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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酒味兒，肯定不能去上課了，宋維揚也懶得洗澡，直接躺床上醒酒睡覺。

賺到2000多萬的宋維揚，首先給自己買了一部手機。

「手機。」宋維揚揉著眼睛坐起來。

周正宇突然掃到宋維揚兜里滑出來的手機，撿起來問：「這是什麼？行動電話嗎？」

「對了，你不是讓我學習品牌決策和公共關係課程嗎？我打算讀大學函授班，復旦的函授班好考嗎？」陳桃問。

還是那句話：摸著石頭過河！

這時候的郵政和電信還沒分家，諾基亞手機由郵電局專賣，每台售價9800元，遠遠低於大哥大的價格——手機一出，大哥大就該降價了。

鄭學紅無語道：「我買來做什麼？剛才我在郵電局問了，西康省沒開通那個啥雞毛網路，買回去都不能打電話。」

327國債案給國人狠狠的上了一課，同時也加速了中國證券交易制度的建設。從此之後，中國證券市場再沒有金融衍生品——有人後來說，或許正因為327國債案的影響，讓政府對金融和圖書期貨進行徹底封殺，中國才能幸運的避開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

當天中午，鄭學紅和陳桃都喝得爛醉如泥。宋維揚稍微清醒些，打出租把他們送去賓館，然後自己坐車回學校。

「是GSM網路，不是雞毛網路。」陳桃笑著糾正。

「你這手機真漂亮，又小巧又好用。」鄭學紅玩著手機羡慕不已。

「那我就老老實實當股東。」鄭學紅說得瀟洒，其實壓力頗大，心裏還是打算抽空學點東西。

於是，教育部開始整頓了，函授教育變得越來越正規，現在一般人還真考不上復旦的函授班。

諾基亞2110，去年10月在京城試運營，今年初GSM網路鋪到粵省，接著是浙省、閩省、蘇省等沿海地區。

可惜，諾基亞的核心功能「砸核桃」，現在還真比不上大哥大。

宋維揚剛剛拿起臉盆和漱口杯，突然就聽李耀林在樓下喊：「老宋，你快下來，不然你們班林老師就上樓收作業了！」

畢竟引入國債期貨還不足和-圖-書兩年時間，而且是地方政府批准的，跟中央沒有任何關係。大家都沒搞懂中國和西方的差別，更不清楚金融期貨的風險，自然無法做到有效監管——此時不但期貨保證金比率為2.5%，且是靜態保證金制度，還沒有漲跌停製度，三者累加起來的風險難以估量，交易所想管都無能為力。

中國的高等函授教育，幾乎是跟高考一起恢復的，並在整個80年代瘋狂發展。很多無法考上大學的人，競相選擇函授教育，導致出現五花八門的函授班，亂辦學、亂收費、亂髮文憑成了函授三亂。到了80年代末，甚至達到交錢就發函授文憑的地步。

宋維揚說：「老鄭，你現在是管人事的，公司越做越大，工作肯定也越來越難做。我讓人從國外買一些人力資源的書籍，你沒事就看看，有好處。」

周正宇嘗試著撥打自己的大哥大，很快就響起了鈴聲。他驚喜道：「你這個電話多少錢一台？」

「你零用錢真多。」陳桃吐槽道。

宋維揚說：「是該這麼和*圖*書想。」

這段時間流傳著一個笑話：某公司代表打電話給總部，要求儘可能想辦法籌資，趁著國債大漲再投1000萬進去。一個小時過去，該代表又打電話回本部，對老闆說：那1000萬不用籌了，我這邊剛才已經賺出來了。

「乾杯，乾杯！」鄭學紅笑呵呵說。

「我幫你問問吧，以你的水平，讀復旦函授班肯定輕輕鬆鬆。」宋維揚說。

不知過了多久，周正宇突然推門進來。他看到床上的宋維揚，立即笑道：「老宋，你死定了，這幾天連續逃課，已經被四個教授點名記住！」

陳桃笑呵呵說：「等我讀完函授班，就試著考復旦的研究生，說不定到時候咱們還是校友呢。」

「9800。」宋維揚爬起來找換洗衣服，準備去洗澡。

「太便宜了，而且還比大哥大方便，」周正宇立即說，「我要把大哥大賣了，買一台你這種……叫什麼來著？」

全國媒體都在熱議這件事情，亂七八糟的論調到處都是，最多的話題還是對那些超級獲利者的議論hetubook.com.com。

陳桃笑道：「馬博士再買，我就跟著他買。」

「等掛科了再說。」宋維揚眼睛都沒睜開，迷迷糊糊回答。

宋維揚笑道：「喜歡你也買啊。」

得，這幾天忙著炒期貨，宋維揚都沒怎麼跟林卓韻親密交流。

「諾基亞2110。」宋維揚道。

這則笑話，完美演繹了327國債案的兇殘。

周正宇拿著手機反覆欣賞，越看越喜歡，恨不得馬上去弄一台回來。其實吧，現在諾基亞剛剛推出，周正宇把自己的八成新大哥大賣了，說不定能買來兩台全新的諾基亞。

陳桃似乎看出了鄭學紅的心思，舉杯圓場道：「來，干一杯，慶祝我們賺大錢！」

「哈哈哈，」宋維揚忍不住大笑，「那你可就慘了，我說真的。等公司做大，我可能會招一些人力資源專業的留學生，到時候你當心別被人搶了飯碗。」

「哈哈哈哈！」樓下傳來王波一陣大笑。

絕對賺了。

……

黑暗個屁的一天啊，這會兒的天就沒亮過，全都在胡搞瞎搞，甚至連證券交易制度都沒健全。

m.hetubook.com.com甚至英國《金融時報》還說：「這是中國大陸證券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再說吧，這次我就賺點零用錢。」宋維揚沒有裝逼，他要真鐵了心撈錢，完全可以籌資一個億炒期貨。當然，那就把楊信徹底得罪了，甚至陳桃和鄭學紅心裏也會不高興，畢竟公司不是他宋維揚一個人的。

「對對對，」鄭學紅把玩著手機，愛不釋手道，「這次跟著馬博士，我老鄭也賺了小20萬，打算買一輛小轎車開回去。搞期貨太嚇人了，這輩子打死我都不會再碰。」

鄭學紅感嘆道：「還是你們聰明人有前途啊，我從小到大都不是讀書的料。」

是非曲直，難以細說。

宋維揚笑道：「你現在零用錢也多啊，一下子賺了10萬。」

「你行的。」宋維揚鼓勵道。

如果一開始就加強監管，採用浮動保證金制，或者提高保證金比率，或者實行漲跌停製度，做到其中任何一點，327國債都不可能被炒得那麼邪乎。

「別，」鄭學紅笑道，「你要真買幾捆書回來，我肯定把它們綁起來當杠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