利模式就是拉廣告贊助盈利，其實哪有那麼多廣告贊助商扎進來，就連謝乾的通浪那種門戶網站，如今最大的盈利來源都是賣軟體，而不是廣告。

他覺得沒有說出「特么」兩個字，已經算是在客廳里那麼多長輩前面，很克制的了。

像是眼前的互聯網早期時間，撥號上網都是要根據分鐘計電話上網費的，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寧願去網吧上網的原因。在家裡不僅電腦貴，上一天網更是一筆很大費用。

程燃笑了笑，道，「是覺得苦於沒有盈利模式？」

程燃道，「你先在平均一天在線人數多少？增長率多少？」

「嘿嘿，騙你的……」

「准許你開玩笑，不允許我開玩笑啊……你忘了以前我藝術節表演小品的時候，演技是一流的。現在表演個委屈什麼的，還不是信手拈來！」

不過程齊對此的看法是輔導員比較迂腐，屬於那種讀書讀傻了留校的類型，其實說起來，就算讀成他輔導員那樣，一輩子死工資拿下來，又能有多少錢，能比得上他現在一年維持網站的花銷？

「……」

當然，家裡的人都習慣了程斌的一騎絕塵，現在吃飯的時候，程斌說什麼大家聽什麼，也不會刻意去打聽關乎于案件一些保密的細節。不過就是程斌說起來的那些，都讓一大家子心曠神怡，那是屬於為自己的家人hetｕｂook•ｃoｍ•ｃｏｍ站在正義一面上的那種驕傲。

想了一下，好像當時楊夏回頭說話的時候，委屈是委屈，但眼睛里多了幾分狡黠，竟然把自己給瞞過了，這丫頭片兒……

程燃知道程齊估計覺得自己是大哥，總不好意思什麼事都開口詢問他這個二弟。面子上拉不下去，而且總不好拿給二弟看低了。

程斌就伸出手撓了撓他的頭髮，笑笑。

程燃點點頭，雖然程齊這個演算法有問題，但不妨礙他拿來作為例子，他道，「那麼我們這樣估算一下，根據這樣的發展，一年後，每天二十四小時平均在線人數10萬人，那麼每天聯眾的用戶在線240萬個小時。現在的撥號上網費用，是大概多少錢一個鐘頭？」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真在說我，因為我對你不是那樣的啊……」楊夏停頓了一下，然後補充，「呃，還有不光對你，我對所有朋友，都不小氣！」

煙花在天空炸開，是在天上，而人間的燈會彷彿也相映成景，成為了山海的一大招牌。

「這也行！？」

小時候喜歡煙花，好像隨著年齡的增長，對於這種刺|激也就漸漸的失去了，但聽到楊夏這麼說了，本來到時候不想出門，只想在家的程燃也就答應了。

但是一年百來萬的虧損，也是讓程齊無法心安理得的原因，儘管桌游的銷售收入，比這個還有過之，但那種把錢拿出來糟蹋了的感覺，還是太難受了。

先前在程燃家裡，都有雙方父母給盯著，好像也沒法聊起來，都是雙方母親在聊自己小時候的糗事，簡直是www.hetubook.com.com大型翻車事故現場，兩個像是在比賽抖落自家孩子的丟臉事，比對方弱一分算自己輸。

當然，關乎于更深層的內容，為何程斌會發起對雷偉的打擊，程燃的遭遇，都在家人面前適當的遮掩了。

程齊不明就裡，「根據城市和地區不同有所不同吧，譬如蓉城，就是四塊錢一個鐘頭，山海這邊，好像是六塊錢一個鐘頭的電話費。」

山海是旅遊城市，每到春節的時候有個很出名的燈會節目，後世還評為國際燈會節，燈會總是提前準備，在湖邊設立場地，就是用燈箱做成各種各樣的造型，還有歌舞團的大型表演，市政府的統一煙花秀就在對岸定點。

