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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幾個吹牛打屁的之外，這間四通聊天室直接空了，一窩蜂的跑去搜狐聊天室看更新。

寧財神以前沉迷於網聊，現在每天打開電腦，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三體》是否更新。

連續十幾段《三體》貼上去，足足有7000字，把第一章都發完了。沒人再說話，估計都當傻逼看小說內容去了。

聊天室里的其他網友紛紛閉嘴，以一種關愛智障青年的眼神，靜靜看著這兩個互不相識的傢伙撕逼。

小熱昏：「別跟我提表，氣死老娘了！」

小熱昏：「冊那港逼樣子，魯省人都去死！」

「瓜批作者，寫到一半就跑了。」

小熱昏：「老娘失戀了！一個魯省來的憨巴子，這傻逼男人送了我一塊表，卡地亞，名牌，說是從法國帶回來的，還他媽有法文發票！這傻逼，居然買一塊襄陽路的地攤貨騙我！老娘以後再也不跟魯省人說話了，虛偽，無恥，噁心！」

寧財神：「傻逼！」

沒過兩分鐘，丁三石就回信：「土豪你好，土豪再見。」

入股網hetubook.com.com易的最佳時機，是互聯網泡沫破裂之際。網易上市當天即跌破發行價，上市三個月，股價從15.50美元跌到0.64美元。

這一章留下的懸念極大，隱隱要出現最重要的情節，似乎下一章就能把謎底揭開。但是章節末尾還有一行字：「朋友開了個搜狐聊天室，我以後就不在四通這邊混了，想看《三體》的可以跟過來，網址如下……」

小熱昏：「草，你們歪到哪邊去了，沒見老娘正在氣頭上嗎？」

天頂星人：「孺子可教也。」

重新註冊了一個名叫「天頂星人」的帳號，宋維揚發言問：「兩位挺有閑心啊，被戴綠帽子了？火氣這麼大。」

寧財神：「你的表被人偷了？」

宋維揚沒有再回復，直接閃人，因為林卓韻已經喊吃飯了。

宋維揚笑了笑，立即回復：「互聯網我不怎麼懂，但缺錢了可以找我。」

寧財神已經成為四通聊天室的資深聊友，平均每天網聊12個小時以上。

丁三石當m.hetubook.com.com時已經絕望了，想要把公司打包賣掉，可惜沒人肯買，他只能硬挺了三年，稀里糊塗的被迫成為中國首富。這情況跟小馬哥差不多，他也一度想賣掉騰訊，還是沒人肯買，只能自己慢慢熬成中國首富。

宋維揚也是閑得蛋疼，用天頂星人這個帳號笑呵呵回復：「我去年買了個表！」

小熱昏：「龜兒子，你媽賣批！」

直接點進最熱鬧的那個聊天室，宋維揚看著滿屏幕的髒話有些懵逼。他花20分鐘瀏覽了全部內容，愣是沒搞明白這兩人是怎麼罵起來的，真特么……閑得蛋疼。

……

「走走走，去搜狐聊天室看看。」

不過嘛，投資網易多半是不可能的，因為丁三石的創業思維非常保守。他一直不讓別人染指網易股份，資金不足就自己寫軟體賺錢補貼，直至網易上市才開始接受融資——此前，默多克想要投資網易，但丁三石死活不收現金，默多克只能用新聞集團256萬優先股交換網易8.5%股權。

寧財神：「姐和-圖-書姐，你懂得真多，盛海話、粵語、英語都能罵，現在還懂西康話。」

天頂星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的互聯網，已經有人在寫東西了，但都以詩歌、散文為主。第一部長篇網路小說是《第一次的親密接觸》，那玩意兒要明年才能問世，所以現在《三體》是絕無僅有的，並且理所當然的搶佔了網路文學開山之作的地位。

所以互聯網回暖之後，丁三石能夠一躍成為中國首富。就是因為他的占股比例太高了，網易作為一家在美國上市的公司，丁三石居然擁有58.5%的絕對控股權，這還是轉讓了一些股權給管理層之後的數據。

天頂星人：「傻逼們，都看好了，爺爺要發小說了。」

「我頂你個肺啊！」

正好是周末，林卓韻起床親自做早餐去了，宋維揚打開電腦準備把昨天寫的小說內容上傳。

宋維揚坐在電腦前，習慣性的先查看電子郵箱，發現居然有一封丁三石發來的郵件：「皇上，我開了一家互聯網公司，名字叫『網易』，你覺得https://www.hetubook.com.com做個人主頁業務有前途嗎？」

宋維揚忍不住笑起來，這些傢伙已經被他帶壞了，連網上聊天方式都非常超前。

剛開始，網友們還以為是傷痕文學，關注人數不少，但也僅此而已。

寧財神、李尋歡這些文學愛好者，居然開始在聊天室討論《三體》劇情，就連那個叫小熱昏的盛海失戀女人也成了忠實粉絲。

寧財神：「……」

「搜狐那邊有最新一章的更新，情節簡直讓人震撼，大兄弟牛逼！」

操，這個星期居然提前更新了，而且字數賊他媽多。

「……」

天頂星人：「憨包女娃兒，莫要罵了。老子寫了一篇小說，趕快過來拜讀，提高一哈你們的文學修養。」

「三天後，也就是十四日，在凌晨一點鐘至五點鐘，整個宇宙將為你閃爍。」

李尋歡：「這小說不錯啊，兄弟是作家？」

天頂星人：「我管你個鎚子，傻老娘兒們。以後不許說我們魯省人的壞話！」

接下來一段時間，宋維揚每天寫1000字左右，每周能夠攢一章，湊齊了再貼上hｅtuｂｏoｋ•ｃｏｍ.cｏｍ網——說白了，周更。

寧財神：「這是WQNMLGB的意思？」

這就是1997年的網路聊天室，比惠多網的BBS站低俗多了。隨便找個聊天室進去，十分鐘不到，就必然能看到髒字，一罵一整天的都有，不會罵人只能自己吃啞巴虧。

或許是盛海話里的罵人詞兒都用完了，寧財神和小熱昏轉而用粵語罵人。又是一番鏖戰，他們開始用英語罵人，居然就這樣罵到天亮。

直到一個多月後，離奇的劇情漸漸展開，《三體》終於在四通聊天室口碑爆發。

小熱昏：「龜兒子的垃圾小說，傻逼才看。」

天頂星人：「干一行，愛一行，這就叫職業素養。」

這天半夜，寧財神再次鑽進聊天室，發現一個叫小熱昏的網友在罵人，整屏整屏全是盛海髒話。寧財神身在京城，看到鄉音倍感親切，頓時就用盛海話罵回去，雙方足足對罵了半個多鐘頭。

寧財神：「賣假表的蠻敬業，佩服。」

小熱昏：「滾！」

天頂星人：「哈哈，罵得好，反正我是西康省的。你個憨包女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