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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她俏目眨了眨，「是不是表叔幫你的！」

「金錢的價值不是評判事物的唯一標準。」姜紅芍朝他輕輕揚了揚秀美的下頜，「告訴我誰是年級第一……程三十六？」

「你這是說就算我們聯起手來對付你，但他們在這個過程中對你很佩服，我統治他們，而你征服了人心？」姜紅芍白了他一眼，「你冤枉我是暴君領主。」

姜紅芍看窗外，道，「原來……你一直在齊頭並進啊。」

程燃想了想道，「其實我們兩個都是有些殊途同歸的，只是興趣不同罷了，你興趣來了，可以參加科創賽，可以參加學科競賽……這些其實難度上來說，未必比我做的事情低了，大家只是領域不同而已……」

這樣就相信這種話了？

「基本上就是這樣的……」程燃說著。

程燃笑著看她，「沒有獎勵啊？」

程燃「嗯？」了一聲，發現在帶著寒意的夜色下，她聲音也有點冷。

計程車司機看上去嚴肅多了，濱河路有很多地方，但隨著剛才女孩告知他的地點，他幾次往回瞥的時候，目光都不一樣了。

只是程燃這麼說著，前面開車的司機倒是時不時透過後視鏡往後面瞥上兩眼。

「嗯嗯……等著你呢，小短腿。」

看到程燃有種沛公遭遇鴻門宴的面容一凝，姜紅芍一副得逞的表情開門走出，隔著車窗朝他揮手，「沒關係，我會保護你的。」

程燃正想順著她的話說兩句。

「其實這些事情，ｈｔtps://wｗｗ•hｅtｕbｏok.ｃｏm•coｍ是這樣的……」程燃就把天行道館的來龍去脈跟她講了一下。

看到老薑蹙起的秀眉，程燃一下有點頭疼，想到老薑平日里要強的時候，雖然猜出了程燃和天行道館的關係，但是乍一下子發現這些東西，對她來說也是衝擊吧，現在她的不高興，就是她覺得有些人知道甚至參与了進來的事情……她反而不清楚。

車廂里，說著讓普通人只會覺得亂彈琴事迹的兩人之間，程燃也愣住，「呃……」

前面的司機本來還笑著的表情凝固，心頭已經艾瑪了，透過後視鏡再不甘心的往後瞥一眼，這女娃子看著挺靈動，結果智商不高啊……

本來程燃成績排名始終差她一截，卻忽然發現那是因為程燃平時間簡直是多條線路齊頭並進，居然不僅僅在學校活動，還在社會上賣了桌游，建起了偌大一棟天行道館，她估計還是一時有些不太能相信的吧。

老薑還是很要強的嘛……兩人高手交鋒，曾經排名成績上你來我往，雖然很大可能是她以此激將法敦促程燃，但其實未必沒有那麼一分屬於她的驕傲在其中。

計程車司機在蓉城，每天客人接不少，什麼天南地北的吹噓玄乎都聽過，這個年頭甚至還有評書說起，公交車上，有人接起電話來談的業務張口就是把月球內外粉刷下，給長城兩面貼瓷磚，原子彈拋個光啥的……

旋即回應過來，自www.hetubook.com.com己這是……即將要和那位姜家主母和以及其手下的英雄勇者們……短兵相接了啊。

臨到家前姜紅芍還接了電話，她母親打來詢問情況的，她說已經到大門口了之後，掛了電話。

他看到姜紅芍朝他俏皮一笑，那樣子哪有半點剛才那種冷恚之意，「很了不起啊，十中有商業社團，也有些模擬經營的興趣活動，培養與人溝通，法律，誠信，組織和策劃協調能力，有的人做得很好，還得到了表彰……但和你相比，我覺得他們都小巫見大巫了。」

程燃知道她說的是事後羅維一干人對程燃的態度。

天行道館計程車司機聽過，這周接過幾個客人去那邊的，當然，蓉城很多店鋪，這些計程車司機們都知道，天行道館也沒啥特殊的，就是屬於名店中的一員。

車輛慢了下來，冷潤的空氣從車窗里進來，帶來身邊女孩的蘭花香氣，有些意猶未盡的繾綣。

大概是感受到程燃的目光，姜紅芍略微不自然，轉過頭道，「明明你輸了，卻好像贏得是你一樣。」

這丫頭思路一貫清奇。

最後這一轉折有點讓人閃了腰，「啊……？」

羅維一行四人的車走沒多久，有一輛空車過來了，程燃招手，和姜紅芍上車。

程燃笑道，「喊冤啊？」

「嗯，我畢竟創造了價值，還是要比你高一點。」程燃捏捏眉頭。

「天行道館開那麼大，當時那麼火，我身邊的人都在說……這足以https://m.hetubook.com.com說明宣傳很好……謝飛白能那樣老老實實在店上駐守，而且今天我看到內部排列井井有條，不知怎麼說就是覺得很舒服，布置，服務，能有這樣的體驗，協調和組織能力一定要非常有力……能做到這些……」

