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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松停頓了一下，對眼前這個有著中海人精緻，在御碧也有不俗地位的總裁代言人道，「我們老闆說了……」

作為不玩遊戲的御碧高管，葛靈不是唯技術論者，她只是從一個角度，看到開發了《靈域》的CQ的眼光，對於一個要引領著手下人，帶領他們追逐財富和榮譽的決策者來說，什麼最重要。還是能夠透視到未來捷徑的眼光。

葛靈搖搖頭，「否則我就是看走了眼。他們背後有人，可能是真正的決策者……那個能在背後投資CQ，在我們截住靈域的資金流讓他們面臨伺服器運營成本壓力后，還能給他們資金後備支持的人！」

其實程燃話他沒完全傳達。

葛靈這才把牛皮信封拆開，從中抽出那張信紙。

全貌是。

「他們的信……」盧英指了指葛靈手邊。

這需要的是決策者像是大海上的老船長一樣乘風破浪。

雖然從表面上來看，靈域這種簡單的網頁支撐，哦，聽說他們還開發了客戶端，總之《靈域》和《無盡的任務》，當然無法比擬，天淵之別。但是兩者憑藉先進的遊戲理念和設定，在不同市場取得的效果，卻又異曲同工。

你致敬個鬼啊！

《無盡的任務》太火熱，資ｍ.ｈeｔｕbｏoｋ•cｏｍ.ｃom深評論家，媒體，玩家都給予廣泛好評，甚至這股熱度讓不少中國方面的玩家翹首隔岸張望，流哈喇子，只能眼巴巴望著。

葛靈不玩遊戲，有關這款遊戲方面的報道，玩法，各項數據總結，都讓當時在法國的葛靈腦子裡冒出一個與之相近的事物，那就是CQ的《靈域》。

御碧這艘大船，將在中國觸礁，逐漸沒落。

精緻女人的微笑在對面漸漸定格，肌肉凝固。

那麼這麼說來……自己說不定估計錯誤，CQ不像是看上去一家沒有盈利的小軟體公司那樣，很艱難的等著遊戲的現金流。

盧英沒想到她問到這個，點頭，「我們和普正公司那邊還在走流程，先期還沒排上CQ幣，預計下半月會實現增長……」

盧英沒有說下去，因為話被葛靈直接揮手打斷了，她道，「CQ方面最近有什麼動作？靈域運營出問題了？」

作為她親自招進來，甚至作為心腹培養的助理，盧英這三年裡跟著葛靈學了很多東西，但她明白，自己還是道行不夠，有些東西還是看不|穿。

等盧英出了門后，葛靈怔怔的看著桌面上那封信。

攤開來，上面是一封列印的英文信件wｗw.heｔuｂｏｏｋ.cｏｍ•ｃom。

「不約……」

藉此以這封信，提前向這原創和發行了許多了不起遊戲的廠商……致敬。

回到辦公室處理積壓下來的事務，盧英過來彙報的時候，也就說起這件事情，把CQ的信遞了過來。

不約，姐姐我們不約。

她不知道CQ給葛靈的那封信到底寫了什麼內容，總之葛靈總裁當時的反應，是她沒見過的。她沒有告訴自己信里的內容，但作為三年來她的助理，盧英知道，總裁是被那封信刺|激了。

同時也給御碧規劃了一個未來，那就是在即將興起的中國網路遊戲大潮中，御碧將失去現在的渠道優勢，資金，人才優勢，信里說得隱晦，但葛靈卻讀出了更具體，更輪廓化的表達。

明明自己當時跟他們攤牌的時候，他們負責人面容上的那種尷尬和抑制的惱怒，是掩飾不住的。甚至自己最後要離開的時候，那個叫李明石的如喪考妣，叫林曉松的一臉惋惜，都不是假的。

盧英從頭到尾，都注視著這位公司的法國女皇……直覺讓她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脫離了這位有很強權力意志的女人的掌控。

