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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城聚會之後，宋維揚回容平市待了將近半個月，認真檢查上半年的公司情況，又跟楊信就新品研發交換了意見。

至於被二十一層凈化換下來的王力宏，被扔去給喜豐冰茶代言，把葛憂葛大爺給換下來，唱的廣告歌還是那首《愛得就是你》。

海爾也不例外，搞出什麼「地瓜洗衣機」。傳說張總考察西南農村，發現農民用洗衣機洗地瓜，經常被污泥堵塞排水管。於是海爾就推出了帶有兩根排水管的洗衣機，洗衣服用細管，洗地瓜用粗管，隨即提高售價大肆宣傳。

地瓜洗衣機取得「成功」后，海爾又推出了可以洗龍蝦的洗衣機，可以打酥油的洗衣機，全都屬於黑科技產品。

宋維揚否定說：「暫時不要，這跳得有點遠了，咱們必須循序漸進。」

民警問：「有人可以作證嗎？」

唉，要是一早想起來就好了，宋維揚還能阻止一下，可惜他完全忘了這件事。

時光咖啡廳。

說起來豪邁大氣，其實都是炒作。他們把外資品牌搞得半死不活后，還在繼續打內戰，價格戰玩到死，哪裡還有閑錢去研發核心技術？

宋維揚說：「我知道有一個人，他在前面的賓館當廚子。上次我跟朋友在賓館吃飯的時候遇到過，他說自己是戴老師的親戚。」

宋維揚拿出手機說：「你打個電話，多找幾個同志來。雖然ｍ•ｈeｔｕｂｏok•cｏm.ｃｏm我不知道那廚子是不是兇手，但做好準備肯定沒錯，防止他拿著菜刀狗急跳牆。」

「我是這家咖啡廳的老闆，」宋維揚說，「我之前一直在西康省，今天上午才飛回來。」

「我是這樣想的，」宋維揚說，「我們現在不是打入了鐵道系統嗎？這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另外要從口味著手，現在賣得最火的是紅燒牛肉麵和香辣炸醬麵，我們可以搞老壇酸菜面、泡椒牛肉麵、上湯排骨麵啊。研發特色鮮明的調料包，兼顧重口味和清口味消費群體，通過巨額廣告投放和固有渠道進行推廣，肯定能夠在方便麵市場殺出重圍。」

民警問道：「這個月26號，也就是昨天，你在做什麼？」

如果是2000年以後，宋維揚會建議研發非油炸方便麵，當年五穀道場就這一招鮮，即在中國方便麵市場掀起腥風血雨。

此人的長篇小說《人啊，人！》，在80年代影響深遠，文壇偶像，作品被翻譯成多國文字。她以前是復旦分校的副教授，復旦分校併入盛海大學之後，又一直擔任盛海大學的副教授。

問題是，該怎麼解釋？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喜豐開始著手研發酸菜和上湯口味，準備在今年春運的時候投放市場。至於廠子，這兩年由於方便麵品牌暴增，好多國營方便麵廠和-圖-書都瀕臨倒閉，再加上今年從中央到地方到處甩賣國營企業，喜豐公司可以輕輕鬆鬆白撿好幾家方便麵廠——只要能解決債務和就業問題，地方全面倒貼，各種政策一路綠燈。

兇手就在五角場打工，距離時光咖啡廳不遠——即宋維揚第一次請馬小雲吃飯的那家飯館對面的賓館，兇手在賓館里當廚師，這工作還是戴厚英幫忙介紹的。

8月底，宋維揚回到盛海。

再放眼全國，看看本土企業抵抗外資的情況。

國產品牌的技術創新，打一開始就搞成了概念大戰。

林卓韻連忙應道：「我負責，怎麼了？」

「沒問題，」宋維揚小心翼翼把餡餅放入嘴中，皺眉道，「太甜了。」

「怎麼了？」民警回頭問。

「上午看書，中午和下午都在店裡看著，晚上去復旦校園裡逛了一會兒。」林卓韻答道。

「那我下次做得淡一點。」林卓韻說。

民警又去調查其他店員，細節沒問題，又問這幾天有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緊接著，海爾、長虹、TCL等品牌，紛紛宣布在美國、歐洲和日苯設立「前沿式技術中心」。

「明年推出果汁飲料是肯定的，國家鼓勵嘛，」宋維揚說，「但我們既然叫喜豐食品飲料公司，就不能只做飲料，食品方面也要著手。」

到了夏季，家電行業幾乎已經可以宣告勝利，而且是全https://www.hetubook.com.com面的勝利。各位老總們都懶得再高呼抗戰愛國口號了，開始興緻勃勃的打造世界500強，並且提出「技術革命」，打破國外技術壟斷，搞得一個比一個高端。

