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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培燙著臉頰點頭，「市長批評的是，我的學生工作還是粗糙了點！至於程燃同學，這件事情是我沒有監管到位，我對相關校方人員在對你們審計過程中的過失行為，向你道歉。」

「光有能力，未必能成為我們考核的標準，」李明石道，「重要的還有人品。我所知道的，因為工作室團隊接了我們合作的原因，科大校方也出於好意，擔心學生團隊在校過早接觸商業產生違法問題。所以對他們進行了審查。」

但做過地方官員的黃培哪還不明白這其中含義。

對於更為感同身受的科大相關人士來說，更知道這筆資金的分量。在幾百萬經費就算大開支，需要層層過渡篩選，角逐，申請，過五關斬六將到手的大部分人眼裡，誰能夠有和今天CQ合作的資格，誰在今天這場會議之後就會立即成為科大的明星。

他們震動的看著眼前的畫面，聽到方才李明石講得和科大的團隊合作，然後李明石這個時候又笑了起來表示，「說實話，見到工作室創辦人是這麼年輕的時候，我大概和你們現wｗｗ.hｅtｕｂｏｏk.ｃoｍ.cｏｍ在是一個心情，還以為他是某個教授的學生，不方便和我見面……」

最震動的莫過於科大在場的黨政高層，其中幾個研究中心的項目負責人心都涼了一大截，一個年輕的學生，科大雖然有24歲的博士生導師，但搜腸刮肚還找不出來一個這麼更為年輕的科研人員或講師。

面對那些目光，黃培強撐起笑容，「學校根據管理章程有權監督天行社工作室團隊，一度以為他們在一些進出入賬目上有所隱瞞另有隱情，主要還是擔心商業違規行為……倒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張松年揉了揉眉宇，他在之前和到南州的李明石打交道的時候，自知道了程燃和李明石不尋常的關係，這個時候看著他的出現也不意外，只是觀其雖神情平靜，那份自出現這種場合絲毫不怵的氣魄，一看就知道應該是虎父無犬子。

這回在下方的人群傳來一陣低低私語。

當程燃步入進來坐下，首先是會議中心外圍的政府和校方人士面現訝異出現輕微的ｈｅtｕbｏｏk•ｃom•cｏｍ躁動，在校企合作這一塊，CQ拿的出那麼大一筆資金意向，本身就已經可以說提振全場，讓人的瞌睡都醒了。

也掩住了那份冷場的尷尬。

黃培話音落下，下方在短暫的停滯后，政府方面有人適時鼓起掌來。

科大都沒想到李明石會直接把這件事當著市領導的面說出來。這種事難道不該一團和氣才對么。

「所以方才我就算說出名字，也沒有意義，賣個關子，也想讓大家感受下我當時的心情。」

在場的人都一陣面面相覷，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個插曲。

「而在審計過程中，涉及到和我們簽了保密合同的部分，團隊也維護了契約精神，哪怕可能面臨的是校方的施壓，甚至記過處分的地步，他們也沒有違背約定，所有人都守住了防線。在我看來，這何嘗不是高尚的品質。」

但黃培的臉「唰！」一下就紅了，李靖平這話在這種場合，說得像是開玩笑，但其實未必不是在幽默中連帶著批評意見。只是人家說話藝術高，沒有直接劈頭蓋臉而已。

這事政府https://www.hetubook.com.com方面，今天到場的科技委主任陳建平恐怕最深有體會，今年南州科技經費下放執行，企業最多，研究機構其次，大學第三。

只有朱華清和黃培知道這是誰。

就連黃培都再度看了程燃幾眼。

……

黃培突然覺得坐著不是很舒服，這個時候校黨高官朱華清也有意無意的看了他一眼。

嘩嘩嘩的掌聲隨即擴大。

覆蓋了整個會場。

「這樣的人……很幸運我在科大找到了。」

校長朱華清轉向黃培，皺眉，「還有這回事？」

因為一個當初在進校新生典禮上就見過，不去清北的川省狀元。

李明石微笑，「我覺得這就是科大這所大學給我的驚喜，互聯網是個新興事物，是個朝陽產業，未來還有無限可能。而在互聯網，乃至IT業的發展歷史上，也有很多天才，他們年紀輕輕，就做出了開創性令人矚目的成就，但這些都發生在國外……有時候我也會反思，為什麼我們就沒有？當然，我不是說的科研學術上面的人才，這方面的少年天才，科大就能找出很多來。我是說的，是擁有和圖書行業敏銳，決策和組織能力天賦的人。」

南州市全年對高等院校的資金投入不過7億元左右，分配到南州幾十所高等院校中，一些高等院校可能得到政府的經費也就幾百萬，八千萬這個數額，能夠壓過南州市政府過去一年對任何一所高校的經費投入，甚至有的還是數倍之多。

而後人們反應過來了，這是CQ在變相表達不滿，這也是應該的，畢竟牽扯著深入合作，對學校的考察當然不能是流於表面化的人浮於事，這可不是制度僵化的那些企業，這可是如今新興野蠻生長的，脈搏最強的互聯網企業啊。

這就是這種企業的執行力吧。

除了朱華清，此時更多人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很明顯，朱華清此時的問詢，也就意味著黃培就是管這事的校高層領導。所以在此之前，黃培一直在對這個CQ看中，價值幾千萬的團隊，進行施壓脅迫？

黃培背心微微冒汗再看那個年輕人的時候……他不動如山。

另一邊的李靖平神色如常，更像是似乎早有所知，全程注視著程燃的走入，很多人想在這位大領導臉上捕捉到和他https://m.hetubook.com.com們相同的詫異驚奇之色，最後還是不得不無功而返，依舊是面如刀刻，不改分毫。

這個評價很高，引得在場的人都翹首而望，之前是對程燃年輕的詫異，現在則是另一種觀感，對這個年輕人現在生出的是重新的打量。

所以大家對接下來的教授團隊翹首以盼，就連校長都就此開起玩笑。從李明石開始說起和這個科大團隊的合作往來歷程，再到本身就在會議室外面的休息凳上等到李明石助理從後門出來示意，程燃從前門敲門進入，這就是一個讓所有人傻眼的過程。

此時的黃培笑得很是彆扭，兩條法令紋略顯僵硬。

黃培則是端起面前的茶杯大口吞了茶水，整個過程兩個眼睛瞪大如牛眼，鼓突著看著眼前這不科學的一幕。

李靖平笑了笑，「黃校長職責所在，擔心團隊走上歪路，對學校和他們自己都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按照規章制度審查，無可厚非。審查可以理解，不過愛之深責之切，以至於操之過急了一點，還沒有定性之前，就要記過處分，就算是揮舞大棒子嚇唬一下不聽話的學生，操作還是粗糙了一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