可總裁看著那封信，信紙是三頁，看完一頁，她翻開下一頁，思索https://m.hetubook.com.com，翻回去看半天，才又翻回第二頁繼續看，等第三頁翻完后，她坐在椅子上。

這麼說來，自己倒是小瞧了……

中海御碧的辦公室，總裁葛靈剛剛從法國歸來，今年三月，一款名為《無盡的任務》的網路遊戲在歐美髮布，這款全3D的在線大型角色扮演遊戲獲得廣泛讚譽，被譽為「里程碑式的作品」，葛靈這趟出差，一方面去法國總部考察，一方面也在和法方討論在中國引進發行的可能性。

葛靈讀出了一種旁觀者看著巨輪沉沒的悲壯，末路黃花的依依不捨。

盧英訝異看來，「這封信難道不是他們總裁李明石寫的？」

「署名是他，但應該不是他。」

這封從頭到尾述說了CQ將如何擺脫他們御碧這個最大傳統遊戲渠道商的鉗制，如何把支付系統下沉，甚至將率先佔領市場，從而取得網路支付平台優勢的戰略目標。

嗯……它背後還有依仗，有輸血的來源？

《無盡的任務》這樣的遊戲，在相對先進的歐美網游市場，自然掀起熱潮。靈域卻是在此時還沒有起步的中國圖形網路遊戲市場，攪動波瀾。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葛靈已經是斬釘截鐵，「你再出差一趟蓉城，去一趟C和圖書Q，我想和他們寫這封信的人見個面。」

蚍蜉撼樹。

「Bêtiser！」葛靈嘴裏冒出一句標準的法語罵語。

等聽了程燃的回復后，林曉松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你確定？」

林曉松原本想否認，但看盧英篤定的樣子，找了個託辭，先打電話給程燃確認一下，還是看看程燃的意見。

「嗯？」

當然，CQ的事務只是中海御碧龐大事務的一部分，葛靈當然不可能把這個當大事來抓，而且她也並不認為這需要她全力。

網路遊戲。是未來。

她在法國就聽到了盧英的回報，CQ那邊沒啃下來，而且還給了她一封信。書信自然只能等她回來拆開看，而CQ的不妥協，甚至沒有慌亂的姿態，這是出乎她預料的。

盧英怎麼也沒有想到，僅僅是她結束了蓉城行程返回中海的一個星期之後，她會再奔波到蓉城，原來的預計也出了差錯，她原本認為下一次在和CQ的人見面，那就是中海了。

程燃當然不知道因為他的作為，從而讓中海御碧的總裁葛靈，提前看到了某些未來的曙光，從而做出了調整。

世上有太多因為眼光不夠，格局不夠，有成就但成就也有限，而且終身走不出困囿的例子。浪潮一波一波，世界不停和圖書地在改變，有多少公司和團體，最終能夠經歷這樣的洗刷而沒有被消滅，甚至還一直在追趕潮頭呢？

「沒有，正常運行。」盧英搖頭。

……

借故去了廁所的林曉松回來，盧英放下雙手捧著的咖啡杯，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等盧英重新換上職業性的笑容，跟林曉松說起，「我們總裁想跟你們的真正老闆談一談，也就是……寫那封信的人。」

葛靈先看的報表，翻到發行統計，看著看著，又總是那個事物，在諸多繁雜的事務中，躍入她的眼睛里，這個經歷過硝煙戰火也在胸口佩戴過榮譽勳章的女人抬起頭來，隔著窄邊鏡片看面前親手培養出來的助理，「CQ幣的發行量增長了4%？」

林曉松也不好意思。

那麼那時候他們讓自己帶一封信過來，她以為是繞過她這個攻不破的壁壘，想要可憐兮兮的劍走偏鋒。不奇怪，這種搞技術的宅男，往往有時候會有些出人意料的想法，但這些哪能湊效？連自己都說服不了，還妄圖遞一封救命的信給法女皇？

葛靈伸手抬了抬眼鏡架子，「不是運營失誤，那麼這個增量就不對，沒有10%增量，事實上10%都是低估了。這中間一定什麼問題……」

CQ出了問題，CQ到底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