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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還是老樣子，那台聯想電腦也搬回來了。宋維揚閑著沒事幹，順手把電腦打開，結果還是不知道該幹嘛——連俄羅斯方塊都沒裝！

林卓韻不知想起什麼，臉紅道：「你才是殭屍！」

宋維揚：「……」

宋維揚和林卓韻一邊吃面，一邊聽食客們聊著殭屍，越說越離譜，都特么快打起來了。

「你曉得不？武侯祠那邊鬧殭屍，都咬死好幾個人了！」

「哇哇哇哇！」

「我就做點家務，有什麼辛苦的。」蔡芳華滿臉笑容。

計程車司機被一條中華煙搞得有些傻眼，問劉長生道：「那小夥子是誰啊？出手真大方。」

宋維揚說：「走吧，去吃早飯。」

「行，」劉長生笑道，「下次回來別買這麼多煙，一包就夠了。」

侄子在裡頭聽到響動，顫巍巍走出來，似乎感覺宋維揚面生，嚇得躲到老媽背後偷看。

這還只是開始，再過幾個月，將鬧得全城騷亂。別說小孩子，就連大m.hetubook.com.com人出門都得結伴，甚至地方部門都將信將疑，派了好些警察上街巡邏……

「嫂子辛苦了。」宋維揚說。

計程車開到酒廠職工小區門口，宋維揚掏出一條中華扔過去：「叔，接著！」

宋維揚樂得直笑，嫂子站在旁邊哭笑不得。

劉長生拆開煙點上，牛逼哄哄道：「他是誰？說出來嚇死你！」

「放屁，明明是考古隊挖的。」

小區里不時有人跟宋維揚打招呼，他早有準備，見到孩子就發糖，結果屁股後面跟了一串。

「當然是真的，報紙上都登了。有個考古隊挖出三具屍體，清朝的，還穿著官服，過了一天晚上就不見了。後來就冒出來5個殭屍，專咬腦殼，解放軍用噴火器才燒死的。」

「上天作證，我昨晚啥都沒幹，你爸沒有揍我的理由。」宋維揚說。

到了容平，宋維揚打車回家，他發現小區附近成了大工地。

「明明是府南河游和*圖*書上來的！」

「誰躲了，是裏面太悶，我出來透透氣！」林卓韻煞有介事的看著來往車輛，似乎那些車子能開出花來。

「是很厲害。」宋維揚笑道。

林卓韻把羽絨服的帽子拉起來，只露出些許小臉，跟做賊一樣往前走。

在宋述民下鄉當知青的時候，劉長生幫助頗多，一年前就被鍾大華趕回農村了，現在又被宋其志請回來當門衛。50多歲的小老頭兒，最近居然還有人上門牽線做媒。

「呼呼呼呼！」林卓韻捂著嘴辛苦憋笑。

「你躲那麼遠幹嘛？」宋維揚笑著走出去。

「喲，小超都會走路了，讓叔叔抱抱。」宋維揚一把將孩子抄起來。

兩人找個小店坐下，各自要了一碗擔擔麵。

「好，我這就刪除記憶，」宋維揚抬手虛抓自己頭頂，扔掉一團空氣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林卓韻羞得跺腳：「不許提昨晚！」

「……」

「你冷嗎？」宋維揚問。

那些參ｗｗw.ｈｅtuｂoｏｋ•ｃｏm•ｃｏm与競標的廠商都懵逼了，原先只以為那是五秒廣告，結果發現全國媒體都在爆炒。廣告還沒播出，「仙酒」都特么快被炒熟了，早知道他們就多投幾百萬搶標啊！

林卓韻笑問：「你相不相信有殭屍？」

宋維揚還想去湊趣兒表演一下，結果有人比他的腦洞還大，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不要爭了，武侯祠確實有殭屍，府南河也有殭屍，雙流那邊都有殭屍。為啥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殭屍？我跟你們講啊，這都是美國造出來的，用飛機運到中國的大城市上頭甩下來！美國人壞得很啦！」

「哈哈哈！」

「你曉得個屁！」

為了防止殭屍暗算，宋維揚把林老師送到了家門口，自己才拖著行李箱前往火車站。

得，還是去公司轉轉吧。

整個早餐店的食客都加入了討論，一時間變得熱鬧非凡。

「不對，不對，你們都說得不對。殭屍不是考古隊挖出來的，是從府南河裡面ｈtｔｐs://ｗｗｗ•heｔｕboｏk.cｏm•ｃｏm游上來的。那個殭屍厲害得很，平時候裝成普通人，看到合胃口的就咬。」

「厲害，厲害！」司機連連說。

「我先回家，改天再跟你吹牛。」宋維揚說。

「信啊，殭屍還咬人呢。」宋維揚挑眉道。

1995年特別熱鬧，許多年後，網路上都還流傳著這一年發生的靈異事件。

大嫂蔡芳華開門出來，頓時喜道：「揚揚回來啦，快進來。媽在喜豐那邊上班，你哥在廠里，平時都忙不過來，經常晚上十點多才回家。」

「怕什麼啊？」宋維揚笑嘻嘻拉著她的手。

「師傅，這是酒廠在搞擴建？」宋維揚問司機。

「嘿，你就不懂了，被殭屍咬死的人也要變殭屍。」

「不是三具屍體嗎？咋變成五個殭屍了。」

「誰啊？」司機更有興趣了。

「喲，揚揚回來啦！」劉長生樂呵呵道。

這房子是宋維揚讀大學之後才搬回來的，他沒鑰匙，只能敲門。

「過兩條街就是我家，我怕被熟人看和-圖-書到。」林卓韻說。

侄子嚇得嚎啕大哭。

「真的假的？」

司機說：「擴建哦，聽說那邊一大片都要修成廠房。我跟你說啊，現在酒廠生意好得很，運酒的車子排隊都要排大半個月。每天晚上《新聞聯播》的開頭，都是滴滴滴滴滴，仙酒集團為你報時。新聞放完又是廣告，仙酒一開，好運就來。這兩個廣告厲害，到處的人都搶著買。」

「不信我帶你去看嘛，武侯祠那邊還有大坑，棺材板板都還在那邊的。」

標王廣告是從元旦開始播出的，但在播出之前，標王概念就被央視熱炒了一個多月。

「嘚瑟！」林卓韻自己先笑起來。

這一系列傳聞，都在當地鬧得很大，一傳就是二十年，搞得1995年像個靈異年份。

第二天退房的時候，林卓韻都不敢見人，獨自守在賓館門口看箱子。

林卓韻正要說話，突然聽店裡其他人聊起來——

「他就是小宋廠長！」劉長生鏗鏘有力道。

林卓韻啐道：「怕你被我爸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