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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復興盯著沈思的臉看了半天：「你什麼情況？以前也沒那麼多青春痘啊，怎麼過一個年回來滿臉都是。」

「沒必要那麼多。」宋維揚翻著一本書，隨口說道。

利巴尼奧是什麼鬼？

陳桃道：「聽說年齡挺大的，都快20歲了還沒接受過正規訓練。這個人家裡很窮，靠撿垃圾為生，他去試訓還是託了以前一起撿垃圾的朋友的關係。這人雖然沒接受過正規訓練，但從小就打野球，技術和體能都不錯，被我們的教練給撿漏了。」

如果宋維揚此時在這裏，肯定想說：沒事的，多啪啪啪幾次痘痘就消了。

想通此理，陳桃突然變得心虛起來，琢磨著是不是該換一個，金牛資本推薦的那個女職員就不錯。

洪偉國說：「老鄉，知根知底，人也實在。她學歷比我強，高中畢業呢，而且長得也漂亮。」

宋維揚說：「黑哨假球太嚴重，估計再過幾年的國內球賽都沒法看了。」

「行，回頭給你封紅包，」宋維揚道，「要不再給你放幾天婚假？」

宋維揚隨口說：「看你這樣子，相親很成功吧？什麼時候結婚說一聲，我給你封個大紅包。」

和圖書洪偉國說：「大年初三在老家擺的酒，只擺了幾桌，請些親戚朋友，就沒打電話驚動你。」

垃圾！

而且作為德甲金靴，利巴尼奧這個名字估計德國球迷都不熟悉，人家的葡萄牙語縮寫名為格拉菲特。

因為他上輩子治好過沈思的青春痘啊，這是他的初戀，分分合合六七年才結束，痛苦的回憶比甜蜜更多。

「為什麼啊？」陳桃道。

「你這不把宋老師給嚇住啊？」沈復興說。

「那倒不至於吧。」陳桃說。

「盛海菜清淡，過半個月就沒事了。」沈思道。

許多時候，男人表現幼稚；也有許多時候，女人顯得愚蠢。

不管是男秘書還是女秘書，只要經常跟著領導出門，那就必須長相端正。並非要有多帥多漂亮，至少不能讓人膈應，比如猥瑣的男秘書，又比如滿臉痘痘的女秘書，帶出去難免要丟領導的面子。

沈思從15歲就開始長青春痘，直到在盛海讀書稍微好點，但依舊沒法全部消除，總有那麼幾顆痘痘長期掛在臉上。她說：「去醫院看過了，醫生說我內分泌失調，雄性激素分泌過多，讓我服用雌性激www.hetubook.com.com素。」

「額，好吧，」陳桃補救道，「如果你覺得不滿意，可以再換一個。」

也不能怪宋維揚這個偽球迷孤陋寡聞，連德甲金靴都不認識。實在是利巴尼奧過於大器晚成，20歲了才開始接受正規訓練，訓練結束居然跑去韓國打球，兜兜轉轉28歲了才在歐洲展現超強實力。

沈復興驚訝道：「女人也分泌雄性激素？還分泌過旺？」

而在神州科技總裁沈復興的辦公室里，沈思正在辭行：「謝謝沈總的推薦，我今天就要走了。」

陳桃只能給宋維揚打預防針：「今天那個叫沈思的女孩子，長得不是特別好看。」

而私企則剛好相反，喜歡用異性秘書。這跟潛規則什麼的沒有多大關係，別想得太污了，是有許多實際考量的。

「呵呵。」宋維揚這個偽球迷都知道的事兒，可見中國足球那幾年是有多黑。

至於性別問題。

首先異性互補，平時看著也順眼。還有出差的時候，女領導的零碎物件就是一兩個箱子，如果使用女秘書的話，那還得再找個助理來搬行李。而男領導呢，會認為女秘書更細心，而且hetubook.com.com更容易掌控——事實證明，男秘書的野心往往比女秘書大得多！