至於打酥油的洗衣機……那畫面太美，不敢看啊。

「可能是我的味覺出了問題。」宋維揚喜歡吃咸，而林卓韻偏愛甜食，這是咸黨和甜黨不可調和的矛盾。

七月初，科龍率先宣布投資10億元，在日苯設立電器產品研發所。

宋維揚雖然遺忘了這件事，但跟民警一交流，立即就想起兇手是誰。

「真的？」民警非常激動。

民警已經快走出咖啡廳了，宋維揚突然說：「等一下。」

「餅乾？果糖？還是八寶粥？」楊信問道。

「這個法子也行，」楊信點頭道，又問，「做火腿腸怎麼樣？現在火腿腸市場也很火爆。」

宋維揚遞過去一支煙，問道：「同志，出什麼大案了？」

這案子鬧得太大，不僅全國震驚，英美法日等多個國家都在追蹤報道。戴厚英的女兒在國外，跟戴厚英一起遇害的侄女的舅舅，還是盛海某區的正職書記。這一系列情況，讓公安機關的破案壓力非常大，不僅全市排查，連戴厚英老家都走了一遭，挨家挨戶調查了23個村子。

這些企業在國外設立技術研發中心之後，就不斷取得「突破」。比如「m.hetubook.com.com光觸媒空調」，就是在過濾器上加一個活性炭過濾網，過濾網成本不足1元錢，空調價格卻提升好幾百塊。還有「環形立體風空調」，號稱投資上億元研發出的專利技術，其實就是在風葉上裝個定時器，讓它定時上下左右變換搖動。

而非常可樂的新代言人，喜豐公司正在聯繫郭富城，要年輕活力動感嘛，讓郭天王唱《動起來》即可。

問題是，90年代的農民買了洗衣機后，都是當寶貝供著，平時還要拿塑料薄膜和布單兩層罩著作保護。農民見鬼了才拿洗衣機去洗地瓜，一籮筐地瓜放在水裡篩抖幾分鐘就乾淨了，遠比用洗衣機的速度快得多。

「方便麵。」宋維揚說。

林卓韻道：「店員都可以作證，我們咖啡廳營業到晚上10點鐘。」

但現在還是1996年，除了礦泉水、純凈水外，其他飲料和方便麵都屬於「高級飲食」，圖的是物廉價美，遠遠沒有上升到「健康」概念。此時推出非油炸方便麵，只有一個結果：高額成本導致競爭力不足，賠本賺吆喝。

民警立即放下警惕：「你們都還沒看報紙吧，作家戴厚英和侄女昨天被殺了。戴厚英身上挨了30多刀，場面慘得很，現在全市警力都在做大排查。你們如果發現了什麼可疑目標，立即撥打報警電話，晚上也別單獨外出。我先走了，還要去下一家店。」

和*圖*書上輩子戴厚英死的時候，宋維揚剛好暑假回老家了，開學后發現整個學校都在討論——因為宋維揚讀的就是盛海大學，而戴厚英是本校的老師。

雖然最終還是會破案，但卻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楊信苦笑道：「去年我就花了5萬元做市場調查，方便麵的競爭太激烈了。大陸品牌有華豐、龍豐、華龍、中萃、南德、錦豐等等等等，外來品牌還有康師傅、統一、美廚、營多、幸運……去年全國方便麵生產廠家有1000多個，生產線2000多條，班產5萬份的生產線都面臨淘汰了，現在到處是班產10多萬份的大型生產線。方便麵的高端、中端和低端產品，已經被國內外品牌層層佔領，我們很難殺出一條血路。」

林卓韻自己試了一下：「沒有啊，我覺得剛好。」

兇手的身份，是戴厚英中學老師的孫子，從老家跑來盛海打工。戴厚英非常熱情的幫忙介紹工作，兇手卻見財起意，殺了戴厚英及其侄女，並搶走存摺、現金、首飾和隨身聽。

戴厚英案啊，宋維揚立即有了印象。

一個民警突然走進來，拿出本子問道：「這裏誰負責？」

要向警方彙報嗎？

「你是？」民警問。

林卓韻端著自製義大利餡餅，請宋維揚嘗（試）鮮（驗），一邊切餅一邊說：「明天我姐就帶豆豆過來，我怕她們不熟悉路，你能開麵包車去接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