依靠提供內容來取得流量的門戶網站尚且如此，更遑論你一個棋牌遊戲平台。

有時候很多誤會就是言語之間惹出來的，有的刻意的玩笑無傷大雅，但有的不經意的言辭卻傷人無形。

程燃聽得是一頭霧水，等他稍微解釋一番，楊夏那邊笑了起來。

九九年的春節就這麼過來了，除夕夜的時候一大家子吃團年飯，互道問候，程斌也回來過年了，現在整個家族都知道程斌擔任了雷偉案的副指揮長，屬於站在蓉城那場風暴中心的一號人物。可以說，雷偉甚至於就是他出手給打倒的。

兩人隨後聊開了。

然後楊夏雀躍的聲音才從話筒里傳來，「啊哈，終於把你騙到了，其實我沒有生氣啊……」

但直到程燃撥開雲霧見光明，這個時候他的表情還保持著愕然。

程燃當然不希望這個「介意」會擴大開來，而作為一個和*圖*書「過來人」，他最懂有的誤會沒能釋懷，很可能再也沒有釋懷機會的道理。

「那麼就這麼算，平均一個鐘頭電信收費五塊錢。那麼你們聯眾用戶每天十萬人的訪問，240萬個小時，電信賺取的電話費能達到1200萬。是每天。」

最後程齊還是憋不住了，對程燃道，「雖然有桌游的銷售收入，但總感覺這網站就是個無底洞啊，每天都在消耗無數的錢，而且它還在發展，我擔心這麼下去，我們的桌游生意，都會給虧垮桿的。」

程齊的聯眾平台現在同時在線人數已經破萬了，註冊人數迅疾發展到二十萬，現在程齊手頭上技術線，網路營銷線，以及依靠陪玩吸引玩家的推廣人員，共有五六十號人。當然，類似於陪玩推廣這種活，都是找的流動性比較大的兼職人員。不過即便如此，一個月的開銷還是需要十來萬。這在目前來說，是個極其可怕的開銷。然而幸好還有桌游的收益，可以彌補這一塊的虧損。

在程燃說的時候，程齊其實也挖空心思的想了很多盈利的辦法。

給你三秒鐘解釋要不然打死你。

程燃：「……」

「平均在線人數一萬吧，我們從在線兩千人發展到一萬人，用了三個月，但不能這麼看，我們更趨近於看註冊用戶和在線活躍時長比，現在註冊用戶二十萬，每天在線一萬人，而這個在線人數每個月大概增長六七萬，估計一年後，用戶數可以達到一百萬，那麼每天在線人數就是十萬人了。」

程齊幾次對程燃欲言又止，但是都沒有機會，可以看出來，程齊還是算比和-圖-書較心高氣傲的，特別是作為大學生創業的典型，在學校受到了不少讚譽。當然據說今年也掛了不少科，氣的大學輔導員直接打電話到家裡來了，讓程齊別老是顧著搞創業，還是得顧著顧著學習。

特別是去年國際旅遊節的山海會場成功后，山海的名氣更甚，今年過來看燈會的旅遊人數創了歷史新高，其中不少外國人。

在很多人眼裡，程斌都是毫無疑問的英雄。

……

有效果才怪了。

而對於一些大家都在彼此的生命中消失一段時間的朋友，好像再難區別一個玩笑和不經意的刺痛界限在哪裡。

程燃道，「到時候你就去找電信，跟他們說，聯眾現在沒錢了，就快要倒了，如果電信不在這筆電話費裏面給個分成的話，你們倒下去，電信損失的就是每天一千二百萬。我相信，他們會給你一筆分成的。」

畢竟現在就算告訴大家，也只會憑添大家對那場風波的提心弔膽罷了。

程齊倒是非常為自己這個叔叔驕傲，說起蓉城打黑風暴的時候，他在學校里都聽得大家傳得沸沸揚揚，心驚膽戰，可又不能告訴自己的同學室友和朋友程斌就是自己叔叔，那個憋死自己了！

在這種源源不斷的輸出下，於是乎便有程燃小時候用電插頭插鼻孔，小楊夏用剪刀把睫毛剪了哭三天，小學學騎自行車楊夏騎程燃扶，然後兩人一起掉進路邊排水溝里，那個寒冷的冬天程燃買了冰糕讓楊夏先吃一口，結果把整個嘴巴都粘住了，回到家不停用水沖，嘴皮都撕破出血，始作俑者程燃在旁邊被父母毆打了一頓的各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