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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程燃姜紅芍一行他還有點愣，打了個招呼。只是謝飛白倒是沒有暴露程燃的真正身份，這點也是必然的。而且他還表現得很平靜，畢竟以前和姜紅芍也是一個學校的，算是認識，「程燃，姜紅芍，你們一起過來我這裏玩啊……隨便玩。」

程燃拿給她盯著有些不自在，本能感覺危險，總覺得她好像在猜測計算些什麼。

舒傑西道，「我是說姜哥……」

謝飛白道，「每人送你們一張，一會登記個，過來報名字就能用。」

這真是世人千萬種，浮雲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姜紅芍轉過頭來，「面不改色……一點我說出這種話很詫異的表現都沒有……嗯，可以確定了。你如果不是背後老闆，那也和你脫不了干係。」

……

「反彈。」

這個春節過得是忘乎所以，回了山海基本上就是聚會沒斷過，到了蓉城還因為羅凜文秦西榛的事情進行安排布置，以至於恍然之間，程燃打開書包發現裏面滿滿當當試卷的時候，突然有種憋不住尿的刺|激。

而且，好像突然找到一個可以打敗姜紅芍讓她膜拜的戰場了。

「蠢。」

剛剛他們提到的是自己的地盤吧……

「還是給錢的，否則以後都不好來了，你就給我們算會員卡價吧。」和圖書

眼眉彎彎，嘴巴輕輕動了一下。

優雅是沒法優雅了，程燃現在很憋屈。

進門的時候和程燃對視了一眼。

他接到過陳木易和秦西榛的電話，也和俞曉楊夏這些山海的朋友打了電話，俞曉那邊更多的是怨氣，到底還是春節沒有玩夠，埋怨他走得太早了，楊夏倒是問了蓉城冷不冷，回去好玩嗎噓寒問暖巴拉巴拉的內容。

這是種奇妙的體驗，姜紅芍和閨蜜間說著女生的話題，程燃進門也和大家寒暄，但私底下，兩人卻來往著另一種語言和交流……

玩個鎚子哦。

「是啊，我，蘇紅豆，羅維，舒傑西我們啊……你有沒有推薦啊，沒有我就問問羅維他們……一會地點定了給你說啊。」

「啊，那就說定了，下午出來吃飯。」

天行道館的二層樓從開業到現在生意都是紅火，高峰時間過去是肯定沒位置的，但這個時候正好是飯點時段，他們過來的時候，還有空下來的機子。倒是果不其然，謝飛白就在這裏，現在天行道館是兩個副總，謝飛白負責二層樓，網吧的事宜，蔣舟負責一層樓桌游吧和統籌餐廳後勤，雙方分工倒也明確。

偏偏生活不給他抗辯的機會，你重都重生了，來都來了，考都考上十中了，要不要操行hetubook.com.com分，想不想請家長，程燃同學，你最近狀態很有問題啊，最後再問你一句，要不要交作業？

朋友們的安慰，哪怕是香港大董集團易幟，羅岳辭去主席之位，並接受行賄調查的新聞，也沒法解救做題大腦數據堆棧溢出的程燃，他現在亟待需要人從頭昏腦脹中解救。

程燃認出她的嘴形。

房間里比較溫暖，因此進門的都把外套給脫了，姜紅芍今天穿了一件牛角扣的外套，此時外套掛在衣架上，她正雙手手肘支在桌子上，手指指尖擺弄著一支筷子，身背筆直，和蘇紅豆馬可兩個女生說笑，而一身紅色立領的修身毛衣，把她的身線腰際凸顯的玲瓏有致。

程燃很想把旁邊一把鍵盤砸了。

程燃摁動接聽鍵，快速拿到耳邊，電話里傳來老薑的聲音，「程燃……我回蓉城啦，今天出來玩兒吖！」

程燃僵住，轉過頭來。

然後桌子旁邊的電話亮了起來，程燃歪頭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再熟悉不過，來自姜紅芍。

馬可第一個表態，「我平時在家都玩遊戲的，我玩過的遊戲多了去了，暗黑，星際，明星工坊都打穿不知道幾遍了，魔獸爭霸我也玩啊……」

大家拿了上網卡，前往對應的機位，姜紅芍最後過來，手ｗｗw•ｈｅtuｂｏoｋ.cｏｍ•cｏｍ攤開，程燃把一張卡給她。但她拿著，卻不忙著上機，只是眼睛注視著程燃，似笑非笑。