「所以這些事情，秦芊知道，謝飛白知道，也許很多人都知道，但……我不知道。」

司機問去哪，程燃對姜紅芍道，「先送你回家。」

姜紅芍想了一下，隨後不甘示弱的輕撅嘴唇，「肯定是有人幫你！」

風景不斷往後退，這裏早在前年就打造出了景區，沿途稍顯清冷的臨河公路，都有往下散著光暈的路燈。

「所以，這是誇自己啰？」姜紅芍剛才笑得臉紅紅的，道，「好吧，我承認你可以和我並駕齊驅了！」

車到了濱河路的錦浣小區。

其實從遠遠小區門口駐紮的武警和路門口閃著紅藍光的巡邏警車，程燃就已經把姜紅芍的家居住地預估得八九不離十了。

「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以後吃個飯啥的……」

「我們幾兄弟覺得事情可行，就把零花錢拿出來了，我來構圖，然後製作桌游，賣得不錯……後面覺得需要一個環境，就找了天行道館，秦芊原本是郭軼那個傢伙不懷好意，所以我就幫了她一把，但最初她也不知道那是我開的，再後面就知道了，也是沒辦法……謝飛白想做網吧，過來正好有地方，就讓他做了……本來我不打算說的，這些不是什麼值得炫hetubook.com.com耀的事情，純粹為了好玩而已，就沒有到處宣揚了……」

看到那抹身姿走入燈光里大門下層林翠染的世界里，程燃牙有些癢。

車一路前行，拐進了琴橋路。

「不要得意……遲早超過你。」

姜紅芍臉微紅，伸手指了指大門，「有啊，後天來我家這裏吃飯。」

老薑的身上，倒是很難見到她流露出不高興的樣子，她的教養讓她哪怕真的討厭一個人，也不會從行為神情體現出來，她身邊不乏有時候想要在她面前表現，夸夸其談的人，她往往會恰到好處點破對方一些誇張之處，讓對方收斂，卻又並不難以下台，而她也不會因此對對方輕慢，事後非但不得罪人，反而倒是很多人對她這種直言不諱的個性敬服，「姜哥」的稱號，並不僅僅是成績上一馬平川而已。

姜紅芍深吸一口氣，道，「我要走啦。」

原來並沒有生氣啊……

然而身後這個小兄弟簡直就是吹牛不打草稿了，張口閉口的桌游這些他不懂，可天行道館說他開的，這頂天了二十歲，而且聽他們聊天還像是學生，簡直妥妥的看人家女娃子漂亮，給人吹牛顯擺的，要真是家裡有錢或者老闆，還打計程車噢，沒專車送啊……所以當下瞧了後面幾眼，嘴角倒是帶著笑，果然是嘴上沒毛，這沒喝多少酒啊，就忘乎所以了……

姜紅芍搖搖頭，「不能白被你冤枉，所以乾脆全部推出去砍了吧。以後誰還想冤枉我，我就做真的給他看。」

姜紅芍端端正正的https://m.hetubook.com.com坐著，車輛在街道上行進，窗戶外面的燈光閃過，略有點悶，她搖下來點車窗，任風透進來，髮絲輕曳。

她頭扭向窗外，似乎對窗外的風景很專註，眼睛倒映著夜光電掣，煞是好看。

噗！司機原本趁停車的時候喝口水，結果全噴了，然後裝作被燙得不行的樣子，眼珠子瞥向身後這對活寶。

「那去濱河路吧。」

姜紅芍聽著，點點頭，「很了不起啊。」

計程車司機倒是樂得聽個熱鬧，程燃其實這麼說出來，也就不擔心被聽過去，一方面一般人是不可能相信的，特別還是這些開車什麼能吹牛的人沒見過的司機，說不定讓司機來擺龍門陣，他能說到自己祖上的大地主名人身份上去。第二個方面天行道館，說到底也就是一家店而已，在所在行業很出名，這年頭第一家主題咖啡館嘛，圈外人未必知道或者未必就在意。

「……」

還需要你保護……當我什麼，天線寶寶？

兩人對視，下一刻是都忍不住笑起來。

「呵，男生……」當著這麼多人，姜紅芍當然一副學校里她們那群女生平時愛看穿世情的鄙棄模樣。

「嘿嘿……」

「死……」

兩個人坐在同一個車廂內，方才的熱鬧和喧囂猶在耳畔，而車內卻很安靜。

程燃道，「那統御人心的，比統治城牆的更有力量。」

而現在她在自己面前透露出這樣很女生的樣子，其實程燃心底還是有些欣喜在暗流涌動的。

姜紅芍有些遲疑，隨即狐疑問，「獎勵是指……友情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