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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野性時代

作者:王梓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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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宋大炮

第477章 宋大炮

宋維揚笑道:「那我就說兩句吧。第一,互聯網寒冬到來了,現在還不是最冷的時候;第二,我希望互聯網的春天趕快來,否則我的投資全都得打水漂。」
「億唐還有搜索引擎。」
嗯,明年的西湖論劍規模擴大,媒體來了一百多號,但確實有人不能再出現了。
「那以公司估值而論,谷歌跟去年相比,你的虧損有5000萬美元嗎?」記者還是咬著不放。
記者們一片嘩然。
張朝揚雖然懂得作秀,可說話真的經常不合時宜。就拿十多年後來說,大家討論5G時充滿激|情,他突然蹦出來一句:「5G有可能帶來健康問題。」並詳細解釋了5G為什麼會帶來健康問題,直接掃了所有人的興緻,不得不最後補救道:「我希望大家在享受5G便利的時候,也關注一下有可能引起的健康問題。」
金庸道:「以任盈盈的出身和環境,她不可能是無知弱女子,必然要懂些陰謀手段。但宋先生說她是幕後黑手,這就有些過分了,她的出發點是好的,欺騙令狐沖也是善意謊言。」
上午游湖,中午吃飯,下午論劍。
「所以那些投資人都是傻的嗎?這種破網路公司也能拉到5000萬美元投資,有那點錢還不如投資騰訊QQ。」
有兩個記者被逗笑了,但台上的馬小雲等人都沒笑。
但這個新聞傳出,人們都只注意到前半段,根本就不聽他後面的話,於是就演變成「張朝揚反對5G技術」。
張朝揚主動跟金庸攀談,說大學宿舍里一哥們兒,跟金庸是浙省老鄉。金庸立即詢問那人是哪個縣的,最後範圍縮小到村鎮,居然是一個村子出來的。
張朝揚這種表現明顯不合群,但他硬是講滿了十分鐘,說的全是實實在在的互聯網問題。
宋維揚笑道:「谷歌還是那個谷歌,因為沒有上市,所以不存在虧多少的問題。」
「宋維揚還是牛逼啊,敢當場戳穿億唐騙局。」
只有張朝揚不是金庸迷,期間他說:「m•hetubook•com•com聊到互聯網,我有幾個想法。互聯網是一種……」突然全場鬨笑,張朝揚只能改口,「看來大家不想聽互聯網的事情,只想聽金庸小說的事情。言歸正傳,互聯網我有三點要講……」
「扯吧,億唐那搜索引擎,還跟不上新浪的自帶搜索引擎,比搜狗搜索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什麼玩意兒啊,這樣也行?都當消費者和廠商老闆是傻子嗎?」
金庸莞爾笑道:「宋先生看小說很仔細。」
金庸道:「說幕後黑手太過了。」
「用過,老出問題,現在不用了。」
「億唐網到底是賣什麼的啊?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
宋維揚笑道:「何止5000萬,起碼上億呢。」
馬小雲明顯感覺到不對,笑道:「……本來我想說自己對金庸很了解,被老榕(王俊濤)這麼一說,我就縮回去了。」於是,馬小雲開始講他自己,說到半路又提金庸,「我們公司招聘人的過程中,有一個特別有意思,只要對方對金庸的書感興趣,八成的人都給錄取了。」
「不懂。」
宋維揚也笑道:「那《笑傲江湖》呢,任盈盈是不是幕後黑手之一?」
「宋老闆也來講幾句吧。」馬小雲道。
張朝揚半是開玩笑,半是表達不滿,突然插話:「如果沒有被阿里巴巴錄取,那就趕緊來搜狐,我沒有讀過金庸。」
宋維揚道:「至少在梅庄、恆山和五霸崗,令狐沖被任盈盈耍得團團轉,他經歷的這一切早就被任盈盈寫好了劇本,只不過在關鍵時刻出了小偏差。有個情節我記得很清楚,任盈盈手心全是冷汗,因為她的陰謀差點把令狐沖害死。」