像是中了靈魂攻擊，程燃開始想，怎麼玩，哪去玩，晚上還回不回去了，二人世界？

差點忘了還有其他作業了！

等到晚飯即將結束，大家又開始說起一會去哪玩。蘇紅豆道，「他們說天行道館網路空間上網玩遊戲去，最近有一個很火爆的遊戲叫魔獸爭霸，玩玩去吧，紅芍十點之前回家都沒問題吧。」

姜紅芍擺擺手，「我啊……可以先看你們玩，在旁邊學習學習。」

到兩人說話的時候，都一本正經的融入交談之中，但哪怕就是在製造話題，或者參与聆聽別人的話題之間，當兩人目光碰上的時候，或許是一個橫眉，或許是一個瞪眼，或許是嘴唇無聲的輕撥「反彈反彈」……都讓這場再見是那般「妙趣橫生」。

羅維還是狐疑，「你們女生會玩嗎？」

世事沉浮紛擾，在我們每天所感知的平靜中，其實這個世界每時每刻，從來都波瀾起伏，每天都會有生與死，成功和失敗，快樂和悲傷，鮮花怒放和枯葉凋零，無數轟轟烈烈的事物在大地上綻開又消弭。

剛剛這丫頭敢隔空說自己「蠢」，程燃覺得是該讓姜紅芍知道知道什麼是重生者的強和-圖-書大了。

他最開始還空閑時只做了個人偏好喜歡的數學題。

總之十中在省內有「遊樂場」「情場」之名的美譽，都是建立在你根骨清奇得天獨厚視萬題千卷只等閑，或者明明昨天寫作業到十二點，第二天還要笑著說連夜通關了某個遊戲那樣的「優雅」。

姜紅芍道，「天行道館……是你開的吧？」

滿懷怨氣做題，恍恍惚惚答卷。程燃沉浸在書山題海的山海之中。

大家紛紛點頭「好啊好啊！」

「好。」

……

程燃倒是在一旁眯著眼，眼底泛出一絲光芒。

十中雖然平日里寬鬆，但那基本上算是對於其中很有自覺性學生的某種寬容，而所謂的有自覺性就是該完成的測驗完成，該做的題一個字都不漏，特別是假期這種時候，說是書山題海的作業量也不為過，區別就是在於你是否擁有強大的時間管理能力讓這一切變得……從容。

當然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在於電話里的姜紅芍聲音軟軟糯糯，特別最後划重點的尾音，聽上去就像是他們曾經角色扮演那種，「官人，晚上出來玩兒啊！」的妖冶。

程燃道，「你們……」

沒多久又有電話打進來，程燃一看來電，皺了皺眉，接起，電話是馬可的聲音，「程燃，姜哥回來了，她跟你說了吧，我們約定好今天hetubook.com.com聚一下，給她接風，現在商量吃什麼呢，你有沒有推薦的……？」

程燃也做了嘴型。

「……」

程燃沒有在蓉城的日子里，謝飛白是時不時過來盯著的。

一頓飯大家講春節見聞，講好玩的事情，講又一年過去的體悟和生活，清邑著少年不知愁滋味的美好。

於是一群人吃完飯又出來直接殺向天行道館。

明明啥大事都幹了，憑什麼還要交作業啊。

最後地點定在了市中心的一家中餐館，程燃趕到的時候，姜紅芍他們已經在座了，程燃進門就看到坐在包間靠窗邊的老薑，春節沒見，見面前總有一種心欠欠的感覺，這種感覺是無論閱歷經歷多寡，可能在對於某些在意的人身上，都會出現的吧。

程燃覺得現在要趕緊出言打斷她，「走……」

這個插曲倒是讓羅維舒傑西他們側目看程燃，「原來是熟人啊……」

程燃不動聲色和她擦肩而過，「說什麼呢。」

目光所及，女孩笑容綻放，「真好，我猜對了。」

程燃隨意笑了笑，「嗯，朋友開的。」

姜紅芍春節去了家族所在的首都京圈過年，盤算著這個時候也是該回蓉城的時間了。

就在香港掀起的那陣喧囂之間，誰都猜測不到，始作俑者的那個人，更多的時候是趴在自己的書桌前，轟轟烈烈奮筆疾書的趕寒假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