本以為不會再遇上，甚至宋維揚知道對方在楊浦讀書，這幾年都一直沒去找過，誰知居然被陳桃選來當他的私人秘書。

「那個巴西試訓球員有什麼特點嗎？」宋維揚問。

足球黑幕愈演愈烈的根本原因只有兩個：一是為了保級，二是為了賭球。

「好像是這樣的。」沈思道。

快速洗完澡，陳桃鑽回被窩裡，趴宋維揚胸口弱弱地說：「親愛的，我覺得一個私人秘書不夠用，要不你再招一個吧。」

洪偉國咧嘴笑道：「已經結婚了，昨天剛領的證。」

陳桃現在就後悔得很，她發覺自己做得太過了，也不知當時腦子裡想些什麼，立即轉移話題道：「親愛的，喜豐俱樂部去年不是組建了一個青年隊嗎？我們花錢送了五個年輕球員去巴西，跟著馬什麼塞俱樂部的球員一起訓練，等過兩年回來肯定非常厲害。」

「稍微有點丑，臉上很多青春痘。」陳桃說。

甲A聯賽前幾年還很正常，就算要搞盤外招，也相對做得比較隱秘。但這兩年就開始扯淡了，演員放水都放得m.hetubook.com.com不認真，就差把「我在踢假球」幾個字寫在臉上。

「別對足球抱有太大期望。」宋維揚提醒道。

沈思苦笑道：「我也不想的。過年回湘南老家沒忍住，天天吃辣菜，幾天時間就長這麼多。」

宋維揚問：「叫什麼名字？」

陳桃現在已經成了鐵杆球迷，興緻勃勃地說：「對了，我還聽說了一個有趣的事情。喜豐不僅送了五個年輕球員去巴西，還送了一個年輕教練過去。他們是元旦之後出發的，在俱樂部報道的第一天，年輕教練就看上了一個巴西試訓球員。巴西的俱樂部還在考慮要不要，我們的教練就提出建議，說由喜豐隊簽下來，放在巴西一起接受訓練。」

去年紅塔對陣國力，國力教練聲稱自家球員被收買了，還有錄音帶為證，頓時引爆了人們對足球黑幕的關注。

洪偉國說：「不用，我把她接來盛海了，跟著林大姐（林婉姿）做事。」

沈復興道：「你得去醫院看看，把青春痘給消了。」

……

宋維揚道：「無所謂。」

大年初五，宋維揚得到吳磊的確切資料，又陪了陳桃兩天，才動身前往盛海。

宋維揚頓時沒了興趣，如果撿漏撿到羅納m.hetubook.com.com爾多什麼的，他可能還會興奮那麼幾秒鐘。

政府機關和企事業單位，領導一般都使用同性秘書。你堅持要用異性秘書也行，但必須做好被人嚼舌根的準備，就像埋了一顆定時炸彈，說不定在升遷的關鍵時刻就引爆了。

「那麼快？」宋維揚有些驚訝。

「有青春痘也不能叫丑吧。」宋維揚道。

為什麼宋維揚如此肯定？

宋維揚問：「不擺酒席？」

聽都沒聽說過。

當看到沈思的資料時，宋維揚心情很複雜，想要換掉又捨不得，於是決定先見一面再說。

陳桃的腦子一直都很聰明，偏偏在給宋維揚挑選秘書時，智商直接就掉線了。直至當天傍晚，她在浴室泡澡的時候，才突然覺得有些不對：第一，選個滿臉青春痘的女人當秘書，宋維揚帶出去沒有面子；第二，這樣的做法，會顯得她嫉妒心太強，說不定還會讓宋維揚不高興。

陳桃道：「名字挺長的，我記不住，我只記得最後幾個字是利巴尼奧。」

洪偉國開著車子去接機，整個人喜氣洋洋，一看就是遇到了大好事。

二人驅車直奔神州科技，第一批複讀機已經下線了，宋維揚要去看看，順便帶個回家給豆豆練習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