「所以啦,現在只有幾個小廠商合作,而且產品根本賣不出去。因為價錢實在太貴了,普普通通的東西,貼了『明黃e代』標籤就能翻幾倍價錢。」
「你用億唐的郵箱嗎?」
這種話題才有輿論爭議啊,記者興奮道:「宋先生,你說得這樣直和圖書白,不怕億唐網告你們誹謗嗎?」
「賣概念啊。」
「支持老宋,戳穿皇帝的新衣!」
馬小雲帶著大家去游賞西湖美景,王志東和王俊濤開始討論「任我行」被關在什麼地方,丁三石則跟著金庸請教古典文學。
丁三石撓頭說:「我是不是該回去重新把《笑傲江湖》再看一遍?」
「我估計老宋會被億唐網起訴誹謗。」
十多家媒體匯聚而來,互聯網界的五嶽掌門並排而坐,全程由新浪進行網上文字直播,宋維揚的到來讓這些記者們比較驚訝。
記者追問:「谷歌現在的估值是多少?」
金庸笑答:「一千個讀者眼中,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黃衫女子是楊過和郭芙的後人?」王志東、丁三石和王俊濤都聽傻了。
「你們別說啦,人家億唐網還做電子郵箱。」
「查先生,」馬小雲突然開口,「我以前跟宋老闆聊過《神鵰俠侶》和《倚天屠龍記》,他從兩本書的很多細節之處,推斷出小龍女隱居之後就死了,郭芙也因丈夫投靠蒙元而夫妻反目,楊過和郭芙最終走到了一起,黃衫女子就是他們的後人。你當時有在書中埋下扣子嗎?」
宋維揚說:「之前太虛了,現在降降火剛好。就拿中華網來說,搶到一個china.com的網址而已,要名氣沒名氣,要內容沒內容,直接就拿到幾千萬美元投資。億唐就更離譜,連牛逼網址都沒有,直接拿創業團隊做噱頭。五個哈佛MBA和兩個芝加哥大學MBA,就敢說自己是中國最豪華的互聯網團隊,還真能用這個招牌得到5000萬美元投資。億唐網是幹啥的?不是門戶網站,也不是網路社區,更不搞電子商務,創始人自己都不知道能幹啥。還打造什麼『明黃e代』,無非就是賣概念周邊,相當於做出海爾動畫片再賣冰箱。但他們連動畫片都沒有,只是一個概念,想把概念賣給其他人,傻子才上當呢!」
金庸笑而不語。
被張朝揚和-圖-書這麼一攪和,接下來發言的丁三石,一半說金庸,一半說互聯網。但到王俊濤發言時又繞回去,九成發言內容都講金庸小說,剩下一成的內容才跟互聯網有關。
接下來又是記者提問,問了些關於門戶網站競爭,以及中國加入WTO之後互聯網環境變化的問題。
「所以,我說對了?」宋維揚問。
「無可奉告。」宋維揚道。
「佩服,七個美國名牌大學的MBA,聯手打造出如此詭異的公司。」
第二天上午,眾人在西湖邊喝茶。
金庸不得不出言否認:「你的想法太陰謀論了。」
馬小雲說:「今天之所以請宋老闆來,就是因為他是互聯網行業的天使投資人,而且是中國唯一的天使投資人。老宋,說兩句。」
「任盈盈怎麼可能是幕後黑手?」幾個金庸迷都表示無法接受。
金庸還是笑而不語。
宋維揚擺手說:「我對互聯網不了解,只會打字聊天和玩遊戲,我第一次發郵件還是請教的丁三石。你們說,我聽著,我就是來聽課的。」
宋維揚對此非常無語,知道的曉得這是互聯網峰會,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金庸粉絲聚會。
王俊濤道:「我也聽不太明白,感覺我跟宋老闆看的不是同一本小說。」
宋維揚翹著二郎腿,繼續放嘴炮:「我怕什麼?5個哈佛MBA加2個芝大MBA,好大的來頭,嚇死了我。這七個創始人,有學識,有資金,有名氣,就是沒有做事的態度。他們拿到幾千萬美元投資已經快一年了,現在什麼產品都沒做出來。我倒是聽說,他們隔三岔五在豪華湖畔別墅開派對,天天在寬敞氣派的私人健身房裡鍛煉。他們的辦公室,比喜豐總部的董事長辦公室都更豪華,連辦公室旁邊都配了健身房,億唐的投資方估計現在正躲哪兒哭呢。我要是億唐的投資人,現在已經報警了,投資人的錢就不是錢啊!」
王志東驚訝道:「任盈盈真的使過陰謀詭計,而且是對令狐沖使用?」
