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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維揚揉揉額頭：「樓上說話。」

眾人將信將疑，居然不敢一下子確定。

「你什麼時候去的深城？」林卓韻迷糊道。

「回頭再細說，」宋維揚道，「讓小杜泡一壺茶上來。」

五個小老闆跟宋維揚瞎扯淡半天，劉知雄掏出來一台相機，對著林卓韻連聲叫「師母」，請師母幫他們拍了一張合影。

「不是，」杜中玉樂呵道，「馬博士，我們一想起三年前，就忍不住要笑。當時都被你唬住了，後來明知道『私發會』是假的，我們還堅持認為馬博士是真的。」

「那我得叫你師兄。」齊升打趣道。

宋維揚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只見四周的卡座里，齊刷刷站起來幾個人。

杜中玉道：「叫老師是應該的。別人且不提，反正我是聽了宋老師的課，才知道應該自己做品牌，也知道了品牌該怎麼做。您當時給我講的金利來的發家史，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我這輩子就佩服兩個人，一個是金利來的曾老闆，一個就是宋老師您。」

「對啊，我上了兩堂課，花了1000塊錢呢。」陳超https://www.hetubook.com.com華道。

宋維揚揉著額頭道：「各位老哥，沒必要這麼自來熟吧。」

「我怎麼聽著像真的？」

劉知雄掏出名片，雙手捧著遞給宋維揚：「宋老師，我現在也開了一家公司，多謝您當初的啟發教導。」

把人領進樓上的錄像放映室，宋維揚道：「隨便坐吧。」

跟宋維揚說話的，正是「金利服飾」老總杜中玉。他見宋維揚不承認，頗為惡趣味的退後一步，轉身對著空氣說：「大家走吧，老師不認我們了。」

魯援朝弱弱道：「宋老師，你在給我們開玩笑吧？」

杜中玉有些迷糊，這鬼話連篇的，太假了。但從宋維揚嘴巴里說出來，怎麼越聽越像真的呢？

劉知雄撓撓頭，看向杜中玉。

照片中，五人簇擁著宋維揚站立。

「我對這個行業不了解，」宋維揚說，「不過我可以介紹步步高的段總給你認識。」

「都是我以前在深城的學生。」宋維揚簡單解釋道。

魯援朝插話道：「老杜把自己的服裝品牌起名叫『金利』，明擺m•heｔuｂｏｏk.ｃoｍ.cｏｍ著高仿金利來的牌子，連商標都跟人家做得差不多。」

同樣的起點，不一樣的人生。

劉知雄大喜：「謝謝宋老師！」

「馬氏黃埔一期」嘛，是該多關心一下。

「多謝宋老師引薦。」杜中玉喜道。

「你現在就做電子產品了？」宋維揚問。

「鄭主任也很厲害啊，都給比爾蓋茨當顧問了。」齊升說。

「謝謝，」杜中玉雙手接住茶杯，「咱就不開玩笑了，以後都叫你宋老師。」

反正宋維揚只是隨口幫忙，這些人以後做大了，情分擺在那裡，說不定哪天就能用上。這些人要是破產了，那也不關宋維揚屁事。

「那可是比爾蓋茨！」

陳超華羡慕道：「小劉，你這是要發啊。」

咖啡廳其他顧客紛紛側目，不知道宋老闆又在搞什麼鬼。

「那叫致敬，對，就是致敬。」杜中玉解釋道。

宋維揚見這些人都憋著笑，似乎不像是來找麻煩的，忍不住問：「你們到底來多少人啊？」

魯援朝惋惜道：「我入學晚，只上了一節課。」

服務員端著一壺好茶進來hetubook.com.com，宋維揚親自給他們倒茶說：「生意都還好吧？」

宋維揚喝著茶說：「微軟在中國的業務發展得不是很好，盜版太多了。鄭主任這次去美國，就是專門給比爾蓋茨分析市場的。他已經被微軟聘為亞太區特別顧問，主要職責就是為微軟打擊盜版。中國的計算機市場前景廣闊，僅次於美國本土，比爾蓋茨特別重視，明年還會親自來中國視察。日期都定好了，就在元旦那天，我還約了比爾蓋茨吃飯。」

五人突然齊刷刷的鞠躬敬禮：「馬博士好！」剛喊完，他們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宋維揚看了一眼名片，笑道：「盛海輕紡市場的蔡老闆跟我關係不錯，我可以幫你約出來吃飯。輕紡市場客流量很大，你的金利服飾可以去那裡租一個專櫃。大鋪面肯定已經沒有了，只能擺在比較寬敞的過道上，隨便找幾根木頭框起來就能開店。」

其他三人也連忙掏名片，宋維揚要麼給他們介紹大客戶，要麼給他們指點一下發展思路，讓這些傢伙都覺得不虛此行。

宋維揚聳聳肩：「我什麼時www.hetubook.com.com候說過假話？」

「真的假的？」

林卓韻湊過來問：「這些人是做什麼的？」

眾人面面相覷，隨即大笑：「哈哈哈哈，馬博士又在騙人！」

「給你支個招，」宋維揚說，「11歲到14歲的童裝款式稀缺，特別是男童裝，千篇一律，消費者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你可以請人好好設計一下，專門主打童裝，金利這個牌子太老氣，要弄個具有青春氣息的副品牌出來。」

劉知雄突然問：「宋老師，陳秘書最近也見報了，鄭主任在哪裡啊？」

劉知雄說：「我現在做的是電子產品的模具，不過我想要涉足音箱製造領域。這次來盛海拜訪，也是想聆聽一下宋老師的教導。」

十年之後，杜中玉的公司在深城上市，劉知雄的公司在韓國上市。陳超華回老家做房地產，身家破十億。齊升投資期貨失敗，債務纏身，全家躲在東南亞不敢回國。魯援朝依舊做著經銷商，沒有大富大貴，但也吃喝不愁，最後靠城中村拆遷成為包租公。

「不該當，叫老宋就行。」宋維揚說。

你還別說，那個杜中玉後來雖然把「和圖書金利」做死了，副品牌「豆蔻」卻非常紅火，成為國內11歲到18歲青春期少男少女們的首選。

「恭喜，恭喜！」杜中玉說著也遞上名片。

「我1500，上了三堂課。」劉知雄道。

「不愧是宋老師，連服裝都懂，我回去就調查市場。」杜中玉由衷佩服道。

他們排著隊走到宋維揚跟前，一個接一個鞠躬，搞得跟遺體送別似的，輪換著說：「老師好，老師再見！」

「馬博士肯定又在騙我們。」

宋維揚瞟了一眼，忍不住有些驚訝，名片上寫著「三諾電子科技有限公司」。上輩子，他對這家公司還是有所耳聞的，全球第一家在韓國上市的非韓企業嘛，做音箱和工業設計很有一套。你隨便拆開一台筆記本或者電視機，裏面的喇叭有可能就是三諾產的。

陳超華讚歎道：「不愧是宋老師，跟比爾蓋茨也有私人交往。」

「就我們五個，」杜中玉收起笑容，介紹道，「我叫杜中玉，這是劉知雄，魯援朝，齊升，陳超華。」

「啊？」

「老鄭在做高端MBA培訓，最近去美國了，給比爾蓋茨上了幾堂課。」宋維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