宋維揚一www.hetubook•com•com直不怎麼說話,但記者還是專門找上他:「宋先生,我是《津門日報》的記者。這段時間納斯達克大跌,你在谷歌的投資虧了多少?」
宋維揚說:「令狐沖跟向問天的相遇,絕不可能是偶然的。小說里有太多明示暗示,一切都指向任盈盈。任盈盈調查令狐沖的時候,甚至追查到田伯光身上,從田伯光那裡得知風清揚傳授令狐沖劍法,並讓向問天散播風清揚已死的謠言,想把令狐沖從少林寺引出來。但少林寺封閉了這個消息,向問天只能在少林寺外伺機而動,而且待了很長時間,把各路正道都吸引來了。向問天出場就被鐵鏈鎖住,只是為了引起令狐沖的行俠仗義之心,從小說對話來看,此人之前一直在提刀砍人。梅庄之行,還有五霸崗的一系列事件,都在任盈盈掌控當中,所有人都是她的棋子,包括令狐沖。甚至,恆山派的小尼姑們,也不是岳不群抓走的,而是任盈盈指派田伯光和其他人乾的,直接嫁禍到岳不群身上。我說的這些,只是任盈盈陰謀的一部分,她在書中的黑料非常多。」
宋維揚說:「《笑傲江湖》這本書暗線太多,我甚至懷疑,岳不群最後已經被任盈盈控制。否則,就對不上藍鳳凰表達出的信息,以及任我行聽到岳不群死訊的反應。」
「我來解釋一下吧。億唐先炒出一個『明黃e代』的概念,再展示自己花天酒地的西方奢華生活,引起年輕人的崇拜嚮往,從而讓年輕人產生只要加入『明黃e代』,就是新時代的高端人士,就能跟他們一樣花天酒地。把概念炒熱之後,再去吸引廠商合作。比如普通的帆布鞋,染上黃色標籤,就是『明黃e代』的產品,年輕人穿上這個鞋子就是『明黃e代』成員。億唐什麼都不賣,但什麼都賣,只要有廠商合作,他們就可以賣衣服、賣傢具、賣汽車。」
而新浪那邊的文字直播間,網友們聽到宋維揚這番話,直接就沸騰起來了:
「越說越離譜。」金庸和*圖*書搖頭道。
宋維揚道:「王總回去翻《笑傲江湖》,多關注配角的對白,以及一些動作表情描寫就知道了。我猜測吧,岳不群身上不少的罪名,都是被任盈盈誘導而為,或者乾脆是直接扣屎盆子。」
這次聊得就更起勁了,因為經過昨晚的那頓螃蟹酒宴,大家都變得熟悉起來。
丁三石道:「宋老闆太謙虛了,誰不知道你投資谷歌,去年就獲利百倍。」
又有記者問:「作為天使投資人,那你對互聯網的前景怎麼看?」
……
馬小雲的表情有點尷尬,繼續拿金庸小說為引子,很快把話題轉到電子商務。然後又用劍宗和氣宗做比喻,大談阿里巴巴的管理問題,並且最後非常烏鴉嘴的來一句:「我希望在座的幾個人,明年能少掉兩三個,甚至我們最好都不在,讓給新的、年輕的網俠,讓他們來笑談網路時事。」
金庸扶了扶眼鏡,指著宋維揚笑道:「宋老闆,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能把企業做那麼大了,你習慣撥開迷霧尋找真相。但有時候,你所認定的事情,並不一定就是真相,更有可能只是巧合。」
事實上,整個論劍過程不是很精彩,說的全是些毫無營養的話題,而且內容都跟金庸小說有關。這些人圍繞著金庸小說,再硬生生套上互聯網話題,怎麼聽都感覺有些牽強。
在眾人的笑聲中,金庸開始提問,而且問出「互聯網怎麼賺錢」這種關鍵性問題。幾位CEO的回答各一,但都含糊其辭,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賺錢,只能說自己的公司預計兩三年後能夠盈利。
馬小雲立即說出種種疑惑,而金庸則微笑道:「宋先生想太多了。」
在座的五個網路公司CEO臉色古怪,特別是馬小雲、丁三石和張朝揚,聽著感覺是宋維揚在借億唐來敲打他們。
「宋老闆說得好,我就覺得億唐不靠譜。」
宋維揚說:「任盈盈暗中控制過田伯光,這應該沒有錯吧,否則很多小細節對不上。」
「你還真的只講兩句啊。」馬小雲無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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